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钟楹陆飏的其他类型小说《华丽逆袭,她成了冰山美人钟楹陆飏全局》,由网络作家“豌豆日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而另一边,陆飏正盯着手机屏幕。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的心情也随着手机的沉默渐渐沉了下来。陆飏看到屏幕亮起的那一刻,唇边掠过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终于等到了钟楹的信息:“去的,明天见。”第二天中午,图书馆里阳光正好,透过玻璃窗洒在桌面上,有些刺眼。钟楹坐在靠窗的位置,专注地做着试卷。然而,没过多久,她的眼皮就开始打架,手中的笔也渐渐慢了下来。她轻轻叹了口气,像上次一样趴在桌子上,试图小憩一会儿。陆飏坐在她的身侧,见她趴下,犹豫了一下,还是像上次一样,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递了过去:“给你。”钟楹抬起头,接过外套,脸上带着一丝倦意,却还是冲他笑了笑:“谢谢。”钟楹把外套理了理,枕在自己脸上,闭着眼,脸朝着陆飏的方向。陆飏看着钟楹近在咫尺的睡颜...
《华丽逆袭,她成了冰山美人钟楹陆飏全局》精彩片段
而另一边,陆飏正盯着手机屏幕。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的心情也随着手机的沉默渐渐沉了下来。
陆飏看到屏幕亮起的那一刻,唇边掠过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终于等到了钟楹的信息:“去的,明天见。”
第二天中午,图书馆里阳光正好,透过玻璃窗洒在桌面上,有些刺眼。
钟楹坐在靠窗的位置,专注地做着试卷。然而,没过多久,她的眼皮就开始打架,手中的笔也渐渐慢了下来。
她轻轻叹了口气,像上次一样趴在桌子上,试图小憩一会儿。
陆飏坐在她的身侧,见她趴下,犹豫了一下,还是像上次一样,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递了过去:“给你。”
钟楹抬起头,接过外套,脸上带着一丝倦意,却还是冲他笑了笑:“谢谢。”
钟楹把外套理了理,枕在自己脸上,闭着眼,脸朝着陆飏的方向。
陆飏看着钟楹近在咫尺的睡颜。
钟楹的脸微微侧着,阳光洒在她的脸颊上,皮肤透着一层莹润的光泽,微微张开的双唇,唇瓣柔软而饱满,泛着淡淡的粉色,带着一丝不经意的诱惑。
陆飏的呼吸一滞,心跳如鼓,砰砰撞击着他的胸膛。
直到钟楹突然坐直了身子,陆飏才慌忙移开视线,假装专注地盯着桌面的试题。
钟楹看向他,皱了皱眉,小声嘟囔了一句:“好矮。”
陆飏愣了一下,没明白她的意思:“什么好矮?”
“衣服太矮了,枕着不舒服。”
话音刚落,钟楹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轻轻拉了过来,放在外套底下,然后顺势枕了上去。
陆飏整个人僵住了,手臂上传来的温度让他觉得有一股电流穿过他的身体。
他低头看着钟楹,她的脸贴在他的胳膊上,呼吸均匀,似乎已经安心地睡了过去。
陆飏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吵醒她。
长久的注视着她,陆飏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那种想要破坏纯净美好的欲望。
他的手指微微蜷缩,仿佛下一秒就会不受控制地伸出去。
图书馆里安静极了,只有偶尔翻书的沙沙声和窗外风吹过树叶的轻响。
陆飏坐在那里,手臂发麻,却舍不得挪开。
一阵铃声响起,陆飏急着想关闭。
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手臂因为长时间压在身下而麻木不堪。
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后背也被汗水浸湿,而下身传来一阵黏腻的触感,让陆飏瞬间清醒过来。
他坐起身,低头看了看自己,心里一阵羞恼。
掀开被子,陆飏起身去浴室冲了个澡,才压住心底那份燥意。
洗完澡后,他回到房间,将床单和被套一股脑儿扯下来,偷偷塞进洗衣机里。
做完这一切,陆飏坐在床边,摇了摇头,试图将那些杂念甩开,但心里那股隐隐的悸动却怎么也压不住。
第二天见到钟楹时,陆飏的脑海中浮现出昨晚那个绮靡的梦,心中一阵慌乱。
整整一天,他都不敢直视钟楹的眼睛,生怕自己的心思被她看穿。
傍晚,夕阳的余晖洒在台阶上,两人并肩走出图书馆。
微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钟楹察觉到陆飏今天的异常。
虽然他平日里话不多,可今天,陆飏几乎没怎么开口。
钟楹心中疑惑,便主动打破了沉默:“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
钟楹一句随口的闲话,却正戳中陆飏的隐秘,他的脸瞬间涨红。
“陆先生,等一下!”钟楹的声音有些急促,带着一丝歉意和恳切。
“刚才是我太冲动了,不该那样质问你。我为我的态度道歉……如果你真的愿意帮忙,恒清和我都会感激不尽。”
陆飏停下脚步,侧过头看了钟楹一眼。
他缓缓开口:“钟楹,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被人冤枉。不过,既然你道歉了,我也不会斤斤计较。”
“至于帮忙的事,等我忙完饭局,我们再谈吧。”
说完,陆飏转身继续向前走去,但这一次,他的步伐似乎放慢了一些,仿佛在等她跟上。
钟楹深吸一口气,快步跟了上去。
车子缓缓启动,钟楹从后视镜中瞥了一眼后座的陆飏。
他一路上都沉默不语,似乎很疲惫,闭着眼睛小憩,神情平静得让人捉摸不透。
车内气氛安静得有些压抑。
……
车子停在了上次那家会所门口。
陆飏没有立即下车,而是缓缓睁开眼睛,目光落在钟楹身上。
“听说钟小姐应酬客户的手段了得,我这里有个客户,正好让我头疼得很。今晚你帮我谈妥,作为交换,我就帮你解决恒清的事,你看如何?”
陆飏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在谈论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交易。
钟楹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心中隐隐有些警惕,却又无法拒绝这个可能挽救恒清的机会。
她抿了抿唇,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好,我答应你。恒清的事就拜托你了。”
陆飏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语气意味深长:“钟小姐放心,我一向说到做到,一会让我好好看看你的本事。”
钟楹觉得,陆飏看向她的眼神,让她有些不舒服。
但仍挺直了背脊,跟着陆飏下车,进了会所。
会所内灯光昏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服务员领着他们穿过长长的走廊,最终停在一间包厢门前。
钟楹跟着陆飏进了包厢。
包厢里面已经坐了几个人。正中央的沙发上,一个中年男人正端着酒杯,神情悠闲地与旁边的人交谈。
见到陆飏进来,他立刻站起身,笑着迎了上来:“陆总,可算等到你了!”
陆飏微微一笑,语气客气:“李总,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一会儿我先干为敬,给你赔罪。”
李总做了个“请”的手势,语气爽朗:“我也是刚到,刚才经理说法国刚到了一批红酒,他特意留了最好的,一会儿我们可得好好品鉴。”
寒暄过后,几人落座。推杯换盏间,陆飏与李总开始谈起了正事。
钟楹静静地坐在一旁,听着他们讨论合作细节,心中却愈发疑惑。
她半点也没听出陆飏所说的“难缠客户”和“不好谈的合同”与眼前的李总有什么关系。
相反,李总表现出强烈的合作意愿,姿态放得很低,甚至有些殷勤。
钟楹不由得蹙起眉,心中暗自揣测:陆飏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车上说的那些话。难道只是随口一提,并不作数?
正当她思绪纷乱时,陆飏的目光忽然落在了她身上。
钟楹心中一紧,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酒杯。
酒过三巡,李总兴致高涨,举起酒杯提议:“来,大家一起干一杯,预祝合作顺利!”
众人纷纷举杯,钟楹也顺势起身,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
目光不经意间与陆飏交汇,却发现他正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仿佛在无声提醒着什么。
还没等钟楹反应过来,就听见陆飏淡淡开口:“我们公司的钟小姐,仰慕李总很久了。今天听说我要来见您,吵着非要跟来。”
随即陆飏轻轻推了推身侧的钟楹,示意她坐到李总身边 ,“钟楹,敬李总一杯。”
钟楹和李总听到这话,都是一愣。
李启从一进门就注意到了陆飏身边的这位女秘书。
她清丽脱俗的气质,让他想起了年轻时香港特别火的一位女明星,名字一时记不起来了,但那份独特的美感却让他印象深刻。
李启心中暗暗赞叹,国企果然藏龙卧虎,一个女秘书竟比女明星还要出众。
期间,他的目光总是不经意地落在钟楹身上,只是她始终安静地坐着,神情专注。
刚合作时,李启就打听过陆飏的为人。
这位年轻有为的陆总,家世显赫,向来不喜欢应酬,更厌恶酒桌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话题。
可今天,陆飏却主动让自己的女秘书给自己敬酒,这让李启不禁琢磨起陆飏到底什么意思。
钟楹听到陆飏的话,心中顿时一紧。
她知道,陆飏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喝杯酒本不是什么大事,但陆飏语气中里的弦外之音,让钟楹感到不安。
酒桌上安静了几秒,接着此起彼伏的起哄声和男人们“了然”的笑意打破了沉默。
酒桌上的话题瞬间从合同转移到了钟楹的身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
“一进门我就想说,钟小姐气质高雅,最近火的那个明星有点像她……”
“李总,好福气啊,能得钟小姐垂青……”
钟楹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颤,她下意识地看了眼身侧的陆飏。
他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歪着头,神情淡漠地听着男人们的调笑,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钟楹深吸了一口气,端着酒杯,走到李启身侧,露出得体的微笑:“李总,久仰大名,今天能见到您,真是我的荣幸。既然陆总让我敬您一杯,那我干了。”
说完,她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好酒量!”桌上有人拍手称赞,其他人也跟着附和,“钟小姐真是爽快人!”
李启近距离看着钟楹,一时失了神,竟忘了回敬。
他平日里在酒桌上游刃有余,可今天却显得有些局促。
旁边的人见状,立刻起哄道:“哎哟,我们李总平时可不这样啊!今天这是怎么了?遇到大美女,连酒都不会喝了?”
“哈哈哈,李总这是害羞了吧!”另一人笑着接话。
“害羞什么呀,李总,人家钟小姐都这么大方了,您可不能怂啊!来来来,交杯酒走一个!”
“对对对,交杯酒!交杯酒……”
生日会的地点在金陵酒店。
钟楹刚来南京的时候,曾路过那里。
她还记得,那栋建筑高大而气派,门口的车流络绎不绝。
钟楹曾好奇地想过,究竟赚多少钱的人才会在里面吃饭。
走进酒店大堂,挑高的天花板上悬挂着巨大的水晶吊灯,四周的墙壁装饰着古典的中式屏风。
钟楹站在这里,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割裂感,自己与这环境格格不入。
妈妈还在的时候,也曾给过钟楹一段不错的生活,但那只是小镇上的日子。
钟楹从未走进过一家酒店。
此刻的她,仿佛刘姥姥进大观园,每一步都带着小心翼翼的好奇与局促。
宴会厅定在酒店的顶层。
刚下楼梯,钟楹就看到门口摆着齐悦的人形立牌,立牌上的齐悦笑容灿烂,背景板闪闪发光。
写着“小公主,十六岁生日快乐”的字样。
钟楹迈进宴会厅,厅内布置得极为奢华。
长桌上铺着洁白的桌布,上面摆满了精致的甜点和饮品。
桌子的中央是一排排各式的鲜花,花香在空气中弥漫。
钟楹看到齐悦正被一群女生簇拥着,大家七嘴八舌地聊着什么。
今天的齐悦格外漂亮。
她穿着一身黑白配色的蓬蓬裙,剪着最时兴的公主切发型,脖子上还戴着一圈璀璨的钻石项链,整个人看起来漂亮极了。
“齐悦,你是怎么把陆飏叫来的?”
说话的女生是隔壁班的吴心雨,钟楹记得她跟齐悦一直不对付。
齐悦抿了抿唇:“你懂什么呀,我跟他一个班,关系自然不错。”
吴心雨翻了个白眼,没再说话。
齐悦看到她吃瘪的神情,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又有人好奇地问:“那顾明远来不来?”
齐悦扬了扬下巴,语气里带着几分傲娇:“他去北京参加竞赛了,赶不回来,不然肯定也是会来的。”
几个女生听了,失望地叹了口气。随即又凑在一起,小声讨论起远处的陆飏。
“齐悦,你跟陆飏一个班,他有没有喜欢的人啊?”一个女生忍不住八卦道。
齐悦说:“没有吧,他平常都不怎么跟女生说话,除了打篮球就是学习。”
“那你面子可真大啊。”
“就是,就是……”
女孩们毫不吝啬地恭维着,齐悦听后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忍不住瞥了一眼陆飏。
“不跟女生说话却来参加你的生日会,该不会是对你有意思吧?”有人半开玩笑地说道。
齐悦听了,脸上闪过一丝红晕,心跳也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她故作矜持地摆了摆手:“哎呀,你们别瞎猜了,哪有你们说的那样。”
但齐悦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了人群里的陆飏。
他手里拿着一杯饮料,正和几个男生低声交谈。
齐悦看着陆飏的背影,心里泛起一丝涟漪。
她本来没想过陆飏会答应,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递了邀请函。
没想到,陆飏当即就说有空,还特意问了她是哪天。
“或许,他真的对我有那么一点特别呢?”齐悦心里暗暗想着,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
吴心雨看到齐悦的神情,冷笑了一声:“有的人真会白日做梦,谁不知道陆飏对谁都一样。”
齐悦听到后,脸上的笑意僵了一下,语气也变得尖锐起来:“吴心雨,你非要在我生日这天跟我找不愉快是吧?那下个月你生日,你现在就去问陆飏,看他肯不肯去?”
吴心雨气得脸色发白,咬牙道:“我没你这么无聊!”
齐悦跟她不睦已久,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齐悦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讥讽:“我无聊?不知道是谁,初中三年暗恋陆飏,搞得人尽皆知,结果人家连你名字都记不住……”
她还要继续说下去,周围的人见两人剑拔弩张,赶紧上前打圆场。
“别说了别说了,齐悦,你不是说还要换身衣服吗?快去准备吧!”
齐悦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何必跟吴心雨一般见识。
“好啦,大家别光站着了,去吃点东西吧,蛋糕马上就来。我换完衣服就回来。”
女生们听了,纷纷散开,有的去拿饮料,有的去拍照,话题也渐渐转移到了别处。
钟楹站在一旁,看着四散的人群。
她不想麻烦齐悦,也不想让自己显得格格不入,于是四下张望,想找个稍微熟悉的面孔。
可看来看去,齐悦请的班里人并不多。
无奈之下,钟楹只好走到长桌旁,拿起一个盘子,准备先吃点东西打发时间。
长桌上摆满了精致的甜点和饮品,每一道都像是艺术品。
钟楹从未见过这样的食物,更别提尝过了。
她小心翼翼地夹起一块蛋糕,塞进嘴里,细腻的口感和香甜的味道瞬间在舌尖化开。
钟楹正品尝着,齐悦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幽怨:“阿楹,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跟我打招呼,一个人躲在这里吃东西。”
其实齐悦并不是个容易相处的人,她的真心朋友并不多。
但因为钟楹性格温和,又长得漂亮,齐悦对她格外喜欢。
钟楹笑了笑:“我刚进来,就看到你跟吴心雨‘华山论剑’,然后你去换衣服了,我就没去打扰你。”
“说起吴心雨我就来气!”齐悦撇了撇嘴,“你知道我妈妈有多势利眼,非让我邀请她。我还以为她有自知之明,不会来呢。结果她听说陆飏要来,立马屁颠屁颠地跑来了,真是气死我了。”
钟楹认真的对周一航说:“对,我不喜欢你。”
周一航的情绪激动起来,声音也提高了不少:“为什么,那你喜欢谁?”
“你是不是也跟她们一样?喜欢顾明远?”
钟楹被他无端的猜测,惹得皱了皱眉:“不是!”
“那就是陆飏。”周一航的语气变得更加气愤。
“我告诉周一航。无论是陆飏还是顾明远,我都不喜欢。我现在只想好好学习,以后考一个好点的大学。周一航,我和你不一样。请你不要打扰我,好吗?”
周一航仍是不依不饶,声音里带着执拗:“我就跟你说几句话,就是打扰?那我怎么样你才能喜欢我。我从现在开始好好学习,我们考同一个大学,你会喜欢我吗?”
钟楹诧异的摇了摇头,声音冷静而清晰:“周一航,你学习不是为了任何人,是为了你自己,考哪所大学是大事。你应该跟你父母商量,而不是跟我。我们现在还小,说喜欢太早了。”
说完,钟楹轻轻挣脱周一航的手,转身离开。
周一航僵在原地,他感受到自己在钟楹眼中很幼稚。
这认知来得太快又太锋利,让周一航喉头发紧,让他一时没办法接受。
想喊住钟楹,可双脚却像生了根,他连一个像样的借口都找不出来。
……
钟楹刚走出几步,忽然看到不远处站着的陆飏。
他倚在栏杆上,双手插在口袋里,目光淡淡地望向钟楹这边,似乎听到了她和周一航的对话。
钟楹脸上泛起一阵潮热,她低下头,加快了脚步。
也不知道陆飏听到了多少,但话题涉及到了他跟顾明远,钟楹还是觉得有点抱歉。
因为周一航的纠缠,钟楹今天到烧烤店比往常晚了些。
做了这么久,钟楹早已轻车熟路,甚至能替老板娘和老主顾们寒暄几句。
过了夏天,烧烤店的生意淡了些。
钟楹正趴在柜台边和老板娘闲聊,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她们的对话。
“小楹,是你?”
钟楹回头一看,竟是邻居王奶奶的女儿,萍姨。
萍姨今年四十多岁,听村里的老人说。萍姨年轻时有个谈婚论嫁的对象,但不知为何最终没能成婚。
萍姨因此伤了心,至今未嫁。
在村里人口中,萍姨是个“有本事”的人。那时候,村里的女孩大多初中辍学,早早嫁人。
而萍姨却读了大学,找了份会计的工作。
村里很多男人结婚时,还得靠家里帮衬盖房,条件好的才能在镇上买房娶媳妇。
可萍姨却凭自己的本事,在市里买了房,前些年还添了一辆代步的小汽车。
村里人酸溜溜地说,她肯定是傍上了大款。
在钟楹的记忆里,萍姨一直是个很好的人。
她在市里上班,只有逢年过节才回村里。
但每次回家都会给家人带礼物,连附近的邻居也都有份。
即便是刻薄如钟楹的奶奶,也挑不出她半点不好。
钟楹就曾收到过萍姨送给她的几件新衣服,那是她那些年仅有的一两件新衣服。
钟楹跟老板娘打了个招呼,随后便领着萍姨在角落坐下。
“萍姨,我们坐这儿吧。”
萍姨放下手里的包,关切地问:“你现在是跟你妈妈一起生活吗?”
“没有,我现在一个人住,在这里读高中。”
“你一个人?村里人都说你……”萍姨支吾着,似乎不知该如何开口。
钟楹打断了她:“肯定是我奶奶又乱说了吧?是不是说我跟我妈跑了?”
萍姨点了点头。
钟楹把后妈偷拿她的钱、不让她上学,最后她报警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萍姨听完,眉头紧锁,问道:“那你现在住哪儿?”
“我现在自己租房子住,离烧烤店不远,走路就十多分钟。”
萍姨心疼的说:“你一个女孩,自己住多危险啊。你要是不嫌弃,就过来跟我住吧。”
钟楹不好意思麻烦萍姨,婉拒道:“我在那儿住了好几个月了,什么事都没有,房东老太太也经常来看我。”
萍姨心疼地看着她,见钟楹坚持,便不再勉强。
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和地址,叮嘱钟楹有什么事一定要找自己。
送走萍姨后,钟楹心里舒坦了许多。
这么久以来的委屈,她一直无人诉说,刚才倾诉时,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不过,钟楹突然又觉得自己很幸运的。
除了家人,她在打工和上学时遇到的都是很好的人。
……
第二天去学校,齐悦终于来了。
自打开学起,齐悦就隔三差五地请假,这一次竟然请了快两周。
她兴奋地跟钟楹说,自己去北京参加模特培训了,里面好多女孩都好高好漂亮。
“不过,还是没有我们家阿楹漂亮。”齐悦笑着补充道。
“模特培训?你要做模特?”钟楹有些惊讶。
“对呀,我最大的梦想就是能站在T台上。只是这次去,我发现我身高有点不够,你不知道,她们都好高啊……”
齐悦兴奋地跟钟楹分享这半个月的见闻,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培训班的趣事和未来的规划。
齐悦从书包里掏出一个信封,递到钟楹面前。
“邀请函”四个大字映入钟楹的眼帘。
齐悦笑眯眯地说:“下个月就是我的生日了,在此,我诚挚地邀请钟楹小姐来参加齐悦小公主的生日宴会!”
钟楹还没来得及回答,齐悦就像一只花蝴蝶一样,抱着一堆邀请函,欢快地跑开了。
钟楹将邀请函塞进书包,转头看向同桌徐千越:“千越,你想过以后要做什么吗?”
徐千越放下手中的试卷,顿了顿,认真地说:“我想做老师,我父母也希望我能做老师。”
说着,徐千越的眼神渐渐变得柔和,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自己。
“我没什么大志向,只想考个本地的教师编制,这样下班后和周末都能照顾爸爸妈妈……”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种笃定的幸福感,连钟楹都能感受到她对未来的期待。
徐千越说完,反问道:“你呢,阿楹?你以后想做什么?”
钟楹如实说:“我现在的想法很简单,只想考上一所好大学。找一份工资高的工作,然后买一个属于自己的房子。这样,我就有家了。”
徐千越知道钟楹的家境和自己一样“普通”,甚至在这个附中的环境里,可以说是“贫困”。
但自己至少家庭幸福,她从没听过钟楹提过自己的父母。
徐千越没有多问什么,只是轻轻拍了拍钟楹的肩膀。
钟楹走到卫生间门口,正准备推门进去,却听到里面传来吴心雨的声音,语气尖锐而刻薄。
“齐悦真是蹬鼻子上脸!”
吴心雨冷笑道:“齐悦那种人,就是欠收拾,今天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还以为我怕她呢。”
旁边的人似乎有些犹豫,小声劝道:“算了吧,今天这么多大人在场,她妈妈也在,闹大了不好收场。”
吴心雨更加不屑:“我会怕她妈,没听说过官大一级压死人啊。她妈不还得老老实实叫我妈一声领导!”
旁边人怕她闹大,转移话题道:“你看她身边那个叫钟楹的,一脸穷酸相。齐悦现在居然跟这种人混在一起,真是自降身价。你还跟她生什么气呢,不值当!”
接着又说:“那个钟楹算什么东西,居然还站在陆飏旁边,真是不要脸。”
一提到陆飏,吴心雨的火气更大了:“站在陆飏旁边,她也配!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穷丫头,收拾不了齐悦我还收拾不了她!”
旁边的人连忙附和:“对呀,对呀,得让她长长记性。”
钟楹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对话。
这两个人,真是把“欺软怕硬”演绎得淋漓尽致。
齐悦背景硬,她们不敢真动手,就把矛头转向自己,觉得她是软柿子好捏。
钟楹推开门,径直走到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低头清洗着衣服。
镜子里,她的表情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
吴心雨显然没料到钟楹会突然出现,一时间愣住了,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
但很快反应过来,语气挑衅:“哟,这不是齐悦的狗腿吗!怎么,刚才的话都听见了?”
钟楹关掉水龙头,抽了一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干手,这才抬眼看向镜子里的吴心雨,语气淡淡的。
“听见了,声音那么大,想不听见都难。”
吴心雨被她这副从容的样子激得有些恼火。
“听见了就好,省得我再重复一遍。有些人啊,就是认不清自己的位置,非要往不该去的地方凑。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钟楹转过身,靠在洗手台边,目光直视吴心雨。
“你说的天鹅肉我一点兴趣也没有。倒是想吃又吃不到的人,才是癞蛤蟆吧!”
“你一个穷丫头,也敢在我面前装模作样!”说着,吴心雨就张牙舞爪地上前。
钟楹不慌不忙,抬手做了个制止的手势。
“别急,这么粗鲁。那你们跟我这种穷丫头,区别在哪呢?”
吴心雨愣了一下,显然被她的话戳到了脊梁。
接着钟楹又故作神秘道:“不过,既然你这么看不起穷丫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吴心雨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不耐烦,但又忍不住好奇她要说什么。
“你少在这儿装神弄鬼!再废话,我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粗鲁!”
钟楹说:“放心,故事很短,听完再动手也不迟。”
“我们那是小地方,有个女孩,家里很穷,总是被人欺负。班上有几个女孩觉得她好欺负,整天找她的麻烦。那个女孩一开始忍气吞声,以为忍一忍就过去了……”
吴心雨听到这里,冷笑一声:“你在这里讽刺谁呢?她什么也不做,人家为啥会欺负她,怎么不去欺负别人?”
钟楹看了吴心雨一眼,继续说道:“后来有一天,那些女孩变本加厉,把她的书包扔进了厕所,还当着全班的面羞辱她。那个女孩终于忍无可忍,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带头的女孩推倒在地,说了一句:‘你再敢动我一下,我就让你后悔一辈子。’”
吴心雨的脸色变了变:“呵,编得挺像那么回事。然后呢?”
钟楹微微一笑:“那个霸凌者当然不服气,还想动手。结果,那个女孩从书包里拿出一把小刀,抵在她的脖子上,说:‘你可以试试,看我会不会手软。’”
吴心雨声音发颤:“你……你什么意思?威胁我?”
钟楹摇了摇头:“我只是讲个故事而已。至于你听出了什么,那是你的事。只是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你说我是穷丫头,一无所有的人,你猜会不会跟你拼命呢?”
钟楹料定了吴心雨外强中干,只会欺软怕硬。
说着,钟楹有意无意地摸索着自己的小包,动作轻缓却意味深长。
吴心雨被钟楹的动作吓得脸色发白,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旁边的人拉了拉她的袖子,声音颤抖:“心雨,咱们走吧,她是个疯子,别跟她一般见识。”
吴心雨边咬牙边后退:“有病赶紧去治,少出来吓唬人!”
说完,一溜烟跑了。
钟楹看着她们狼狈的背影,嘴角扯了一丝嘲弄。
她重新打开水龙头,洗了洗手。
水流声在安静的卫生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冲刷掉了刚才那场无谓的争执。
刚推开门,钟楹的脚步突然顿住了。
陆飏正从男卫生间走出来,两人差点撞了个满怀。
陆飏身形修长,穿着长款风衣,整个挡住了钟楹的去路。
他眼睛微垂,与钟楹对视。
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似乎听到了刚才的动静。
钟楹心里一紧,男女洗手间只有一道隔墙,不知道陆飏听到了多少,每次这种尴尬的事,怎么偏偏都能遇到他?
钟楹朝陆飏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侧了侧身子,就朝宴会厅的方向走去。
她刚走出几步,就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陆飏跟在了她身后。
钟楹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停下来,转过头说:“我刚才只是吓唬她的,我包里没有刀。”
那是钟楹第一次跟陆飏说话,她看到陆飏长久地注视着自己,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不知怎么的,钟楹心里竟有一丝心虚紧张,仿佛自己真的身怀“凶器”。
钟楹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包带,迎上陆飏的目光:“你不信?包我可以给你看。”
陆飏皱了皱眉,缓缓开口:“我信。自保很好,但是太过激了。”
钟楹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陆飏是觉得如果吴心雨不受威胁,反而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钟楹没耐心解释她早已看透了吴心雨的虚张声势,也不想多费口舌跟陆飏说,换作别人自己绝不会用这种方式处理。
此刻,钟楹只想快速结束这个话题,结束这场让她感到压抑的对话。
“噢,我知道了。”钟楹故意摆出一副乖巧受教的样子,仿佛真的被说服了一般。
接着她俏皮地眨了眨眼,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下次,我一定先逃跑。”
话音刚落,钟楹已转身离去,轻盈的步伐带着不可捉摸的灵动。
空气中,还残留着她若有若无的气息,淡淡的,像清晨的露水,纯净清新。
陆飏站在原地,目光追随着钟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视线尽头。
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意。
这时,陈泽林走了过来,拍了拍陆飏的肩膀:“四哥,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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