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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夫人独美,霸总跪着求原谅完结文

斤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顺着她动作,葛琪从善如流,将四个红包分别给了路樱和金莓莓。按照常理,路樱作为二嫂,也该给金莓莓准备两个红包的。但她跟金莓莓的恩怨不是一天两天,每次都是金北周装模作样地帮她给金莓莓发。这次照旧。金北周眉心直跳,捏着准备好的四个红包,有种被全世界抛弃的凄凉。“妈,大嫂,”他服了,“你们给飞宝准备时,都不通知我一声吗?”他是准备了四个,因为他知道按照习惯,长辈们会给金莓莓两个,金北周自然而然也帮路樱多准备了一个。若加上飞宝,他要准备五个才对。谁能想到她们连飞宝的都准备了。家中就没有给狗发红包的习惯。高琴和葛琪都没说话。两人心里藏着路樱怀孕的秘密,既不想委屈了她,又不能在路樱同意前暴露这个秘密,只能借飞宝的原由送出去。听起来是荒谬了些。金北...

主角:路樱金北周   更新:2025-04-11 21: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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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路樱金北周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后夫人独美,霸总跪着求原谅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斤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顺着她动作,葛琪从善如流,将四个红包分别给了路樱和金莓莓。按照常理,路樱作为二嫂,也该给金莓莓准备两个红包的。但她跟金莓莓的恩怨不是一天两天,每次都是金北周装模作样地帮她给金莓莓发。这次照旧。金北周眉心直跳,捏着准备好的四个红包,有种被全世界抛弃的凄凉。“妈,大嫂,”他服了,“你们给飞宝准备时,都不通知我一声吗?”他是准备了四个,因为他知道按照习惯,长辈们会给金莓莓两个,金北周自然而然也帮路樱多准备了一个。若加上飞宝,他要准备五个才对。谁能想到她们连飞宝的都准备了。家中就没有给狗发红包的习惯。高琴和葛琪都没说话。两人心里藏着路樱怀孕的秘密,既不想委屈了她,又不能在路樱同意前暴露这个秘密,只能借飞宝的原由送出去。听起来是荒谬了些。金北...

《离婚后夫人独美,霸总跪着求原谅完结文》精彩片段


顺着她动作,葛琪从善如流,将四个红包分别给了路樱和金莓莓。

按照常理,路樱作为二嫂,也该给金莓莓准备两个红包的。

但她跟金莓莓的恩怨不是一天两天,每次都是金北周装模作样地帮她给金莓莓发。

这次照旧。

金北周眉心直跳,捏着准备好的四个红包,有种被全世界抛弃的凄凉。

“妈,大嫂,”他服了,“你们给飞宝准备时,都不通知我一声吗?”

他是准备了四个,因为他知道按照习惯,长辈们会给金莓莓两个,金北周自然而然也帮路樱多准备了一个。

若加上飞宝,他要准备五个才对。

谁能想到她们连飞宝的都准备了。

家中就没有给狗发红包的习惯。

高琴和葛琪都没说话。

两人心里藏着路樱怀孕的秘密,既不想委屈了她,又不能在路樱同意前暴露这个秘密,只能借飞宝的原由送出去。

听起来是荒谬了些。

金北周将两个红包扔到对面,淡声:“谢你二嫂。”

金莓莓点头:“谢谢二嫂。”

伊瑎跟着致谢。

“‘谢谢’我收下了,”路樱不打算演,“毕竟这里面真有我一半。”

“......”

金北周撇脸,鬼使神差的喜欢她露出的占有欲。

不管是占有他,还是占有他们的钱。

金北周身体探过去,凑到她耳畔:“我给飞宝订个最好的狗窝,比红包实用,行不?”

路樱屁股朝另一边移,拉开两人的距离。

金北周不轻不重笑了声,手臂环住她腰,毫不费力将她兜了回来。

高琴没时间待,临走时,把路樱单独叫到面前。

“不想要的话,”她肃穆道,“跟妈妈说一声,妈妈帮你联系医院。”

路樱点头。

高琴眼神温软,看了她片刻:“我真的很想你妈妈。”

路樱眼皮灼烧,汩汩涌上的湿意瞬间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真的开始动摇了。

路樱对于外公和高琴来说,是路母的延续。

失去的亲人,再没有见面的可能,只能从家人身上找出一星半点熟悉,可路樱没有家人。

唯一的家人,是她不打算生下来的宝宝。

-

午后阳光灿烂,路樱躺在客厅摇椅小憩,飞宝偎她怀里乖乖巧巧的。

厨房是葛琪领着保姆在准备除夕夜和明天的用品,还刻意压轻了声,像是怕打扰她休息。

一道阴影罩下,路樱脸上的光被遮住,不舒服地蹙眉。

下一秒,飞宝被来人抱走,一张轻软的毛毯遮在她身上。

不等路樱睁眼,飞宝隔着毯子,重新窝回她怀里。

金北周坐她旁边,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逗弄飞宝的耳朵,低着嗓教它喊爸爸。

光从窗外洒入,难得的静谧安宁。

路樱眼睫在睑下投出小块斑驳,轻声:“金北周。”

“......”男人手一顿,“嗯?”

路樱:“我十五岁那年,在幸福树下埋了一个心愿球。”

金北周下颚渐渐绷紧。

路樱:“上面写着我十年后想成为的人。”

路樱就是个矫情又中二的姑娘,她不嫌这些事傻,她想在人生的每个阶段,留下值得怀念的印迹。

心愿球随着幸福树一起种下。

她傻呼呼的在幸福树上刻着路樱爱金北周的字迹,完全不懂外公当时的摇头叹气。

15岁,她懂什么感情和终生,早早将自己束缚在一个人身上。

而心愿球上写着:路樱要成为外公的骄傲,PS:要和金北周在一起。

可如今,路樱都不敢去看外公。

她没能成为外公的骄傲,甚至把生活过得一团狼藉。


路樱是带着飞宝来的。

金北周使了个眼色,胡闯动作迅速地让出副驾,一屁股去了后排。

路樱目不斜视,顺手将副驾门关掉,矮腰跟着挤进后排。

胡闯傻眼。

“里边去点,”路樱说,“别挤着我儿子。”

胡闯偷眼往前觑,“司机”脸色阴沉,正从后视镜里盯着某个姑娘。

“啥、啥时候给我生了个儿子,”胡闯磕绊,“我这爹当的...”

不等说完,前排钥匙扣砸了过来。

金北周冷冰冰的:“这特么我儿子!”

胡闯无语:“给你给你。”

他都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缓解气氛!

路樱抱高飞宝,亲昵道:“看,这是胡叔叔。”

“......”胡闯感觉“胡叔叔”这个称呼一出来,他瞬间老了二十岁,抗议,“闯哥。”

“路樱樱,”金北周回头,“我是它什么?”

路樱不懂他为什么要自取其辱:“金叔叔。”

金北周:“?”

胡闯霎时觉得自己这个“胡叔叔”似乎还行。

“咱俩那结婚证是合法的,”金北周跟她掰扯,“你是它妈,我就是它爸,懂吗?”

路樱看向前排,强调:“飞宝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

“我不愿跟别人分享它,”路樱清晰道,“包括你。”

金北周心脏猝然间被刺了下。

胡闯这边看看,那边觑觑,干巴巴圆场:“就、就是,周子你跟樱樱争什么,以后你俩的宝宝才是你俩的...”

闻言,金北周面色一松:“你说得对。”

路樱垂睫,目光定在飞宝湿哒哒的眼中。

“哥哥订了个包厢,”胡闯没话硬聊,“一堆人呢,把你朋友都喊来,一块热闹下。”

路樱摇头:“不了,他们忙。”

“别啊,”胡闯说,“都要过年了,总得歇歇。”

路樱温吞道:“胡闯哥,要不是你,你们这边的圈子我是不会来的。”

“......”

好不容易缓松两分的氛围再度凝固。

胡闯在心里哀嚎,他还不如留在北极。

怎么一回来就接了这么一艰巨的任务。

难怪金北周会这么好心,主动帮他跟老爷子求情。

胡闯尴尬:“怎、怎么这么说呢,你焦安哥、骆兴哥他们不都挺好吗...”

“你们这四个人,”路樱诚实道,“只有胡闯哥你见到金莓莓会撇嘴。”

“......”

沉默。

须臾,胡闯一拍大腿:“妹妹你这就说对了!人跟人的气场就是七分天注定,三分妈打拼,我见她第一眼就浑身刺挠,我...”

说着说着,胡闯语调渐弱。

都忘了,金莓莓是金北周亲妹。

胡闯生硬一转:“我可能过敏了。”

路樱:“我也过敏。”

“卧槽那咱俩太说得来了,”胡闯重新激动,“待会妹妹你跟我坐...”

听到这,路樱撇脸:“金莓莓也来啊?”

胡闯:“...不是我叫的。”

路樱不置可否,而是将飞宝抱给他:“借你玩两下。”

胡闯偷窥前方,嘿嘿傻乐,有向某人炫耀的嫌疑。

车速越来越快,半小时的路程被缩短至十五分钟。

金北周兀自下车,径直拉开后排的门,将飞宝捞进自己臂弯,用另只手扣住路樱的腰,稍一用力把她带进怀里。

“你干嘛!”路樱烦了,“我自己走!”

金北周俊脸绷得死紧:“之前你跑什么,叫你在车上待着你待不住是吧,电话也不接,我是你老公,你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

胡闯在旁边紧张兮兮,劝道:“周子你别凶啊...”

“她才不怕凶,”金北周声音冷硬,“再瞎跑我揍断你腿信不信?”

路樱昂头:“信。”

“......”

“哎哟周子你受伤了?”胡闯夸张道,“妹妹你看,你老公手破了...”

金北周讽道:“她但凡管我死活就不会自己走人...”

“这不一样吗,”路樱不甘示弱,“我快死的时候你也就一句死就死呗...”

“卧槽,”胡闯喃道,“周子你干过这事?”

“......”金北周胸膛起伏,明显摁着火,“你问问她有这事没?”

路樱那点被激起的火刺啦下灭了。

她真是。

在这里跟他争什么。

路樱垂目,将飞宝抱回来,往会所内部走去。

金北周死死盯着她背影。

“兄弟,”胡闯一脸难言,“樱樱这事两说,一是如果她在骗你,那证明她没事,这不是更好吗,二是...万一这是真的,那你...”罪孽可就大了。

金北周动作迟缓,僵硬地看向他。

胡闯抓抓脑袋:“你就没想过或许这是真的...这一种可能性吗?”

“......”

他当然没想过。

金北周当时处在怒头上,路樱一声没吭地走了,连他的生日宴都不管了,还把他的手机给拉进了黑名单。

然后一个陌生男人用陌生号打他电话,说路樱在他手上。

金北周嘴里说着不管,还不是立刻扔下宴会上一群人去了威吉斯。

结果到了那里,他看见了什么。

路樱完好无损的在民宿。

她平安健康当然最好。

可金北周有种被戏耍的感觉。

跟民宿老板打听,老板支支吾吾,一脸心虚,说路樱把衣服扔了,加上陌生电话里男人声音年轻,金北周自然而然的想歪了。

“不可能,”金北周凉飕飕的,“她只是在闹脾气,想让我去陪她。”

胡闯撇嘴:“是不可能,还是你不敢信啊?”

一旦信了,金北周死无葬身之地,因为路樱压根不会原谅他。

怕是金北周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他只能顽固地认定是路樱在闹脾气,在故意玩他。

“你少他妈在这里挑拨事非,”金北周嗓音沉涩,“她就是因为我陪金莓莓去了医院,以后我不陪就是了。”

胡闯看了他几眼,欠揍的调调:“啊~还有这一出~你真是死不足惜~”

金北周躁得厉害:“想死直说!她自己玩男人我都没说什么!”

“......”胡闯默了默,“不能吧,路樱爱金北周简直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

话落,金北周眉宇肉眼可见地舒展开,爽了:“要你多嘴!”


金北周又被气走了。

路樱甚至知道,他明天就会回来,带着送她的礼物,然后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今天这场争吵,在他那里,就算抹平了。

这些年一直这样。

他用这种方法解决,路樱顺其自然跟他和好,再迎接下一次的爆发。

她想要的,其实从未得到过。

钟点工是金北周叫来的,安静无声的把房间打扫了,又去厨房煮了锅水果粥,小心翼翼道:“太太,金总说,让我看着您把粥吃了。”

路樱这人性子直,一不小心就会共情别人,到嘴的“不吃”在看见钟点工拘谨的表情时,咽了回去。

“谢谢,”她点头,“我自己来。”

钟点工舒了口气。

房子太大,路樱这会总觉得空旷,明明是她布置的,要简洁,不要多余冗杂的摆设。

“阿姨,”路樱忍着鼻酸,“你陪我吃点吧。”

“啊...”钟点工摆手,“不敢...”

路樱望着她:“您跟我妈妈一样大,我想我妈妈了。”

“......”

两碗冒着热气的水果粥。

隔着氤氲薄雾,路樱没话找话:“阿姨您有小孩吗?”

“有,龙凤胎,感情可好了。”

“真好,”路樱羡慕,“我要是有个兄弟姐妹就好了。”

路家不至于只剩她一个人。

阿姨:“太太您可以生一个自己的宝宝。”

“......”

沉默。

停了片刻,路樱轻声:“有自己的宝宝,是什么感受。”

“是支撑,”阿姨说,“宝宝小时候真的特别依恋妈妈,除了妈妈谁都不要,那种被需要的感觉,会想让你把全世界捧给它。”

路樱明白了。

她的爸妈去后,若不是还有路樱在,外公怕是撑不住的。

路樱与外公相依为命。

外公与路樱互相支撑。

“阿姨,”路樱抿了抿唇,“您会后悔生下他们吗?”

“会啊,”阿姨说,“孩子太调皮,学习又不好的时候,就想把他们塞回去,不过这都是担心他们的前程,我们条件有限,如果像太太您这样的,应该是不会有这种苦恼的。”

路樱弯唇:“我外公也这样骂过我。”

说她皮得要死,真想揍她一顿。

结果没多久,就买漂亮裙子给她,又说她是外公的乖乖,骂她的时候他心都要流血了。

路樱就揪他白头发,喊他老男人。

这种苦恼也是疼爱的一部分。

阿姨将厨房收拾妥当,犹豫问:“太太,这些水果都要坏了,您还要吗?”

水果都是金北周买回来的,路樱这段时间不在,皮都干巴了。

“不要了。”

阿姨窘迫道:“可以送我吗,都挺贵的。”

“可以,”路樱在冰箱里翻了翻,拎出两个礼盒装的草莓,“那些不大新鲜了,这些您也拿着,基地昨天送的。”

阿姨不敢要。

路樱:“没关系,我最讨厌这个‘莓’字。”

“......”

-

洗完澡,路樱手机上多了条银行到账信息。

金北周给她转了十个亿。

路樱心安理得地收了。

她还不想欠揍地说“哦,我不要很多很多的钱,我就要很多很多的爱。”

她还没这么傻逼。

葛琪给她打了个电话,问她身体情况,嘱咐她别生气。

“樱樱,”闲聊几句,葛琪顿了顿,“你...是不想要这个宝宝吗?”

路樱下意识摸到小腹:“我不想它生活在这种家庭。”

葛琪:“其实你跟小二只是缺少沟通...”

“我很想沟通,”路樱诚实道,“可根本沟通不了。”

而且到目前这种程度,沟通也解决不了了。

葛琪沉默。

过了会,她叹息:“金家看着繁华,其实环境畸形,公公婆婆很少在国内,斯年和小二在家有保姆,出门有司机,哪知道正常夫妻是什么模样。”

对他们来说,用钱摆平麻烦是轻松又自然的事。

“大嫂,”听出她言语下的悲凉,路樱说,“要不咱俩一块离吧,说不定还有优惠。”

“......”

-

路樱睡到半夜醒了。

她忽然想起医院的通知事项,怕遗漏什么,想再确认一遍。

但她刚有点动静,身体就被摁进一堵温热的胸膛,发顶也被蹭了蹭。

路樱手停住。

金北周不知何时回来了。

他该明天再回的。

“找什么?”男人嗓音倦哑,“要喝水吗?”

路樱心脏咯噔跳了几下,惦记着一定要记得把医院的信息删掉。

金北周把她掰到正面,低头吻她脑门:“婚纱照修好了,我手都割破了。”

他以为路樱会心软,会心疼,但路樱只想把他踹床底。

那婚纱照要不是他收得快,路樱连照片都要撕了。

“我这枕下有电棍,”她说,“你再碰我,我就电你。”

“......”金北周顿住,“啊?”

路樱:“电棍,一摁开关嗞嗞冒心电图的那种,你手拿开!”

金北周持续懵逼:“啊。”

路樱火了,她情绪相当不稳定,立刻掏出那支小电棍,打开开关,在半空演示了一遍。

“你去别的房间,”在一路火花带闪电中,她眸中清冷,“不然我电你。”

“......”

金北周头发睡得乱,散在额前,锋利的凤眸缓缓漾出笑。

“别闹了,咱们好好过日子,”他哄道,“行不?”

路樱极为认真:“我没跟你闹。”

金北周睡衣领口敞着,露出他锁骨精致的线条,还有搭在那里的蛇骨链。

是路樱曾经送他的礼物。

并命令他不许取下来。

金北周故意让她亲自己,不亲够他就不戴。

当时路樱埋他怀里,又蹭又磨,哼哼叽叽逼他答应,金北周摁着她,自己亲了个够。

蛇骨链在夜色中淬出光,衬出男人整张脸的高级感,还有成熟男人性感的韵味。

“钟点工阿姨说,”金北周含着愉悦的笑,“你跟她打听有宝宝的感受,那咱们生呗。”

“......”

金北周朝她伸手:“我保证,当个好爸爸,像爸爸对待路樱樱那样的爸爸。”

路樱想,她差点忍不住的妥协,大概是宝宝求生的本能在控制她的大脑。

可情况不会好起来。

路爸对路樱的好,是因为路爸爱路樱的妈妈。

路樱平静地问:“你只有一条命,如果我的宝宝,和金莓莓的宝宝同时需要,你给谁?”


金北周强势地为她裹上羽绒服,仗着体型差,逼路樱跟自己一块去医院。

“你什么都不用做,”他温柔到令人发寒,“陪着我就行。”

路樱缩进宽大的羽绒服内,一个字都没吭。

外公住院时,是金北周忙前忙后,如今他奶奶生病,路樱并不介意陪他过来。

她只是烦金北周问都不问就拽她下来的行为。

车内寂寂,暖气融融。

金北周瞥她,戏谑:“是不是在想着,老太太醒不过来就好了?”

一句话,把方才被葛琪打断的烦躁重新顶格拉满。

路樱恨极了,一把掰开车门:“我去死好了吧!!”

车子戛停,在晨曦中拉出刺耳的刹车声。

两人皆被安全带扯回椅背。

金北周大口喘息,怒极:“路樱!”

他探过身,将车门重重关掉,又锁住,除了司机其他人都开不了。

“车子在行驶途中开门有多危险你不知道?”金北周呵斥,“你...”

所有的话,在看见她断了线的眼泪时猝然停止。

路樱如同一根被扯到没有弹性的皮筋,叮的声,从中间断开。

金北周胸膛起伏,掌心拂掉她脸颊湿痕:“就想逗你说两句话,吓到了?”

“你不要总是把我往恶毒的方向猜,”路樱声嘶力竭,“我想害你妹!我想让你奶奶死!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这是我最后一遍解释以后我再说我路樱就他妈王八蛋!!”

她早就不想自证了。

她知道自证没用。

但她太崩溃了,她又不是爱撒谎的人,凭什么总是这样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她。

金北周心脏被什么东西骨碌碌碾过。

他手臂一伸,将路樱拥进怀里:“没有没有,我开玩笑的...”

可不管他说什么,路樱已经不再有一分信任。

他怎么不去跟别人开这种玩笑。

他怎么不这样去逗别人。

还是因为她阈值太高,什么好的坏的都能承受,他才敢肆无忌惮。

她不值得被小心翼翼对待吗。

-

席素玲是突发肺炎引起的呼吸衰竭,幸好发现及时,抢救了回来。

到医院时,路樱眼睛红通通的。

席素玲虚弱无力:“我没死,你白哭了。”

金北周扣紧了路樱想甩掉的手,淡声:“奶奶,她是担心您。”

席素玲讽笑了声。

来看过就算了,路樱不想待在病房,她怕自己忍不住,一张嘴再把老太太气升天。

一切都看在金北周曾照顾过外公的份上。

许是知道她不愿待,金北周和金斯年留下,拜托葛琪陪路樱去外面等待。

席素玲吃了药睡去。

金斯年看向弟弟:“又吵架了?”

“......”金北周唇线抿直,郁色浓重,似有若无的无奈,“最近脾气大的,我都有点哄不住。”

“以前大哥也没见弟妹顶撞过奶奶,”金斯年公正道,“她现在这种状态,有种玉石俱焚的感觉。”

“......”

金斯年拍他肩:“外公不在了,她难受,你还是要多陪陪。”

金北周不耐:“要你说。”

金斯年随口问:“之前打你电话怎么没接?”

“闹着呢,”金北周烦躁,“叫她删个玩男人的游戏。”

“......”

沉默片刻。

“我准备年后带樱樱去国外散心,”金北周说,“这边你来负责。”

金斯年点头:“其实伊瑎那边的投资,你可以通过别的方式...”

“什么方式?瞒她啊?”金北周心不在焉,“只是个投资,又不是白给。”

说到这,他鼻息淡出笑:“这两天还知道跟我要钱了,那我不要多赚点养老婆啊?”

金斯年不再多说:“随你。”

-

路樱约了心理师,她察觉到了自己状态的剧变,只是需要办法从医院脱身。

“咱们这边坐一会,”葛琪挽着她,“你脸色很差。”

路樱乖顺点头,用手机悄悄给严夏发了条信息,叫她五分钟后给自己打个电话,发送成功后将这条信息删除。

葛琪端详她眼皮红肿:“吵架了?”

“没有,”路樱心累,“我单方面发脾气。”

金北周向来不咸不淡的,好像什么都不往心里去。

她说什么,他都不当回事。

久而久之,一切看起来都像她在胡闹,在无理取闹。

葛琪摸摸她头发:“只是个投资,你大哥也投了,他们应该评估过...”

“......”路樱望住她,眼珠都快不会动了,“他投了?”

葛琪感觉自己失言了。

短瞬的凝滞,路樱收回视线,脸庞犹如被巴掌扇过,火辣辣的疼。

都这种时候了,她居然还抱有一丝期待,想着她都为这事发脾气了,都豁出去了,金北周总该顾忌一下她的心情。

是她傻了。

但凡他顾及过,两人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生意场上就是这样,”葛琪握住她手,开解道,“伊瑎现在算是家人,没有原则性问题,他们都会互相拉一把。”

这样家族才会越来越大,越来越稳。

路樱恍惚:“不一样的。”

“嗯?”

“我跟金莓莓不和,”路樱轻声,“我以为我的老公会无条件站我这边,而不是权衡利弊,选择大家认为正确的事。”

葛琪沉默了。

金家这种家庭的男人,打小接受的是精英式教育,做正确的选择几乎是他们骨子里的本能。

而他们的太太,自嫁过来便会有这种认知,不会干涉丈夫生意场上的抉择。

路樱知道这种思想不适合金家,显得她不识大体。

手机响了。

是严夏的。

接通后,路樱起身,交待道:“大嫂,夏夏约我,我先走了。”

“......”葛琪顿了顿,“不跟小二说一声吗?”

路樱:“刚出炉的舒芙蕾,晚了就不好了,大嫂你帮我说一声吧。”

走到缴费窗口,路樱跟金莓莓和伊瑎迎面撞上。

金莓莓挡住她路:“二嫂,二哥帮你约的中医,我带来了。”

伊瑎身边还站了位头发花白的大夫。

路樱暗讽金北周的心可真大,她吃了金莓莓无数次亏,怎么可能用她带来的中医。

“你听错了,”路樱面不改色,“二哥帮你约的。”

说到这,她打量金莓莓:“哦,‘二哥’早就是你一个人的二哥了。”


当时电视和小说都流行寄养梗,金莓莓不就相当于是寄养梗里的女主吗,正好家里还有位天造地设的哥哥。

而路樱,就个恶毒的女配,占着青梅竹马的身份,处处跟金莓莓作对。

似乎是瞧见她难过,外公抚了把她脑袋,模棱两可道:“我们家路公主考的大学也很好。”

路樱都快哭了:“外公您安慰人的方式可真差。”

明知她大学跟金北周和金莓莓的差了一大截。

“哦~”外公逗她,“那不是因为这个难过啊?”

路樱嘴硬:“我没有难过。”

外公呵呵笑。

祖孙俩随便说了两句,金北周端着酒杯过来,身边跟着寸步不离的金莓莓。

路樱别开脸,悄悄撇嘴。

金北周是少年拔节的清瘦,往那一站又高又帅,路樱不愿看他,一看就容易犯罪。

跟外公打完招呼,金北周目光一移:“路樱樱。”

“恭喜啊,”路樱虚假的客气,“还有你,金三小姐。”

金莓莓往金北周身边靠了靠,一副忐忑不安的模样:“谢谢。”

金北周撇脸,跟金莓莓说话:“我坐这边,你去跟爸妈和大哥他们坐。”

“......”金莓莓犹豫,“要不我也坐...”这里。

金北周:“我想跟路樱单独说说话。”

金莓莓红着脸离开。

路樱忍了忍,唇角轻轻撇了一点。

金北周瞥她,指腹捏她脸颊,将那点弧度扯大。

“撇什么?”

“不要坐这里,”路樱拍开他手,“哪来的回哪去吧。”

金北周面朝她,双手五指伸开,握住膝盖,上半身倾过去,像是将他自己送到女孩面前:“你看看,喝多了没?”

他脸因为酒精灼红一些。

这姿势和语气都非同一般的亲昵,路樱拿不住,又想要脸,一巴掌给他推了回去。

她起身,颇有些恼:“外公,我去外面等你,咱该回家了!”

结果外公没出来,金北周跟了出来。

路樱挨着茂盛的蔷薇花架,将开到末章的花一朵朵揪了,边揪边阴阳怪气:“恭喜你啊,高中跟妹妹分到一个班,大学跟妹妹考同一个,真是兄妹情深。”

“是谁不愿好好学习,”金北周气笑了,“我跟她讲1+1=2,她能用1+1画个王。”

“......”

学习这种事,路樱不能不承认,它讲究天份。

路樱开始胡搅蛮缠:“你聪明,你妹聪明,你们都聪明,行了吧!”

金北周臭着脸,躬腰,哄她:“你自己看看,北城除了你那所学艺术的大学,就只有这一所985,我跟金莓莓分数差不多,只要待在北城,就只有这一个选择,对不?”

除非他选择外地。

但外公不许路樱去外地,他说路樱傻大姐一个,他不放心,要留在身边。

闻言,路樱耳朵一热,脾气倏然敛了:“你什么意思啊?”

总不能,是为了她,留下的吧。

金北周瞪她:“我帮你备了升学礼物,你帮我备了吗?”

“......”

准备了。

但她在生闷气,不想给。

热烫的空气中弥漫着蔷薇与酒精的味。

金北周好看到她心脏不受控地扑通,又恰好他弯腰,将两人距离拉平,路樱鬼使神差,往他唇上亲了口。

占完便宜,路樱鬼上身的表情,惊的后退。

金北周似乎僵了会:“这是礼物?”

“......”路樱捂住嘴巴,满脸惊恐,拼命摇头。

金北周:“过来。”

路樱摇头。

金北周手一伸,攥住她腕骨拽近,呼吸急了:“太快,没收到。”

不等路樱挣扎,金北周狠狠吻了过来。

是一个炙热又强势的吻。

-

若非不想撕破脸,还有离婚的事没办妥,路樱一定会拉黑删除。

两边悄寂,似乎都在等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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