第一章:血吻岁末的寒宫,红梅似血,岁岁枯荣,宛如萧承煜准时到访的残酷“仪式”,从不爽约。
梅枝在凛冽的风中瑟缩摇曳,洒下的细碎暗影,悄然落在苏挽月月白的裙裾上,恰似那年生母血溅素纱的凄惨模样,殷红刺痛她的心。
“阿月总爱躲在这清冷之地。”
绣着金线的明黄衣摆如流霞般扫过石案,龙涎香与血腥气混合的独特味道瞬间萦绕在苏挽月鼻尖。
她尚未反应过来,下巴已被猛地捏住,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强硬,迫使她抬起头,直直撞进萧承煜深褐色的瞳孔里。
那双眼尾微挑的眸子,此刻如冬夜结冰的深潭,盛着浓稠的暗色,倒映出她愈发苍白的面容。
“哥哥送你的胭脂,为何总是不肯用?”
他的拇指轻柔摩挲着她的唇畔,指腹缓缓擦过她紧咬的牙关,语调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今日可是母后的忌日,理应喜庆些。”
话音未落,温热的唇已急切地压下,带着铁锈味的血腥在舌尖猛地炸开——苏挽月狠狠咬破了他的唇。
萧承煜低笑一声,舌尖缓缓舔过她刺痛的唇瓣,仿佛在品尝猎物,指腹暧昧地抹过她颈间新结的红痕,低语道:“阿月还是这么喜欢咬人,真是个小野兽。”
他微微退后半步,清冷的月光如水般漫过他微肿的唇畔,血珠顺着下颌缓缓滑落,滴在绣着缠枝莲的衣襟上,开出一朵诡异的红梅。
“明日随我去太庙祈福,不许再像只受惊的兔子般躲着哥哥。”
苏挽月垂眸,目光落在他绣鞋边碾碎的红梅上,喉间泛起一阵腥甜,话尾藏着细不可察的颤音,宛如被掐住脖颈的雀儿般无助:“哥哥忘了么?
我不过是个冷宫公主,哪有资格踏入太庙?”
萧承煜指尖再次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直视自己,眼神中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谁说没有?
明日卯初,我亲自来接你,你只需乖乖等着。”
他松开手时,袖中悄然滑落半片金箔,正是她今早修补寒衣时剪下的。
苏挽月心中一凛,原来他对自己拆改旧衣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自己就像被他攥在掌心的蝼蚁。
夜色如墨,深沉得让人窒息。
苏挽月跪坐在冰冷的砖地上,指尖用力抠动第三块青砖。
密信刚露出一角,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