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言澈谢佑泽的女频言情小说《暮色掩归途沈言澈谢佑泽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淼淼鑫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沈言澈直接去找了谢景月的律师,把离婚协议交给了他。“谢景月说,离婚的事情让我跟你沟通,手续就麻烦你直接给办了,到时候把离婚证交给她就行。”律师看着已经有了沈言澈签名的离婚协议,有些犹豫。“我给谢总打个电话确认一下。”“不用打了,她现在正在陪着林以琛,估计没时间接你的电话。”整个南城,谁人不知道谢景月对林以琛一往情深。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他给盼回来了,现在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律师没再坚持,收起手机,看沈言澈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同情。回到家时,谢景月和林以琛都换上了深色的衣服,似乎要去哪里。沈言澈没想要过问,却被林以琛叫住。“言澈,今天是我奶奶的祭日,我们和景月祭拜,你也一起吧。”正想要拒绝,谢景月也开口了。“以琛奶奶从小对我很好,就...
《暮色掩归途沈言澈谢佑泽大结局》精彩片段
第二天,沈言澈直接去找了谢景月的律师,把离婚协议交给了他。
“谢景月说,离婚的事情让我跟你沟通,手续就麻烦你直接给办了,到时候把离婚证交给她就行。”
律师看着已经有了沈言澈签名的离婚协议,有些犹豫。
“我给谢总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不用打了,她现在正在陪着林以琛,估计没时间接你的电话。”
整个南城,谁人不知道谢景月对林以琛一往情深。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他给盼回来了,现在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
律师没再坚持,收起手机,看沈言澈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同情。
回到家时,谢景月和林以琛都换上了深色的衣服,似乎要去哪里。
沈言澈没想要过问,却被林以琛叫住。
“言澈,今天是我奶奶的祭日,我们和景月祭拜,你也一起吧。”
正想要拒绝,谢景月也开口了。
“以琛奶奶从小对我很好,就像我的亲奶奶,你是我的丈夫,理应跟我一起去祭拜她。”
丈夫?
这些年谢景月真的把他当丈夫吗?
沈言澈拒绝,谢景月却根本不听取他的意见,二话不说就把他推上了车。
车子行驶平稳,沈言澈一个人看着窗外,耳边全是谢景月和林以琛的声音。
不管林以琛说什么,谢景月都会立马做出回应。
林以琛不满足于和谢景月两个人对话,从后座伸手到前面,拍了拍沈言澈的肩膀。
“言澈,景月有没有跟你说过以前的事情?”
“你不知道她以前有多喜欢我,为了跟我考同一所大学,没日没夜的看书学习,直接把自己累进了医院。”
沈言澈当然知道谢景月有多喜欢林以琛,他亲眼见过,林以琛离开后谢景月颓废成什么样子的。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闪过,他唇边溢出一抹苦笑。
恐怕,这才是林以琛叫他来的目的吧?
见他没有回应,林以琛又故作歉疚地说着:“对不起言澈,我只是想跟你分享一下我和景月的过去,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多想。”
沈言澈对他的把戏,已经见怪不怪了:“知道我会多想,为什么还要说呢?”
林以琛面露委屈:“对不起林先生,是我失言了。”
谢景月向来见不得林以琛受委屈,冷声道。
“沈言澈,我再说一遍,以琛把你当朋友,才和你聊我们以前的事,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小肚鸡肠?”
还没等林以琛回答,车子忽然被剧烈撞击。
‘砰’!
一声巨响,整个车直接被撞翻了。
浓烟猛地冲了出来,所有人的视线变得模糊。
“以琛,佑泽,你们有没有事?!”
慌乱中,谢景月只能尽力摸索着,手上忽然碰到黏腻的触感,还带着浓浓血腥味。
她心里突突直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言澈!是你吗?”
“沈言澈,你别吓我!”
沈言澈费力的睁开眼,视线被鲜血模糊,身体都像是被好几股力道撕扯一样的疼。
他想抬手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却根本使不上力。
“我......”
“你别急,我来帮你。”
谢景月咬牙忍着疼,正想帮沈言澈解开安全带,就听后座传来细微的声音。
“景月,我好疼!”
她的注意力立即被转移到了林以琛的身上,“以琛,你坚持一下,我马上来给你开门!”
谢景月手忙脚乱地拆安全带,却绑的更死。
“妈妈!你快来!以琛爸爸身上流血了!”
浓烟更加浓,车随时有爆炸的风险,她犹豫了几秒,终于还是狠下心。
拉开车门直接下车,然后用尽全身力气打开了后座车门把林以琛扶了出来。
把林以琛送到路边后,她又准备返回:“你现在这儿待会儿,我去把言澈扶出来,他伤的很重。”
“景月,我身体左下侧疼得受不了!”
谢景月有些犹豫:“你还能坚持吗?”
林以琛的脸痛苦的皱成了一团:“我不行了景月,我是不是要死了......”
谢景月无法思考,只能先报了警,看了一眼车上血淋淋的林以琛,最终还是咬牙,拦住了过路的车,扶着林以琛走了。
沈言澈眼睁睁看着那辆车渐渐远去,直至消失在自己的视线。
八年前的车祸,他为谢景月失去了一条腿。
如今,谢景月还是为了林以琛抛下了他。
他为谢景月丢掉了两次命,那是不是这八年的一切,都能一笔勾销。
沈言澈笑的凄凉,身上的疼痛让他再也坚持不住,昏死了过去。
沈言澈换了衣服,一个人顶着伤去了医院。
处理完额头的伤,医生反复叮嘱,千万不能碰水。
从医院离开,他又去了出入境管理所。
把过期的护照换新的,工作人员说三天后直接寄到家里。
回到家时,天已经快黑了。
一向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谢佑泽,竟破天慌的捧着一盆水果从厨房出来。
“爸爸,吃水果。”
沈言澈一怔,目光跟随谢佑泽移动,才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林以琛。
林以琛温柔的揉了揉谢佑泽的头发:“谢谢佑泽宝贝,你洗的水果真甜。”
得到夸奖的谢佑泽像个乖巧的小狗,靠在林以琛身边:“以琛爸爸,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别走了好不好~”
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谢景月最先发现站在门口的沈言澈,看到他头上的伤口眼中闪过一抹担忧:“怎么弄的?”
“问你儿子。”
谢景月看向一旁的佣人,佣人支支吾吾的把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她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对沈言澈说话的语也柔和了不少:“佑泽不懂事,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第一时间告诉我。”
告诉她有什么用?
不痛不痒的训斥几句?
沈言澈扯了扯唇,看着沙发上亲如父子的两人,心中凄凉。
不管他再怎么做,谢佑泽都不会把他当成爸爸。
在他心里,他和家里的佣人没有什么区别。
见沈言澈一直看着林以琛,谢景月又解释:“以琛住的房子楼上邻居装修太吵,我就让他先搬到这里住了。”
沈言澈一愣,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随你。”
刚一瘸一拐迈上楼梯,身后又传来谢景月的声音:“以琛睡不惯客房的床,你跟他换一下吧。”
林以琛在旁边连忙说:“景月,如果林先生不开心的话,我不睡这里也没关系的。”
“没什么不开心的,你想睡哪儿都行。”
谢景月都让了,房间有什么不能让的呢?
他的睡衣,他的房间,他的妻儿,以后都是林以琛的。
第二天一大早,门外就响起‘砰砰砰’的敲门声。
谢佑泽嚣张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死瘸子,赶紧起来做晚饭!”
自从林以琛回来后,谢佑泽对他的态度就越来越恶劣,背地里,‘死瘸子’这样无礼的称呼,可以说是张口就来。
谢佑泽理所应当的态度,让沈言澈有些恼了。
打开门就说了一句:“要吃什么自己跟厨房说,我不是你的保姆。”
谢佑泽一愣,平日里沈言澈从来不会拒绝他的任何要求,这还是第一次对他冷脸。
他愤怒的大喊:“你就是嫉妒以琛叔叔比你讨妈妈喜欢,故意针对他才不肯做饭的!”
“我要告诉妈妈!”
听到动静的谢景月走了出来,“大清早的,又闹什么?”
谢佑泽红着眼,委屈巴巴地控诉:“妈妈!爸爸他说讨厌以琛叔叔,不肯给以琛叔叔做饭吃!”
谢景月眉头紧蹙:“答应以琛在这儿住的是你,现在又耍什么脾气?”
谢佑泽添油加醋:“他就是看不惯你对以琛叔叔好,所以才这样的!”
谢景月脸彻底沉了下去,不耐烦呵斥,“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和以琛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吗?”
“快去做饭,别让以琛看了笑话!”
对他们母子来说,比起丈夫,比起父亲,他或许更像是做饭的保姆。
和谢母的契约里就有要好好照顾谢景月的衣食起居这一条。
沈言澈苦笑,只有十几天了,再忍忍吧。
他换好衣服下楼,按照他们要求准备早餐。
他刚走到楼下,餐厅就传来谢佑泽急躁的声音:“怎么还没好!以琛叔叔都要饿坏了!”
而下一秒,一杯牛奶直接朝他砸了过来。
来不及闪躲,牛奶杯直接砸在了他的头上,昨天刚包扎好的伤口,又一次裂开,牛奶也洒了他一身。
沈言澈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你到底要干什么!”
早上五点,沈言澈就起床开始准备早餐,在最后这半个月,他依然会履行好丈夫和爸爸的义务。
一大一小从楼上下来时,并没有朝餐厅走来。
沈言澈叫住了谢景月:“早餐做好了,吃了再走吧。”
谢景月系着袖扣,连看都没有看一眼:“今天是佑泽的家长会,快迟到了,不吃了。”
“今天吗?怎么没跟我说?”沈言澈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现在换恐怕也来不及了。
谢佑泽在旁边大喊:“我才不要你去开家长会!妈妈已经答应我,让以琛叔叔去当我的爸爸!”
“我才不要瘸子爸爸!”
说着,那双机灵的眼还撇了一眼他的右腿,露出满脸嫌弃。
沈言澈表情僵住。
孩子上学四年多,他从来没有参加过家长会,即便老师点名要爸爸出席的活动,谢佑泽也坚决不让他去。
原来,他一直都嫌弃他是个残疾。
右腿的假肢,像是最丑陋的伤疤,暴露在人前让沈言澈觉得难堪。
他死死的拽着自己的裤腿,脸色的血色一点点消失。
谢景月整理好衣服,才开口:“佑泽还小,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
随后,又看向谢佑泽,不痛不痒的说了两句:“佑泽,就算你不喜欢,他也是你爸爸,知道吗?”
谢佑泽撅着嘴,小声嘟囔了一句:“我才没有这么low的爸爸!”
谢景月着急离开,没有听到谢佑泽说了什么,但这话却一字不落的传入了沈言澈的耳中。
他努力让自己装作没听到,忽略掉心口的酸涩。
“景月!”
“我想跟你说一下离......”
“我得接以琛去了,有什么你直接找助理和律师就行。”
谢景月连话都没时间听他说完,就拿着包要才出门。
沈言澈自嘲一笑,这样也好,直接找律师,省去了许多麻烦。
“谢佑泽,你还磨磨蹭蹭干嘛?”
谢佑泽听到催促,突然捂住肚子:“妈妈,你先去吧,我肚子疼!”
看着谢景月离去的背影,谢佑泽眼神变得狡黠:“哎,你陪我去卫生间吧,我一个人害怕!”
沈言澈知道他这样子,恐怕又有什么坏主意,正想开口让佣人陪她去,谢佑泽就已经过来拉住他的手。
“爸爸,快点吧,一会儿我该迟到了!”
自从林以琛出现,谢佑泽很少再叫他爸爸,小小掌心传来的温热让他有些失神。
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被谢佑泽拉到了卫生间。
没等他反应,谢佑泽一把将他推进了装满水的浴缸里。
沈言澈猝不及防,头狠狠撞在了浴缸边缘,血顿时染红了浴缸里的水,右腿上的假肢也脱落了。
他费力的挣扎想要起来,可缺失的右腿却让这个动作变得格外吃力。
谢佑泽稚嫩的脸上全是嫌弃和鄙夷,像是看路边肮脏的乞丐一样。
他抬脚,将落在地上的假肢踢到了门外。
“你刚才是不是想跟我妈妈说,别让以琛叔叔去当我爸爸?”
“你这个男人真是又丑又坏,难怪是个瘸子!过不了多久妈妈就会让以琛叔叔变成我真正的爸爸,你这个瘸腿的废物就去下水道里被老鼠咬死吧!”
说着,他还嫌不解气,又将一碰冷水浇在了沈言澈的头上。
谢佑泽很满意自己的杰作,把盆‘砰’一声丢在地上后,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沈言澈被冰冷的血水浸泡着。
这就是他含辛茹苦养大、和他血脉相连的孩子。
他尝试着从血水里面出来,刚一使劲,又重重的跌了回去。
听到动静的佣人跑了过来,看到眼前的一幕吓的脸都白了。
“沈先生,你这是怎么了!”
佣人一边将沈言澈从浴缸里扶起,一遍慌张的说着:“我这就去给谢总打电话。”
身上的水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沈言澈压下心口的苦涩,眼眶有些湿 润。
“不用了。”
打了有什么用,谢景月根本就不在乎。
不把他放在心上的妻子和孩子,早该丢了。
生日当天,儿子在所有客人面前许愿:“我希望爸爸能早点死掉,这样以琛叔叔就能当我爸爸啦!”
换好衣服下楼的沈言澈顿住了脚步,脸上的血色一点点消失。
谢景月脸色一沉:“谢佑泽!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谢佑泽撅着嘴,有些委屈:“不是说了,生日我最大吗?难道不是许我最想要的愿望吗?”
谢景月正要斥责,就被林以琛拉了拉袖子:“今天是佑泽的生日,你就别为了这点小事让他不开心了。”
紧蹙的眉头在看向林以琛后,渐渐舒展开,谢景月扯了扯唇,“你啊,比言澈那个当爸爸的还惯他。”
从楼上看过去,那两大一小像极了一家三口。
谢佑泽把切好的第一块蛋糕递给了谢景月,第二块给了林以琛。
第三块给了他养的大狼犬,丝毫没有要留给他的意思。
生日宴热热闹闹进行着,众人耐不住开始八卦。
“怎么不见谢小少爷的亲爸爸?”
“嗐,别提了,要不是林先生八年前出国,沈言澈那个瘸子怎么有机会霸占谢总和谢小少爷那么多年,现在也该把这个位置还回来了。”
一句句轻飘飘的话,变成了刀子,刺在了沈言澈的心口。
沈言澈没有勇气再继续走下台阶。
默默转身,一瘸一拐回到那间异常安静的房间。
他的手,不自觉的摸到了自己的右腿,思绪忽然飘到很远的地方。
谢景月和林以琛童话般的爱情,整个南城无人不知。
两人同是豪门,青梅竹马,在外人眼里,他们天生绝配。
可订婚前一晚,林以琛却突然和另一个女人去了国外。
隆重的订婚宴只剩下谢景月一个人,成了全城的笑话。
从那以后,她像变了个人,一蹶不振,整夜买醉。
谢父找到沈言澈时,他因为父亲跳楼留下的巨额债务被逼到穷途陌路,谢父拿出一份协议,为期八年,让他帮谢景月忘掉林以琛,报酬就是替他还掉所有的债务。
这份协议,给了他活下去的希望,也让他终于有机会,接近那个一直被他放在心里的女人。
沈言澈顶着和林以琛有六分相似的脸出现在谢景月身边,他知道这就是谢母选中他的原因。
但他没有按谢母的意思,去模仿林以琛的性格喜好。
他想让沈言澈走进谢景月的心里,而不是做另一个男人的替身。
谢景月对他的示好,一开始很厌烦,但慢慢地她不再抗拒他的出现。
可两人的关系,也一直停步于此,始终无法更进一步。
直到一场车祸,沈言澈用自己的身体护住谢景月,替她挡住了所有伤害。
谢景月毫发无伤,而他彻底失去了右腿。
那是他头一次看到谢景月哭,她抱着满身是血的他,流泪承诺。
“言澈,我们结婚吧,以后我会照顾你......”
而结婚后,沈言澈才知道,车祸那天正是林以琛结婚的日子。
所以,谢景月才会情绪失控的踩着油门,没注意到旁边撞过来的卡车。
他心疼谢景月为情所伤,所以在婚后加倍的对她好,在她怀上孩子后,他毫不犹豫的辞去了医院的工作。
即便那时候,他被医学界誉为‘最有希望的一把刀’。
八年,他全心全意照顾谢景月和儿子,没有半分怨言。
他把他最爱的足球锁在了地下室,从此不再提起。
沈言澈以为自己的这些付出,总能够换来谢景月的一丝真心。
可直到林以琛回来后,他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谢景月从以前的下班就回家,变得早出晚归。
好几次回来时,脖颈处还带着暧昧的吻痕。
偶尔谢佑泽也会跟随,母子俩回来的时候,总是有说有笑,话里三句不离林以琛。
甚至在买亲子睡衣的时候,也会把‘爸爸’那一套,特地留给了林以琛。
他们母子或许早就准备好了,要迎接林以琛进这个家。
沈言澈终于明白,这个位置,从来不属于他。
现在林以琛回来了,他也该走了。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伯父,我要和谢景月离婚。”
电话那头似乎在意料之中:“好,我尊重你的决定。”
“这八年你把景月他们母子俩照顾的很好,如果需要什么补偿,你只管提。”
沈言澈思索片刻,才重新开口:“麻烦您让律师帮我拟定一份,和谢佑泽断绝父子关系的声明。”
电话那头那头先是震惊,随后又像想到什么,沉声道,“好,声明我会为你安排好,只是这样,以后你就再也不能见佑泽了。”
“好。”
挂断电话后,沈言澈把前些天填好的‘援非医疗队申请表’发了出去。
他曾经的梦想,现在终于可以去实现了。
半个月后,他就可以摆脱牵绊他八年的、丈夫和爸爸的身份,重新做回自己。
出院那天,谢景月一大清早就来接他回家。
一向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谢景月,积极的帮沈言澈收拾着行李,出病房时,还抢走沈言澈手里的东西。
“你身体还没恢复好,我来提。”
以前哪怕谢景月的一丁点关心,都会让沈言澈欣喜不已。
可现在,他的心中却不再掀起任何波澜。
两人同坐一辆车,却一路无话,即便谢景月一直找话题,沈言澈也没有任何回应。
‘叮咚’。
手机里忽然进来了一条新信息。
名称为‘南城援非医疗队’的群里发出了通告。
我们出发的航班是下午四点,请大家在三个小时后到机场集合。
看到这条信息,沈言澈松了口气,终于可以离开了。
看到他脸上突然浮现出的笑意,谢景月有些疑惑:“谁的信息?”
沈言澈收起手机,神情淡漠:“没谁。”
下车的时候,谢景月又说:“今天以琛就搬走了,以后你还是去原来的房间睡。”
反正他都要走了,睡哪里又有什么区别?
沈言澈没有说话,谢景月却不由分说的拉着他去了原来的卧室。
一进卧室,就看到林以琛抱着一只白色的小猫,手里拿着一件旧衣服。
那件被他小心收好,他妈妈留下的唯一一件遗物。
“捣蛋的可可,尿在地上爸爸又得给你擦干净,我们借住在别人家,不能给别人添麻烦。”
看着被猫尿浸湿的衣服,沈言澈拖着假肢,疯了一样冲了过去。
他身体克制不住的颤抖,眼眶也红了。
自从妈妈去世后,这件衣服就是他对母亲所有的念想。
林以琛看着沈言澈近乎发狂的样子,有些害怕,但还是试图狡辩。
“我,我只是想把可可的尿擦掉......随便拿了件旧衣服。”
沈言澈气急反笑,“随便?随便能打开我上了三层锁的柜子,拿到这件衣服吗?!”
他双眼猩红瞪着林以琛,一直以来的忍让只换来得寸进尺。
这一次,他不会在忍气吞声了,就算是为了妈妈,他也要让林以琛付出代价!
但还没等沈言澈动作,身上的伤口就重物被猛砸一下。
无法承受的剧痛让他直直地跪在地上。
下一秒,谢佑泽冲过来护在林以琛身前。
“大坏蛋!不许欺负以琛爸爸!”
动静闹得太大,谢景月也很快闻声赶来。
她看着沈言澈身上都是血地爬在地上,飞速跑来将他扶起。
“言澈,你没事吧?”
沈言澈死死攥着拳,没有回答。
她抬头看了眼林以琛手上的被猫尿浸湿衣服,眼神明显变得慌乱。
因为她知道这件衣服对沈言澈意味着什么。
谢景月面露难色,“言澈,以琛他不知道这件衣服是你妈妈的遗物,你别生气,我让佣人给你洗干净。”
“以琛爸爸没错!是他要伤害以琛爸爸!”
林以琛眼眶泛红,一言不发。
沈言澈看着眼前这一切,先是笑了几声,接着又绝望地闭上眼睛。
他在这争执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沈言澈头一次感觉到精疲力竭,他眼前的世界开始模糊,大脑竟如同走马灯般回忆起过往。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谢景月的时候,明明那么瘦小,可面对那群校霸,却义无反顾挡在被霸凌的女生面前,喊出那句。
“我看谁敢动她!”
他因为她的正直、侠义,无法自拔地爱上她。
可终究是他爱错了人。
他不再留念,只是面无表情地把那件脏衣服拿回手里,然后如同行尸走肉般走进洗手间。
一遍遍搓洗着,门外,传来谢景月小心翼翼的声音。
“言澈,我知道你委屈了,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
沈言澈刚想说,当然不会有下一次了,他不会谢景月母子伤害自己的机会。
话还没出口,就听到林以琛的声音响起:“景月,我的伤口有点难受......”
“以琛你别急,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谢景月紧张的扶着林以琛下楼后,又想起沈言澈也受伤了。
他现在肯定不愿意跟他们一起去医院,她只好交代家庭医生过来,自己则带着林以琛离开。
尿渍被沈言澈洗掉了,可是手织的衣服洗完却缩了水,再也无法恢复如初。
缩水的衣服,被沈言澈用袋子装好后放,进了自己的行李箱里。
收拾完全部东西,行李箱依旧有些空荡,只有几件衣物,以前当医生时常看的书。
他把谢景月送他的东西全部扔进垃圾桶里。
然后转身,没有任何留恋的离开这个住了八年的地方。
登机前的那一刻,手机突然蹦出谢景月的消息。
言澈,我突然想起来,你不是一直想要一个女儿吗?
我专门请了个营养师为你调理身体,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就要个女儿好不好?
而这次回答谢景月的,只有一阵阵被拉黑后的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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