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息顾兰的现代都市小说《傻子穿越:官府求我纳妾陈息顾兰》,由网络作家“张正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息站在那里,傻狍子也站在那里。一人一傻孢子对视许久,双方皆对对方感到好奇。陈息是看着傻孢子油亮的皮毛眼馋,而傻狍子可能在想,怎么有个傻子怔怔看着自己。二傻互相凝视。最终陈息败下阵来,噗通一声往地上一坐。已是日上三竿,今早的饭食他没有吃,而是留给了嫂嫂。他清楚,那是嫂嫂用家里最后的野菜,给自己做了一碗野菜粥。陈息不愿吃,也不能吃。来都来了,自己一个男人理应扛起家中重担。话是这么说,但此时肚子已饿的咕咕叫。掏出筐里的松子、坚果开始吃了起来。而那狍子见陈息一屁股坐在地上,甚是洋洋得意。高傲的扬起脑袋,嘴巴还向陈息方向拱了拱。那意思好像在说:“看吧,你没傻过我。”陈息没搭理它,咀嚼着嘴中坚果,抓起一把雪塞进嘴里连同坚果一起咽下。心里清楚傻...
《傻子穿越:官府求我纳妾陈息顾兰》精彩片段
陈息站在那里,傻狍子也站在那里。
一人一傻孢子对视许久,双方皆对对方感到好奇。
陈息是看着傻孢子油亮的皮毛眼馋,而傻狍子可能在想,怎么有个傻子怔怔看着自己。
二傻互相凝视。
最终陈息败下阵来,噗通一声往地上一坐。
已是日上三竿,今早的饭食他没有吃,而是留给了嫂嫂。
他清楚,那是嫂嫂用家里最后的野菜,给自己做了一碗野菜粥。
陈息不愿吃,也不能吃。
来都来了,自己一个男人理应扛起家中重担。
话是这么说,但此时肚子已饿的咕咕叫。
掏出筐里的松子、坚果开始吃了起来。
而那狍子见陈息一屁股坐在地上,甚是洋洋得意。
高傲的扬起脑袋,嘴巴还向陈息方向拱了拱。
那意思好像在说:“看吧,你没傻过我。”
陈息没搭理它,咀嚼着嘴中坚果,抓起一把雪塞进嘴里连同坚果一起咽下。
心里清楚傻狍子不会跑的,这货就是山中最贱的货。
没有之一。
你要是起身追它,它就跑。
你追不动了,它就停下来看你。
你再追。
它再跑。
你停下。
它也停下。
活活能把你气死。
陈息在积攒体力,因为这傻狍子正是自己现在最需要的。
将它的筋制成猎套,以后上山一边寻猎,一边打猎。
皮毛给嫂嫂做条毯子,至于嫂嫂的袄,陈息还看不上这只狍子。
嫂嫂的袄,必须是顶级的。
想到顶级的袄,也不知这山中有没有野豹。
到时候嫂嫂穿着一身豹纹......啧啧啧!
先把眼前的傻狍子搞定再说,剩下的慢慢来。
心中有了目标,陈息仔细看着这只狍子
它的肉换了钱给自己买身衣服,不能总穿嫂子的袄出来打猎呀。
自己把嫂嫂的袄穿走了,她光溜溜在家等自己。
像什么话。
捏了捏身上薄薄的袄,这还只是初冬,这么薄的袄,怎能挨过漫长寒冬。
陈息眼眶发酸,先将县里最厚的袄,穿在嫂嫂身上。
然后再解决贵妇人皮草问题。
用力将最后一口坚果咽下,肚中有食,身体迅速恢复体力。
射箭是不可能射箭的。
傻狍子虽然傻,但已经被它注意到,射箭是射不中的。
只能白白浪费羽箭。
这么深的雪,羽箭没入雪中,怎么可能寻到?
复合弓、加强羽箭,必须提上日程。
“呼——”
“舒服。”
将口中坚果咽下缓缓站起,傻狍子见陈息起身,迅速做出警备动作。
四肢肌肉隆起,随时准备逃跑。
陈息将身上所有东西,连同枝条筐一起埋进雪堆。
插根树枝做了个记号,开始活动双手双腿。
“来啊,听说你挺能跑是吧?”
“巧了,鄙人同样善于奔跑。”
背起猎弓,手握猎刀。
呼出一口气,陈息冲着傻狍子一努嘴:
“开始!”
双脚同时发力,身子如猎豹般从雪地窜起。
傻狍子见陈息动了,四肢蹬地同样高高窜起。
就这样。
一人,一傻狍子。
在这荒无人烟,积雪达到半米的西坳岭开始了越野竞赛。
这要是夏天,打死陈息也不可能追上傻狍子。
但这是初冬,而且大雪的深度正好合适。
接下来就是耐力比拼。
陈息嘴角发狠,自己和嫂嫂的一身行头,全在这傻狍子身上。
傻狍子也纳闷。
我也没穿啊。
追我干啥呀。
你嫂嫂光屁股,我也光着呢。
追我干什么?
一人一兽,在这片大雪山里撒开了欢。
方圆五里内,雀鸦横飞,惊起无数野鸡。
还有几只野兔在雪堆里探出脑袋。
懵逼的看着一人一兽,你追我赶,上蹿下跳。
它跑。
他追。
它插翅难飞!
一时间,西坳岭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半个时辰后。
陈息红着眼,手扶着一棵小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傻狍子此时状态也不好,呼出的白气连成一串。
但它就是不走远,依旧隔着50米距离好奇的看着陈息。
“歇九回了,呼呼——”
“事不过九,呼呼——”
“今天一定,呼呼——”
“将你摁住,呼呼——”
陈息喘着粗气,脑门汗珠蒸发腾腾雾气。
牙咬的咯吱咯吱响。
虽然早对这货有所了解,但这货的倔劲还是气的陈息咬牙切齿。
踏马的。
太气人了。
今天就算同归于尽我也得抓住你,先胖揍一顿再说。
傻狍子也不服气啊,你小子挺有耐力啊。
虽然同样喘着粗气,但它不服啊。
仰着脑袋看陈息,好像在说:
“大爷,过来玩呀。”
陈息一看傻狍子那德性,差点气炸了肺。
“老子跟你拼了。”
一人一兽,十番战,正式开启。
如果这个时代有无人机航拍,就能看到两个黑影在雪地里上蹿下跳,左扑右闪。
绝绝的两个牲口。
因为是人,就不可能有那体力。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
傻狍子实在是坚持不住了。
找个大雪堆,用尽最后力气蹦起来,脑袋深深扎进雪堆里。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陈息则是踉踉跄跄的晃悠到近前,同样用尽最后力气,蹦起来一脚狠狠踹在傻狍子屁股上。
“砰——”
傻狍子屁股上的肥肉被踹的左右乱颤,但依旧一动不动装死。
陈息用力喘出几口粗气,挣扎着爬起身子。
眼睛通红,咬牙切齿,极致愤怒之下二话不说。
“砰砰砰——”
对着傻狍子裸露在外的屁股,这顿胖揍啊。
傻狍子头埋进雪堆里,一动不动。
他强任他强,脑袋雪中藏。
他横由他横,装死我在行。
打。
使劲打。
只要打不死。
我就装死。
陈息在傻狍子屁股上狠狠发泄一通怒火!
陈息打了足足一刻钟,最后将手伸进雪堆里,抓住傻狍子耳朵,一把拎起。
另一只手握着猎刀,“噗——”
先把血放了,这东西太重了,少说也得有六七十斤。
能减一分是一分。
放完了血,陈息躺在雪地上缓了一刻钟,才恢复些体力。
望了一眼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
得赶紧回去,不然嫂嫂该着急了。
嫂嫂光溜溜一人在家,都不能出门寻自己。
扛起傻狍子,陈息回到自己做记号的地方。
把所有战利品都挂在身上,辨别一下方向,开始朝家中方向回去。
今天是自己来到这个古代社会,第一次打猎。
收获出奇的好。
七只松鼠,一只肥兔子,半筐松子、还有些粟米。
最大的收获还是肩上这只傻狍子。
满满的成就感,陈息美的合不拢嘴。
太阳落山,月亮升起。
茭白的月光洒在雪地上,借着月光还能看见冰雪之上晶莹颗粒。
星辰闪烁、银月白雪,勾勒出一片梦幻光彩。
“最美的童话,也不过如此吧。”
“呼——”
呵气如烟,散于空中。
“好美!”
望着眼前星辰雪景,陈息似乎也忘记了烦恼。
远处小村落袅袅炊烟,偶尔几户条件好的还燃起莹莹烛火。
“走啦,归家!”
家!
对陈息来讲既遥远,又陌生。
上一世孤儿的他,对家的概念很迷糊。
前世书中有过一段话。
此心安处是吾乡!
可对于陈息来讲,哪里有亲人,哪里便是家。
“世间浮华千点火,不敌灶上一缕香!”
舔了舔唇,继而陶醉一笑:
“想念嫂嫂做的野菜粥了。”
陈息扛起狍子拎着筐,腰间挂着一串猎物,回村推开院门走到屋前。
清了清嗓子,刚想喊出那句。
嫂嫂,我回家了。
却听见屋内,樊妍嘶声尖叫传来。
“啊!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
紧接着又是一道淫邪男声响起。
“光着身子在家,不是在勾引我,又是什么呢?”
“你那傻小叔子这么晚不回来,和你那死男人一样,都被熊瞎子咬死啦。”
“哈哈哈,只要你从了我,那五斤粟米便不要你还了。”
听到这恶心声音,陈息恨得头发根根竖起。
尼玛的,王麻子!
奉阳府,白山县。
初冬的白山,被一场突如其来大雪覆盖。
大雪下了一昼夜,今早放晴。
窝窝村,村西头一间破落的小院。
一名身着麻布袄,年纪大约十八九岁,容貌秀丽的少女出现在院中。
双手小心翼翼的捧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破木碗,深一脚浅一脚,费力前行。
“铛铛铛!”
“叔叔你起来了吗,今天早些把饭吃了。”
少女温柔且清脆的声音,呼唤屋内男子。
陈息从干草堆中醒来,剧烈的刺痛感,使他不由得晃了晃脑袋。
看了半晌破败的屋子,眼神逐渐清澈,随后认清了状况。
我这是穿越了。
还是一个不知名的古代社会!
“咯吱——”
“叔叔我进来了。”
就在陈息整理脑子记忆时,一身穿麻布袄的漂亮女子,低着头一脸羞涩,推开房门一角:
“叔叔,今日大雪封山,你吃了饭莫要乱走,嫂嫂再去寻些吃食。”
望着眼前漂亮女子,一段记忆涌入脑海。
樊妍,自己的嫂嫂,也可以说是名义上的。
原因,上个月哥哥进山打猎,不幸被熊瞎子咬死。
刚过门第一天,还没有洞房,哥哥就死了,她便成了寡妇。
这跟谁去说理,若在后世,花样年龄本该是无忧无虑的。
可如今却成了寡妇,还要照顾这个家。
“叔叔,为何不回我?”
“莫不是痴症又发作了。”
见状,樊妍心中焦急,声音不禁提高了几分,继续追问。
干草堆里的陈息回过神来,神情复杂的看了眼樊妍。
又顺着她身后门缝,看到白茫茫一片大雪,甚是晃眼。
樊妍手里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破木碗,雪痕淹在膝盖处,陈息心中泛起一丝感动。
“嫂嫂,这雪太大了,还是我去吧!”
陈息说着话,便从干草堆中爬起身,想要到院子里打扫积雪。
殊不知,此时的他全身上下仅有一条遮羞短裤。
“呀,叔叔......快..快背过身去。”
看着陈息光溜溜的身子,樊妍俏脸羞红一片,立刻转身,双手死死捂住了脸。。
听闻樊妍惊叫,陈息迅速抓起身边一把干草遮住身子,尴尬的挠了挠头。
“嫂嫂莫怪,那个...那个...我起猛了!”
其实,陈息并不是故意不穿衣服的。
第一、他刚穿越过来,脑子还处于宕机状态。
第二、哥哥走的过于突然,嫂嫂将陈息唯一的一身麻布衣服给哥哥穿了下葬。
村里有个风俗,无论生前多么穷苦,死后也要多穿几件衣服。
不然到了下面,会让人看不起。
“叔叔先吃饭吧,莫要想其他的事,今日定不可乱走。”
樊妍说完话,嘴角泛起一丝酸楚,这是家中最后一点米粮了。
前日在山坳里发现的那片野菜地,如今大雪封山不知还能不能寻到。
她把木碗放在地上转身欲走,哪成想身后传来咯吱声响。
没等她出言询问,眼角余光撇见一个光溜溜身影,从窗边一闪而过。
“嫂嫂,我先去扫雪啦,饭一会再吃。”
跳出窗子,抓了一把雪在身上来回搓了搓,刺激着血液加速流通。
“没有衣服穿,只能这样了。”
陈息无奈一笑。
前身是个傻子,但这具身体很是精壮。
虽然只穿着短裤,但很快便适应了外面温度。
跳到雪堆里,按照记忆挖出一把木铲。
大雪下了一天一夜,此时院里积雪深度已达到膝盖处。
双手捧在嘴前,哈出一口热气用力搓了两下,抡起木铲开始除雪。
不到两刻钟,整个院子积雪被陈息除的干干净净。
咯吱一声推开房门。
陈息浑身冒着热气就走进屋子。
“嫂嫂,院里的雪都打扫干净了!”
还在门口怕小叔子冻个好歹的樊妍,突然见陈息光着身子进屋。
经历了风雪洗礼,身子油光锃亮,肌肉线条愈加分明。
樊妍俏脸再次被羞的通红。
“呀......叔叔你......你快进屋去。”
陈息尴尬一笑立马回屋,抓起干草挡住重要部位。
樊妍一张俏脸再次被羞红,连忙低头转身,做鹌鹑状。
回身看了眼干净的院子,想说什么,却突然惊叫一声:
“这......这......都你干的?”
陈息被问的有些懵圈,不是我干的谁干的?
刚热个身,雪就除完了。
“对呀嫂嫂,我刚干的。”
说完这句话,陈息才想起来,前身是个傻子,干活哪里会这么利索。
但话已说出口,后悔已经晚了,只能装做不解。
樊妍被惊掉了下巴,这傻叔叔啥时候这么会干活了?
满院的积雪,这么会的功夫就清扫干净了?
这......这还是那个傻子吗?
“叔叔,你...过来点,靠我近点,头低点。”
樊妍低着头,声若蚊蝇,紧张的要死。
别误会,她可不是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为了看看陈息眼睛,确定他的痴症是否真的好了。
“来了。”
陈息一个跨步向前,直直的贴在樊妍身前不足10厘米处。
“呀!莫要这么近...”
闻言,陈息不为所动,嘴角闪过一丝坏笑。
此刻在他眼里的嫂嫂,宛如一个纯真的邻家女孩。
担心,羞涩,还有为嫂的责任。
樊妍快速的抬眼,瞄了一眼,之后又赶紧低头。
再之后,又觉得没看清,于是又又一次,抬起头,认真仔细的查看那双清澈、闪着精光的眼睛。
“你......你的傻病好了?”
二人如此近距离接触,感受嫂嫂温热口气喷在脸上。
一股少女芬芳涌入口鼻,心脏莫名躁动。
陈息死死压住心中异样情愫,尴尬的挠了挠头:
“我昨晚睡了一觉,就感觉脑子清明多了,干活也懂了章法!”
樊妍将双手撤开,捂住自己的小嘴。
双眼满是不可置信。
缓了半晌,才含着泪水带着哭腔道:
“不傻了就好,不傻了就好,呜呜呜!”
娘家为了少交人头税,将自己送到送亲队。
万幸的是自己居然被猎户选走,要知道这可是吃香的职业。
当时的她被其他女子狠狠的羡慕了许久。
可刚过门还没圆房,猎户丈夫便死了。
自己不但成了寡妇,还要照顾一个傻叔叔。
她本想一死了之,可自己死了,傻叔叔更没了依靠。
善良的她选择照顾傻叔叔,二人相依为命拼力活着。
家中无粮,大雪封山还要出门挖野菜。
许是苍天有眼,傻叔叔的痴症竟然好了,这可真是天大的幸事。
“病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叔叔你在家别乱跑,嫂嫂去挖野菜给你吃。”
樊妍激动的擦了擦眼泪,就要出门挖野菜。
虽然小叔子病好了,但家里已经没有了粮食。
今年的人头税还没交,叔叔也没有衣服穿。
叔叔的傻病好了,让这个苦命女人找到继续生存下去的动力。
昨天的那片野菜地,大雪封山也不知今日还能不能寻到。
“嫂嫂莫急,我已经好了,左右不过是些吃食,就凭我这大身板子。”
“天上的龙肉没有,地下的驴肉......啊呸,袍子肉还是没啥问题的。”
言罢,不给樊妍反驳机会,顺着记忆找出哥哥生前留下的猎弓和猎刀。
哥们穿越之前可是熟读赤脚医生、土法炼钢的荒野求生专家。
不就是打猎嘛,轻而易举的事。
有一句话咋说来着,我来过,我见证,我...反正我很牛逼!
“小叔叔别,你这病刚好,再说也没见过你打猎,听老人说打猎很危险的......”
樊妍紧张的拦住陈息,手指轻轻一抬,指向他裸露的壮实胸肌。
“没衣服......出去会被冻死的......”
樊妍担心之色溢于言表,生怕刚刚病好的小叔叔再出现什么意外。
陈息则是神秘一笑,环视左右:
“嫂嫂我和你说,我昨夜被仙人点醒......可是学到了真本事。”
“莫说打猎,织补绣花也不再话下。”
“你等我,给你猎一个上好的皮毛,咱也做个贵人才能穿的皮袄。”
樊妍被惊的小嘴张开,仿佛能塞下一个鸡蛋。
如果所言属实,那她以后的日子可就有了盼头。
莫非真要像他哥哥临终前,说的那样吗?
“嫂嫂,那个......打猎我自然不在话下,但是吧,那啥...外面太冷了......你懂哦!”
“你一定懂哦!”
樊妍有些不明所以,什么自己就懂嘛。
但见他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袄,错愕了一瞬,突然听懂了陈息话中意思。
“哎呀,你......你......”
樊妍这次羞臊的脸红到了耳根。
一只小手捂着胸襟,红着脸低着头,身子扭到一边去,紧张的不敢看陈息。
陈息也不接话,就这么满眼渴求的盯着樊妍身子。
他也无奈啊,自己衣服给哥哥穿了下葬,如今家里只剩下自己和嫂嫂。
还有嫂嫂身上的那套袄......
樊妍内心挣扎了许久,自己也只有这一身衣服,他把衣服穿走了,自己可就光溜溜了呀。
一个妇人光溜溜呆在家里,像什么话嘛。
樊妍见陈息不搭话,红着脸扭过身子,对上陈息坚定的眼神。
心里挣扎了好一会,终于一咬牙:
“你......你别过身去,待会我喊你,你再转过来。”
陈息听话的别过身去,身后传来一声叹息,紧接着就是一阵窸窸窣窣声音。
“咯吱——”
嫂嫂房间门关上,才丢来一道羞怯声:
“衣服在柴垛上,打不到猎物不要紧,注意安全。”
“早些回来。”
对上陈息的一脸坏笑,女子愣了一瞬,看着自己手指的位置,正是陈息胸膛。
顿时臊了个大红脸。
有些气恼得跺了跺脚,脸蛋羞得像个红苹果。
谁说要你拿这个东西换了,你理解成啥了嘛。
本小姐还未婚配,竟被一个陌生男子误会,传出去可如何是好。
不过想想自己那根手指,确实是指的那个位置。
女子抿了抿嘴,今天一定要解释清楚,不然到外面传开,自己简直没法做人了。
“你......”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的你可以用狍子皮换。”
女子一脸幽怨的盯着陈息,本想拆穿他的身份,没成想反倒被他调笑一番,想想就气。
“哦,姑娘你说的是狍子皮啊。”
陈息故意掸了掸: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是那啥呢。”
“哪啥?”
女子急了,你今天一定要说清楚,不然老娘一定要找人废了你。
虽说自己被后娘赶出家门,但我还有小姨,小姨神通广大,到时候找一群打手揍你。
敢说出去,我就让你一辈子做不成男人。
陈息见女子确实急了,也不好意思继续逗她,一脸无奈开口道:
“我还以为是狍子皮呢。”
女子盯着陈息,漂亮的脸蛋上青一阵白一阵,三番两次被他戏耍,但姑娘家又还不了口。
要不是想着能同你做点生意,就凭你刚才调笑老娘,老娘定不会饶你。
女子被气的狠喘了几口气,白了陈息一眼没好气道:
“是山宝堂小五推荐你来的吧?”
陈息有些诧异,她是怎么知道的?
我的身份这么快就暴露了?
女子再次白了他一眼,两只小手插在胸前,装成县老爷审案的样子开口道:
“哼,一身草衣、草鞋、下面还围了张狍子皮。”
“而且狍子皮很是新鲜,一点加工过的样子都没有。”
“拿出的钱还是山宝堂串的,结合以上几点。”
“本姑娘不光断定你是山宝堂小五推荐来的,还看出来......”
女子嘴里说起来没完,又伸出那只小手,指尖轻轻点在陈息胸前,大眼睛狡黠的眯成一道线:
“本小姐还看得出来,你是一个猎户。”
“对不对?”
陈息这次真被震惊到了,没想到一个小丫头片子观察得如此仔细,推断的竟然丝毫不差。
有两把刷子啊。
有点小看你了啊。
“姑娘既然都看出来了,那我就不藏着了。”
“那套花袄我要买走,狍子皮是不可能和你换的。”
“说价吧。”
陈息不装了,摊牌了。
狍子皮是要给娘子做毯子的,家中木床凉,冻坏了娘子可不行。
女子见陈息大方承认,心中十分得意随即狡黠一笑。
装?
装不下去了吧?
跟老娘装,你还嫩了点。
但见他不愿用狍子皮交换,女子也不再纠结。
“一套花袄80文,既然你是小五推荐来的,收你75文。”
女子得意地扭过头,摊开小手示意陈息付账。
陈息默默将柜台上的三串钱揣进怀里,另一只手掏出零钱200文放在女子手心。
“这是200文,再给我找双厚实的棉鞋。”
“剩下的钱,再买两套女子穿的袄和棉鞋。”
“都按照你的尺码就好。”
女子掂了掂手中零钱,转身放进柜台,找出一双棉鞋放在花袄旁边。
“贵客稍等,这是小夫人的。”
说着话,女子撇了撇嘴,又抱来两套袄和棉鞋:
“这两身是大夫人和二夫人的。”
“一共200文,小夫人的最厚实,其余两位夫人的质量差些,但也比平常的袄暖和。”
女子嘴里唠唠叨叨没完,显然把他看成娶了新忘了老的渣男。
陈息有些无奈,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丫头别看年纪小,但家长里短的门清。
大概县里的老爷们都是这样,娶了小娘子,负了老婆娘吧。
随便她怎么想吧,自己没闲心和她解释那么多。
用块做衣服的剩布将三套袄包裹扎紧,扛在肩上一言不发就要出门。
“你就穿这个走?”
慵懒声音传来,陈息回过头,女子又对他翻了个白眼。
女子不知何时怀里抱着一套衣服,丢在货台上。
“这是猎户们喜爱的猎袄,不但保暖还方便淌雪奔跑。”
“这双鞋还能防水,捕个鱼啥的都能用上。”
陈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还是女孩子心细,给三个婆娘买完衣服,自己的却忘了。
假装咳嗽两声掩饰尴尬,上前拿起自己那套。
“拆开那串钱吧,130文。”
女子又把小手伸出来,示意陈息付账。
这次陈息更尴尬了,这小丫头片子竟让自己难堪。
连忙拆开一串钱,数出130文递到她手里。
“先走了哈。”
陈息想要开溜。
“慢着!”
女子走出柜台拦住陈息去路,一脸笑嘻嘻道:
“小女子名叫佐千千,不知贵客......”
“陈息。”
“嗷,陈大哥。”
佐千千抬手一指墙上挂着的各种动物皮毛:
“陈大哥若是猎到这些上等皮毛,可卖与千千,价钱好说。”
陈息撇了眼墙上挂着的皮毛,嘴角抽了抽。
就这种破烂工艺,好东西都被你糟践了。
“好说、好说。”
陈息今天耽搁得太久了,还要买些粮食回去,自己进城家里三女还饿着肚子呢。
佐千千还想再和陈息套套近乎,想着今后从他手里收一些皮毛,能认识这种猎户对小铺子来说无疑是件好事。
但陈息没给女子继续攀谈的机会,转身就走,出了门直奔粮食铺。
佐千千站在门口一直目送陈息出了巷子,嘴角弯起一道向上弧度,狡黠的大眼睛眨了眨。
本小姐可不会放过能猎到狍子的猎户。
她有着自己小心思,如今小姨生病了,郎中说只有大白山深处才有的雪灵芝才能医好小姨的病。
常人根本不敢深入大白山,只有一些经验老道的猎户才有这个本事。
但朝廷都将老猎户征召到军队了,新成长起来的猎户连狍子都打不到,更别说深入大山了。
唉!
看来得去找小五聊聊,询问下陈息到底有没有真本事。
对,现在就去。
佐千千办事不拖沓,决定好了立即行动,关闭铺门便向山宝堂行去。
陈息出了巷子,找个没人的地方换上新衣和鞋。
到粮食铺买了些粮食和鸡蛋,又花费300文买了一斤粗盐。
这朝代的盐价好贵,而且只能官府售卖,仅仅一斤粗盐便花费300文。
陈息的心在滴血,看来今后得自己提纯精盐,不然真的吃不起。
又买些针头线脑等家中应用之物。
早晨进城,如今已到午时。
娘子在家一定等着急了。
出了城,一路跑步回家。
陈息用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回到了窝窝村,在村口遇见了在院内劈柴的张婶。
“张婶好啊。”
大大方方打招呼,他是个感恩的人,张婶不惜得罪村长为他作证,他便加倍对张婶好。
“哎呀小息你回来啦。”
张婶放下斧头急匆匆出了院门,见陈息大包小裹地拿着不少东西。
先是怔了一瞬,便猜出陈息是将狍子卖了换些东西回家。
“谢谢你啊小息,还叫你娘子给我送来野兔......”
张婶将早上樊妍送来半只野兔给自己,又将另半只野兔分给其他几个妇人的事说了一遍。
“应该的张婶,平时您都没少接济我娘子,现在我病好了,以后猎到肉食还要送给张婶呢。”
陈息说的并不是客套话,自己傻的那段时间,张婶没少接济樊妍。
现在自己来了,这段恩是必须要报的。
张婶见陈息如此知道感恩,心里暖烘烘的。
但见他买了那多么多东西,一定花了不少钱,立即推脱道:
“张婶不要小息送,你这孩子省些花钱,下月还要交四份人头税呢。”
一想到人头税,张婶眉头就深深皱起,左右看了看没人,拉着陈息小声叮嘱道:
“今早我无意听张保全和两个送亲队的大人说......”
张婶再次四下张望,确定了附近没人后,凑近了陈息耳边:
“你的四份人头税要涨价。”
“平时一个人头税是五串钱,他们故意将你的价格提到了七串钱。”
陈息突的剑眉一挑,人头税是固定的钱,那可是朝廷定下的数额,岂是下面这帮人说改就改的?
“我还听他们说,今早给你送的那两个婆娘,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家中男人都被杀头了。”
“女人成了犯妇送到送亲队,到时候嫁出去朝廷收税。”
听完张婶说话,陈息顿时恍然,原来如此。
回想早上时,两女是被锁链锁住押来,当时自己没多想,原来是这样啊。
怪不得两女不似寻常女子,柔柔弱弱根本不像是能干活的样子。
御姐识字还会算账,小萝莉会做女红。
敢情都是官宦家里的小姐啊。
“谢谢张婶,我知道了。”
两个婆娘的身份他知道了,还知道了张保全和两位大人的毒计,陈息心里再度警惕起来。
七串钱么?
呵呵,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拿。
“嗯,小息有了猎户手艺,以后注意安全多狩猎,交不齐人头税要被充军的。”
张婶又叮嘱了好几句,听着附近有其他村民走动的声音,最后才一脸担心地送陈息离开。
唉,可怜的小息。
那两个婆娘长得倒是水灵,可肩不能担手不能提的,娶到家有什么用嘛。
摇摇头叹息一声,继续干活去了。
陈息回到家中,见三女正坐在床上等着自己。
“呀,夫君你回来啦。”
樊妍见陈息大包小裹的,连忙上前接东西。
秦瑶和白蓉蓉也学着樊妍模样,上前帮忙接东西。
“呀,夫君这是买了好些精粮呀,还有鸡蛋。”
樊妍一脸吃惊的望着陈息,那可是精粮啊,穷苦人家一年也吃不到几次。
这次陈息竟买了满满一大口袋。
至于鸡蛋更是想都不敢想,寻常农家的鸡蛋都舍不得吃,到县里换成粗米回来。
可陈息还买了这么多。
“还有盐......”
樊妍每打开一个包裹都震惊一下,她从未见到过这么多好东西。
在她的世界里,能吃饱饿不死就是最大的奢求了,从未幻想过能吃到这么好的东西。
“哎呀,这是针线。”
白蓉蓉打开一个包裹眼睛一亮,自己在家时学的女红,这是官宦人家小姐的必备技能。
拿着针线包在手里爱不释手,有了这东西,才能体现自己的家中价值。
等这些米粮吃光了,陈息要是想吃人,也不能第一个吃自己。
虽然樊妍给自己和秦瑶讲了一上午陈息不会吃人的事。
但她那聪明的小脑袋瓜还是不信。
长得那么凶,没粮食了一定会吃人的。
先吃秦瑶,她什么都不会,对,一定先吃她。
白蓉蓉捧着针线,小脸激动红红的,这可是自己保命的依仗。
秦瑶帮着樊妍把东西归置好,却发现没一样自己能用的。
“砰——”
一脚踹开房门,陈息眼睛通红,眼前一幕令他暴怒达顶点。
樊妍被王麻子逼到墙角,躲到干草堆里吓得瑟瑟发抖。
而灶里火苗还在燃烧,锅中白水煮沸,灶台边还有早上那碗野菜粥。
看得出来,嫂嫂就算光着身子,也要给自己烧开水热粥。
陈息本意将那碗粥留给嫂嫂,可她却没有吃,等着自己回来再吃。
这样一个贤惠善良女人,王麻子你居然忍心欺负。
踏马的,你还是人么?
王麻子正在胁迫樊妍,房门却被人一脚踹开,心中顿时烦躁。
哪个王八蛋敢坏老子好事?
在村里横行惯了,今天我倒要看看是谁。
猛然回头,一看是红着眼的陈息,肩上还扛着一个什么东西。
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你...你...你不是被熊瞎子咬死了吗?”
陈息压根不跟他废话,双手握住傻狍子后腿。
将傻狍子当成麻袋抡圆了,照着王麻子身上狠狠砸去。
“砰——”
傻狍子肥硕的身子砸在王麻子身上,连人带傻狍子一起砸在干草堆中。
“陈二傻子,你踏马敢打我?”
王麻子被砸的晕头转向,嘴里呸的一声吐出几根干草,继续骂着。
陈息的性子他很清楚,虽然是傻子,但属于那种憨厚的傻。
哪里敢动手打人?
今天这是反了天不成?
陈息目眦欲裂,真当我还是那个傻子?竟敢欺负到我嫂嫂头上了。
今天就算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行。
定要狠狠踹死你。
此刻怒火已经侵蚀理智,上前就往王麻子裤裆上踩。
“不就是这个祸根么,今天我就废了你!”
“砰砰砰——”
樊妍见陈息进门就将王麻子打倒,先是一愣随后大惊。
紧接着便是疯狂踩王麻子,继而心头又是一紧。
“叔叔你不要!”
但此刻暴怒的陈息哪里听得进去话,王麻子死死捂住裆部,口中哀嚎不断。
陈息踩不到裆,气的一只大脚狠狠踩在王麻子肚皮上。
“砰——”
“我让你欺负嫂嫂!”
“砰——”
“我让你欺负嫂嫂!”
王麻子被踩的七荤八素,嘴里发出渗人惨叫。
“叔叔你快住手。”
樊妍顾不得许多,一把抱住陈息大腿,身上大片雪白裸露在外也不管不顾。
“叔叔快住手,不然要出人命啦。”
听见嫂嫂撕心裂肺哭喊,陈息这才逐渐恢复理智。
看嫂嫂光着身子,只有一些干草遮住重要部位。
迅速把袄脱下来,遮住嫂嫂春光,急声问道:
“嫂嫂,这畜生有没有欺负到你?”
“呜呜呜,叔叔,我听见脚步声就躲干草堆里了,呜呜呜,他没欺负到我。”
陈息一听嫂嫂没被欺负到,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樊妍依旧死死抱住陈息大腿,生怕他发怒给王麻子踩死。
闹出人命官府查下来,叔叔一定会被砍头的。
就算不砍头,也要发配充军,村里好多人被充军了,至今都没有活着回来一人。
“叔叔叔叔,你听嫂嫂话,别打了。”
樊妍带着哭腔努力劝说陈息。
此刻陈息才逐渐恢复冷静,刚才怒火攻心,险些酿成大祸。
一指王麻子:
“畜生,给我嫂嫂跪下磕头道歉!”
“不然今天我打死你。”
王麻子捂着裤裆,胯下传来钻心疼痛。
佝偻着爬向房门,见陈息被樊妍劝住,瞬间来了底气。
傻子就是傻子,难不成你还敢杀人?
脑袋灵光一闪,一条毒计涌上心头。
扯着脖子向外大喊:
“出人命啦,出人命啦!”
“傻子要杀人啦!”
“傻子和嫂子通奸,被我撞破要杀人灭口啦!”
这几嗓子喊出去,村里邻居纷纷赶来围观,这是出了什么情况?
有拿着锄头的,还有拿木铲的,不多时便将陈息小院围的水泄不通。
见村民都来了,王麻子更加有底气了。
“大家快来看呐,傻子和嫂子通奸,还要杀人啦!”
村民涌进屋子,见陈息眼睛通红的站在干草堆边。
樊妍上身穿着袄,下身躲在干草堆里,双手死死抱住陈息大腿不放手。
王麻子哆嗦着指向二人,嘴里不断嚷嚷着叔嫂通奸,杀人灭口。
当即有不明真相的村民站出来指责:
“陈息,你怎么能如此混蛋,那可是你嫂嫂!”
“还有樊妍你个贱婆娘,自己男人刚死就勾搭小叔子,呸,不知廉耻!”
“把他们两个抓去报官,这种贱婆娘就该浸猪笼!”
“对,这贱婆娘不守妇道,乱了伦理纲常啊。”
面对众村民指责,樊妍嘶哑着嗓子连忙开口解释:
“不是啊,不是这样的。”
樊妍哭的嗓子沙哑,随即抬手指向王麻子嘶声喊道:
“是他!”
樊妍眼泪簌簌的往下掉,期盼的眼神看向众村民,不住的解释:
“是他趁叔叔不在家,进门欺负我,幸亏叔叔回来及时,不然......”
“不然......呜呜呜。”
樊妍说到此处,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已经哭的泣不成声,如果不是陈息及时回来,自己被王麻子欺辱,只有一死保全名声。
“你个贱婆娘满嘴胡言,我王麻子在村里何时欺辱过人?”
“分明是你们叔嫂通奸被我撞破,那傻子还想杀人灭口!”
王麻子被樊妍说的冷汗直流,事情要是败露了,自己真的没有好下场。
虽说村长是自己姐夫,但事情传开了也保不住自己。
王麻子只能一条道跑到黑,死命的栽赃陷害。
“王麻子你撒谎!”
这时村民中,有几个孩童从大人腿间钻了出来。
其中一个年岁稍大点的孩童,一指王麻子声音很是稚气:
“刚才我和小六子他们在村口堆雪人,眼看傻子扛着大狍子从村口路过。”
“腰间还别着几只好看的松鼠呢。”
孩童的爹立即捂住孩童口,厉声警告:
“小虎子你别乱说,这都是大人的事,小孩子别插嘴。”
“唔唔唔......”
小虎子挣脱捂着嘴的大手,继续说:
“爹我没说谎,小六子他们都能作证。”
“我们跟着傻子来的,还想着能不能分口肉吃呢。”
“对对对,小虎子说的没错,我们想吃肉,都一起跟来的。”
小六子和几个差不多大的孩童,齐声为小虎子作证。
孩童们说完,众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竟没了主意。
要真如小虎子所说,我们还真冤枉了陈息叔嫂啊。
小虎子他爹再次捂住小虎子嘴,双腿吓得直哆嗦。
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王麻子姐夫可是村长,这样人物咱能招惹的起吗?
随即讪讪一笑,对着王麻子解释:
“小孩子说话当不得真啊,当不得真。”
王麻子则是眼睛一瞪,语气充满威胁:
“你们几个小崽子滚一边去,撒谎撒在我头上,是不是欠揍了!”
孩童们被王麻子凶神恶煞样子吓怕了,顿时躲在大人身后,低着头不敢吱声。
“都让开都让开,吵吵什么呢吵吵!”
一道骂骂咧咧声音传来,村民闻声自动让出一条路。
村长张保全穿着一身鹿皮袄,晃着肥大身子进屋。
王麻子见姐夫来了,顾不得胯下疼痛,爬起身子搬来一个木凳,谄媚的放在张保全身后。
“姐夫坐,姐夫坐!”
张保全白了小虎子爹一眼,大大咧咧坐下。
“管好你家孩子嘴,别整天造谣生事!”
“是是是,村长您说的对,回去我一定好好管管这孩子!”
小虎子爹连忙踢了几脚孩子,站在张保全身后老老实实不敢动。
王麻子见姐夫给自己出头,心中更加有底气。
麻利的找出一个木碗用袖子仔细擦了擦,再从大锅里盛出一碗热水。
怕姐夫烫着,还贴心的小口吹了吹热气,躬着身子双手递上。
“姐夫您咋来啦,大冷天的赶紧喝口热水暖暖身子。”
张保全见小舅子递来木碗,接在手里抿了一口,然后翘起二郎腿盯着陈息说道:
“说说吧,怎么回事?”
陈息见村长进屋一系列做派,心里直犯恶心。
村子都穷成什么样了,你还挺着大肚子,穿着鹿皮袄。
还有王麻子那谄媚样子,呸!
一丘之貉!
陈息站的笔直,沉声道:
“王麻子趁我不在家,想欺辱嫂嫂被我撞见揍了一顿!”
“村长你说是让他跪下道歉,还是报官?”
樊妍闻言吓了一跳,轻轻在陈息大腿拧了一下,望向陈息的眼里满是哀求。
王麻子和村长是亲戚,她可不敢奢求王麻子道歉,只要事情化解了最好。
咱老老实实过日子,根本得罪不起他们。
“哼,胡说八道!”
“分明是你们叔嫂通奸,本村长立即押你们去县衙关押!”
张保全此言一出,村民之中一阵骚动。
看来这陈家,保不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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