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三刻,暴雨砸在国公府的琉璃瓦上,如万马奔腾。顾长宁站在朱漆门前,望着门楣上倒悬的青铜镜映出扭曲的人影,镜面渗出的噬灵纹正将雨水凝结成冰棱,这是血煞宗“镜渊鬼打墙”的典型征兆。冷轩抱着三枚骰子站在右侧,骰子表面流转的蓝光与他袖口的万符印交相辉映,身后跟着的万符阁弟子们掌心暗藏改良的“麦克斯韦妖”符阵。
一、雨夜诡影:符道初验
“宗主,门内灵气呈混沌态。”小桃的风符吹散雨幕,露出门内重叠的时空残像——七个身着朝服的身影在庭院中循环游走,每步都踩在噬灵纹的节点上,“像是用生魂炼制的‘替命纸人’。”
顾长宁开启天目,看见纸人们的灵脉末端都系着逆时丹碎片,与在冷宫发现的傀儡如出一辙。她指尖划过门环,验墨符应声而亮,铜环内侧刻着的“国公府”三字突然扭曲成“血煞殿”,这是魔宗篡改地脉的惯用手段。
“冷轩,用骰子定位生魂坐标。”她将令箭插入门缝,天衍灵脉化作光网笼罩府邸,“小桃,风符守住东南巽位,防止阵眼崩塌。”
骰子在空中分裂成二十八宿方位,冷轩的指尖在赌坊对决中淬炼出的精准手感此刻派上用场,每枚骰子都准确砸在纸人的灵脉节点上。纸人们的动作突然凝滞,露出面皮底下的机械关节,正是血煞宗用来替换朝臣的“傀儡纸人”。
二、镜渊迷阵:时空叠影
进入二门时,顾长宁的靴底碾过青砖上的太极图,地面突然裂开,露出底下浸泡在水银中的铜镜。镜面映出无数个重叠的国公府,每个场景都在上演不同的宴会——有的宾朋满座,有的血流成河,正是“镜渊鬼打墙”制造的时空叠影。
“麦克斯韦妖,分拣时空。”她在掌心画出电磁感应定律的符号,符火化作无形之手,将重叠的影像逐一剥离,“冷轩,找出所有镜面的量子锚点。”
冷轩的骰子突然发出蜂鸣,在九面铜镜上分别定住不同的时空节点。顾长宁看见其中一面镜中,国师正将逆时丹碎片嵌入宾客的灵脉,而那些宾客,正是茶楼血案中被替换的官员。
“原来鬼打墙的本质,是用量子态叠加封存不同时空的记忆。”她取出在冷宫获得的生魂账本,符火将镜中场景投影在账本上,“血煞宗用这种阵法筛选合适的傀儡对象。”
三、国师现形:双生灵脉
宴客厅的雕花屏风后传来冷笑,国师身着八卦道袍踱步而出,腰间玉牌刻着与冷宫纸人相同的莲花纹:“顾长宁,你果然能破解镜渊阵。”他抬手一挥,镜中涌出无数噬灵雾,“可惜你来得太晚,国公的灵脉已经与纸人融合。”
顾长宁的天目骤然收缩,发现国师的灵脉呈现罕见的双生形态:一道是纯净的天衍灵脉,另一道却是浓稠的噬灵纹。这正是血煞宗“阴阳双生脉”的终极形态,与收编的万符阁老者如出一辙,却更加危险。
“你是万符阁的叛徒,却修成天衍灵脉。”她握紧逆时怀表,表盘上的第十三道刻痕首次主动发光,“当年祖父救你一命,你却用他的灵脉修炼禁术。”
国师的瞳孔闪过惊讶:“你竟知道灵脉双生的秘密?”他突然冲向镜渊阵眼,“只要杀了你,永恒之门的生魂祭阵就能完成——”
四、镇魂破邪:符阵对决
顾长宁早有预判,袖中飞出母亲的半块玉佩,与国师腰间的莲花玉牌产生共振。天目视野中,对方灵脉里的天衍之力正在被玉佩剥离,露出底下缠绕的噬灵纹:“万符阁的‘阴阳双生脉’需要天衍灵脉作为容器,你偷取祖父的灵脉,却不知天衍阵眼早已转移。”
冷轩的骰子突然砸向阵眼,薛定谔的猫符阵在镜面上展开,将国师的动作锁定在“攻击-撤退”的叠加态。顾长宁趁机甩出显影符,将其灵脉中的记忆具象化:二十年前,祖父用逆时符替他挡下血煞宗致命一击,而他却在祖父重伤时窃取灵脉。
“原来你就是当年失踪的万符阁少阁主。”她的声音冷如冰渊,“用救命之恩换取修炼资源,血煞宗给了你什么?永恒之门的入场券?”
五、生魂归位:因果显形
镜渊阵眼的铜镜突然炸裂,露出被囚禁的国公生魂。顾长宁取出在赌坊获得的逆时丹碎片,符火炼化碎片的瞬间,国公的灵脉开始与纸人剥离。她望向冷轩,后者正用骰子符阵稳定生魂的量子态,防止灵脉坍缩。
“顾氏符师,救我!”国公的生魂蜷缩在镜角,灵脉上布满噬灵纹咬痕,“国师用我的灵脉炼制纸人,顶替了三位尚书大人……”
顾长宁点头,将镇魂符按在国公眉心,突然发现其灵脉深处藏着与嫡母相同的金色胎记——这是血煞宗“生魂契约”的标志。她转头望向国师,对方的面容正在快速衰老,双生灵脉的反噬让他的皮肤爬满噬灵纹。
“你以为生魂契约能让你永生?”她举起国公的印鉴,“看看镜中的真相——”
镜面映出国师的真实模样:枯槁如鬼,全靠吞噬他人灵脉维持生命,而他衣摆下露出的黑色莲花纹身,与嫡母锁骨处的印记完全一致。
六、密档现世:阴谋揭晓
从国师袖中搜出的密档在天目光芒下显形,记载着血煞宗“科举生魂计划”的全部细节:通过赌坊、茶楼、青楼渗透,用逆时丹控制考生灵脉,再以鬼打墙阵筛选出灵脉纯净者,最终在秋闱时完成三百六十道生魂祭阵,开启永恒之门。
“秋闱主考官是你们的人,连皇帝的‘逆时丹’也是幌子。”顾长宁将密档甩在地上,“你们真正的目标,是借科举掌控六部,再用生魂祭阵冻结时间。”
国师突然暴起,袖中射出三道血光,却被小桃的风符卷向天井。顾长宁趁机用符篆封印其灵脉,发现他体内竟藏着半块逆时玉佩,与她在冷宫井底发现的碎片严丝合缝。
七、破晓余波:符道扬名
寅时的暴雨渐歇,国公府的鬼打墙阵终于破解。顾长宁站在庭院中,看着万符阁弟子们用符篆净化地脉,冷轩正在向捕快展示镜中的生魂影像,作为指证血煞宗的证据。
“宗主,御史台传来消息,科举舞弊案的涉案官员全部落网。”小桃呈上传讯符,“他们身上都有噬灵纹印记。”
顾长宁望向紫禁城方向,天边已泛起鱼肚白。她知道,国公府的驱邪只是血煞宗阴谋的冰山一角,秋闱在即,血煞宗必然会在科举场上发动总攻。而她手中的逆时怀表、天衍灵脉,还有收编的冷轩与万符阁遗脉,将成为破解生魂祭阵的关键。
幼狼突然发出清越的狼嚎,声音里带着破局的锐意。顾长宁轻抚怀表,表盘上的齿轮转动声与她的心跳同频,新的一天,注定是符道与魔宗在科举场上的正面交锋,而她,将用镇魂符、骰子符阵,还有融合了现代智慧的天衍符篆,在这场关乎王朝命运的赌局中,掷出决定胜负的关键一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