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刚撞破她和林嘉木时,何昭月也是拿裴欢质问我。
她说,“宋怀思,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你自己扪心自问,你和裴欢就一定清白吗?”
那会我在气头上,并没有深思这句话,也没有回答。
时隔多年,何昭月再次问起,我垂下眼眸。
“何昭月,从小到大我就喜欢过一个人,她就叫何昭月。”
“年幼时,我喜欢把她护在身后,哪怕是她要天上的星星,我也也会努力去给她摘的何昭月。”
“长大后,我亦喜欢对朋友赤忱,对我一片真心的何昭月,不管我们变成了什么样,那都是无法改变的。”
我的声音带上了哽咽,何昭月红了眼眶,痴痴的站在路边。
她错了,错的离谱。
是她,摧毁了我们的婚姻,摧毁了我们本该幸福的一生。
“对不起,怀思。”
何昭月最后几乎是落荒而逃。
看不见她的身影后,我冷漠的用纸巾擦了擦手,给何昭月发去讯息。
“最近的一段日子我很开心,仿佛回到了从前。”
“何昭月,我们不能再错下去,所以别再联系了。”
打字时,我脸上波澜不惊。
何昭月看到的,却是一位舍弃爱人的男子,疼的她几度落泪。
再回信息时,何昭月看到的只有一个红色感叹号,我把她删了,因为不愿意伤害林嘉木。
白月光永远是白月光,他站在高处,绝不与肮脏的泥垢融为一体。
窗外的风声呼啸,我难以掩饰自己的好心情,等待何昭月做出正确的决定。
到家后,得知事情进展的爸爸推动面前的棋子,笑着开口。
“将军近在眼前,你看,一直看不起的小兵不也可以出其不意。”
妈妈拍了拍他的脑袋,递上一杯茶。
“你如今说话倒越来越深奥了,不过棋盘不错,收网的日子近在咫尺。”
家里一片欢声笑语,我脱掉外套,无奈的甩甩手。
“爸,妈,你们可别高兴的太早。”
妈妈不满的瞪我一眼,从厨房端出早就准备好的参汤。
“这段时间可辛苦我们怀思了,又要演戏,又要应付公司那堆老家伙,就该让你爸出去上班。”
妈妈总是唠叨的,但我能获取到很多信息。
比如何父和林嘉木大打出手,两人闹的天翻地覆,甚至惊动了警察。
又比如何母觉得丢脸,不再外出参加茶话会。
但这丝毫不影响有八卦的人上她们家打听,这一打听,林嘉木可谓是身败名裂。
何母本就对女婿不喜,现在他做出如此伤风败俗的事情,自然少不了一阵诋毁。
圈子里开始流传出林嘉木得了脏病,无法根治的话。
何父去钓鱼时听到,气的跌进了鱼塘里。
被救活后,他一度扬言,要何昭月立马离婚。
谁知道,这个节骨眼上,何昭月怀孕了。
故事可谓是一波三折,就连忙于下棋的爸爸都忍不住鼓掌赞叹。
“真是上演了一出大戏。”
妈妈虽没有开口,但看她的表情不难猜出,她也在幸灾乐祸。
我再次想起出国前的家庭会议。
现在一半的话都得以应验,只剩最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