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刑敬刑陵的其他类型小说《重案现场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王文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吴琪胜看着众警讨论得激烈,会议室里吵成一片,声音越来越大,好似要把屋顶掀翻。他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额头上青筋微微凸起,双手用力地撑在会议桌上,身体前倾,再次大声喊停:“行了,诸位都先别吵了,实在是不成体统,会议室不是菜市场!”这一声怒吼,带着十足的威严,瞬间镇住了全场。众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像被按下了静音键,纷纷看向吴琪胜,眼神中带着一丝惊愕和疑惑。吴琪胜也有些生气,这一大清早的是怎么了?没组织没纪律!他也清楚,众警是在惊叹于新发生的命案,但这依旧让他很不满。刑警们,不应该这样!吴琪胜缓了缓神,深吸一口气,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刑敬身上,说道:“刑敬,你也说说你的想法。”刑敬并没有立刻说出自己的分析,他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
《重案现场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吴琪胜看着众警讨论得激烈,会议室里吵成一片,声音越来越大,好似要把屋顶掀翻。
他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额头上青筋微微凸起,双手用力地撑在会议桌上,身体前倾,再次大声喊停:“行了,诸位都先别吵了,实在是不成体统,会议室不是菜市场!”
这一声怒吼,带着十足的威严,瞬间镇住了全场。
众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像被按下了静音键,纷纷看向吴琪胜,眼神中带着一丝惊愕和疑惑。
吴琪胜也有些生气,这一大清早的是怎么了?
没组织没纪律!
他也清楚,众警是在惊叹于新发生的命案,但这依旧让他很不满。
刑警们,不应该这样!
吴琪胜缓了缓神,深吸一口气,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刑敬身上,说道:“刑敬,你也说说你的想法。”
刑敬并没有立刻说出自己的分析,他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神色凝重,目光扫视一圈会议室里的同事,然后开口问道:“死者的身份调查出来了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沉稳,却在这安静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吴琪胜面色瞬间变得有些沉重,像是被一层阴霾笼罩。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犹豫了一下,双手不自觉地握紧,还是缓缓说道:“查出来了,死者叫鲁元龙,嗯,这人之前也是个警察,不过后来辞职了。”
“我也查了最近有没有失踪的消息,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或许他家里人也一直没报他失踪的消息,或许他家里人知道他失踪了却没当回事。”
刑敬听到这话,原本平静的脸上微微一怔,身体猛地坐直,双眼紧紧盯着吴琪胜,追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带着一丝急切和紧张。
当吴琪胜吐出那个名字时,刑敬的双眸瞬间火光闪烁,整个人都像是被点燃了一般。
他的瞳孔急剧收缩,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双手紧紧握拳,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这个名字,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在他的记忆深处,跟他父亲有关的人,每一个都刻骨铭心。
而这个人,曾经担任过他父亲刑陵的联络人,在那些危险又充满未知的任务里,传递着至关重要的情报。
在父亲刑陵的葬礼上,他见过对方。
那时的对方,神情落寞,眼神中满是愧疚与自责。
也是因为父亲的死亡,对方才辞去了警察的工作,仿佛在那场灾难中,他也失去了继续坚守的力量。
如今,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竟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他的面前,成为了一起命案的受害者,这让刑敬的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画面,父亲的音容笑貌、他们曾经的对话、葬礼上的悲痛。
当然,刑敬隐隐觉得,这起案件或许与父亲的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这个发现,就像一把钥匙,似乎要打开一扇通往真相的大门,可门后隐藏的究竟是什么,他如今根本不敢细想,鲁元龙案归根到底也算是同袍遇害。
不消片刻,刑敬思索了片刻,便再度开口道:“吴局,这个案子必须交给我!”
“刑副支队长,还没轮到你逞能呢!” 刑敬话语刚落下,吴刚猛地一拍桌子,“噌” 地一下站起身来,动作太过迅猛,以至于椅子都被带得往后滑了一小段距离。
他的脸上写满了不悦,眉头拧成一个 “川” 字,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刑敬,仿佛要将他看穿,那目光仿佛能射出利刃。
刑敬也不甘示弱,迅速起身,向前跨了一步,与吴刚四目相对,眼神中满是倔强,仿佛在向吴刚宣告他绝不退缩的决心:“吴刚,你别拿职位压我!这案子跟我父亲有关,我比任何人都更有理由查清楚,也更有动力将凶手绳之以法!”
刑敬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父亲的身影,他深知自己肩负着为父亲探寻真相的使命,这份责任重于泰山。
吴刚冷笑一声,双手抱在胸前,往后退了一步,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神情,语气中也满是不屑:“就因为跟你父亲有关?别开玩笑了,这可不是你任性的理由。办案讲究的是专业和经验,你别因为个人感情影响了整个案件的调查进度!”
吴刚一边说,一边微微摇头,在他看来,刑敬的冲动可能会给案件带来不可预估的风险。
“个人感情?” 刑敬怒极反笑,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微微抽搐,额头上青筋暴起,“你要是这么牛逼,我爹的案子压了这么多年,怎么没看你破了呢?你这时候跟我扯什么个人感情?”
“你说什么?”吴刚感觉自己都要被气炸了。
一个小屁孩以这种态度跟他说话,他能受得了吗?这行为无异于是公然打吴刚的脸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会议室里的气氛剑拔弩张,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随时都可能被点燃。
其他警员们面面相觑,有的露出担忧的神色,有的则无奈地摇头,对此都无可奈何。
刘泽宇坐在角落里,紧张地看着这一切,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在桌子上轻轻敲击,心里默默想着这局面该如何收场。
大家都知道,这场争论如果继续下去,可能会影响团队的团结,只能将目光投向坐在首位的吴琪胜 ,期待他能出面化解这场冲突。
但让众警始料未及的是,吴琪胜竟然不像之前那三次拍板示意众人安静般拍板了,只是目中带着深意,不断地在吴刚和刑敬两人之间变换。
如果死者不是鲁元龙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将案子负责权交给吴刚。
但现在,他内心有些难过了,他知道,这宗案子一旦交给吴刚,后续刑敬跟自己的关系就会恶化到极点。不过,作为刑陵的老友,他知道刑陵一定不会想要看到这一切,所以,吴琪胜有点踌躇了。
“姓名,年龄。” 刘泽宇神色专注,从上衣内侧口袋里掏出一支笔,又拿出那个已经有些磨损的本子,轻轻翻开新的一页,笔尖悬在纸面上方,准备记录关键信息。
赵福的喉结上下剧烈滚动,费力地咽了咽口水,寒风中,他的声音因为紧张和寒冷而微微发颤:“警察同志,我叫赵福,45 岁。”
说话间,他的双手下意识地在身前快速搓动,干裂的手掌相互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像是在徒劳地驱赶这彻骨的寒意,又像是试图借此平复内心翻涌的紧张情绪。
刘泽宇微微点头示意,脸上保持着温和但又不失专业的神情,接着问道:“赵先生,你详细说说,这么冷的天,怎么会专门跑到这儿来钓鱼,又是怎么发现这尸体的?”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赵福,不放过对方任何一个表情变化。
赵福再次搓了搓那冻得通红、布满老茧的手,指甲缝里的黑泥在这样的动作下显得更加明显。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回忆起昨天的经历,神情中满是懊恼与不甘。
“唉,说来也是倒霉透顶。” 赵福微微眯起眼睛,仿佛又回到了昨天那片一无所获的水域,“昨天我在南陵坡子那边,从天亮一直钓到天黑,眼睛都盯得发酸了,可愣是一条鱼都没上钩。”
刘泽宇适时插了一句:“南陵坡子平时钓鱼的人多吗?按说地方热门的话,不至于一整天都钓不到吧?”
赵福苦笑着摆摆手说:“多倒是多,平时我去都能有点收获,昨天也不知道咋回事,怪得很。” 他舔了舔干裂起皮的嘴唇,继续说道,“回家路上,我碰到一个钓友,好家伙,他那鱼兜子都快被鱼撑破了,最大的那条,看着得有十多斤重!” 提到那条大鱼,赵福的眼睛里瞬间闪过一丝嫉妒的光芒,那光芒转瞬即逝,却饱含着钓鱼人对收获的渴望。
“当时我就眼红得不行,心里直犯嘀咕,他肯定是找到了什么风水宝地。” 赵福一边说,一边不自觉地比划着那条大鱼的大小。
刘泽宇追问:“那你当时就直接问他地点了?他这么容易就告诉你了?”
赵福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哪能啊,我就赶紧拉着他去小饭馆,好酒好菜招呼着,跟他套近乎。喝到酒酣耳热的时候,他才神神秘秘地告诉我,他是在松花江钓的鱼。”
说到这儿,赵福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懊恼,“我当时就想,真是灯下黑啊!大家都以为松花江都冻得死死的,谁能想到还有没结冰的地方,而且里面藏着这么多鱼。”
他顿了顿,伸出冻得有些僵硬的手指,指向不远处那片未结冰的江面,继续说道:“今天一大早,我就迫不及待地赶来了,想着碰碰运气。在这儿坐了半个多小时,鱼竿动都没动一下,我都快灰心丧气,准备打道回府了。” 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赵福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复杂的神情,先是兴奋,随后又被恐惧所取代。
“就在我最后一次抛竿的时候,突然感觉鱼竿一沉,那分量,感觉像是挂到了什么大家伙。我当时心里那叫一个激动,想着终于能开张了,说不定还能钓上一条比昨天那钓友还大的鱼呢!” 赵福的脸上闪过一丝兴奋的红晕,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仿佛还在感受着当时鱼竿上的拉力。
刘泽宇皱着眉问:“那你拉的时候,没感觉到有什么异常吗?比如触感之类的。”
赵福回忆着,眉头拧成个疙瘩:“当时就觉着沉,以为是大鱼在水里扑腾,哪想到是。”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只剩下一片惨白,“竟然是个死人!我当时吓得腿都软了,差点直接掉下去,魂儿都快被吓没了,赶紧就报了警,钓上来个死人太晦气了。”
说完,赵福长舒了一口气,肩膀也随之放松下来,像是终于把压在心头的那块巨石给卸了下来。
刘泽宇一边听,一边在本子上快速记录着,眉头越皱越紧,心中也不由得感慨,这帮钓鱼的,还真是除了鱼,啥稀奇古怪的东西都能钓到。不过,眼前这个赵福还真是一个大倒霉蛋,鱼没钓着不说,反而把尸体给钓上来了。
“可惜了,今晚又空军了,以后止不住还得被那帮钓友笑话。”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赵福又叹了口气,神情中满是无奈。
他微微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中的鱼竿,仿佛那是一个宣告他失败的标志。
刘泽宇看着赵福这副模样,心中暗自感慨,这家伙心还挺大,看来还没被彻底吓倒。
不过仔细想想也能理解,毕竟对于一个连续数日空军的钓鱼佬来说,心中的怨气怕是比这寒夜的冷风还刺骨。
于是,他走上前,轻轻拍了拍赵福的肩膀,脸上露出一丝略带调侃的微笑:“没事,别慌,你可不算空军。虽然鱼没钓到,但你钓上来一具尸体啊!”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轻松,试图缓解一下紧张压抑的气氛。
“对于你们钓鱼的人来讲,鱼或许总能钓到,但尸体呢?有的钓鱼佬一辈子都未必能碰上一回吧?” 刘泽宇眨了眨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仿佛释放出了什么独特的信号。
听到刘泽宇的话,赵福原本黯淡的双目突然绽放出一阵奇异的光芒,他的嘴巴微微张开,像是突然领悟到了什么。
他的脸上慢慢浮现出一种似懂非懂、又有些哭笑不得的表情,仿佛在这一刻,他的世界里,钓鱼的意义都发生了奇妙的变化,而且意义还非比寻常,当然这也只是赵福个人的一些想法。
“好了,这只是初步审讯,等会儿估计你还要配合我们警方跑一趟,你现在得空,跟家里说一下吧。”刘泽宇道。
“好嘞好嘞。”赵福立刻回答道,整个人都稍微松了一口气,至少还能跟家里报平安。
“对了局长,除了这两位,我还想要南岭派出所的刘泽宇,你也知道,昨天他接到报案,是第一个到达案发现场的。”
刘泽宇立刻挺直了腰,他还没干过刑侦案件呢,虽然接触过不少,但是负责和不负责是两个概念。
“就这三个?”吴琪胜看向刑敬问道。
“就这三个,我有信心。”刑敬平淡道。
“好,王所长那边我一会儿打个电话。”
语罢,会议结束,案件所有相关资料都移交到刑敬手中。
刑敬凝视着手中的文件,脑海中浮现出父亲的面容,以及那位曾是父亲联络人的死者,他缓缓开口:“就叫‘破晓追凶案’吧,希望能在黑暗中找到真相,迎来破晓。” 他的声音低沉,却在空旷的会议室里格外清晰。
待吴琪胜离开后,刑敬转身看向刘雨薇和赵兵欣,目光柔和了几分,轻声问道:“你们俩,愿意跟着我吗?心里会不会有不舒服?毕竟一开始你们没站出来。”
刘雨薇和赵兵欣对视一眼,刘雨薇率先开口,声音带着几分紧张:“刑队,我们真没别的意思。主要是这案子太难了,我们怕自己能力不够,而且吴队在队里时间长,大家都习惯跟着他。但您既然选了我们,我们肯定全力以赴!”
赵兵欣也连忙点头,补充道:“是啊,刑队,我们绝对没有二心,就盼着能跟您一起把案子破了!”
刑敬听后,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我明白,都不容易。小组会议一会儿进行,先中场休息半个小时,你们也调整调整状态。”
刘雨薇和赵兵欣如释重负,点头应下,转身回到自己的工位。
刑敬望着他们的背影,深吸一口气,暗暗攥紧了拳头,心中满是对揭开真相的渴望 。
“喂,敬哥,你刚才是特意跟吴刚吵起来的吗?”刘泽宇也在这个时候来到了刑敬身旁,询问道。
刑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又带着几分得意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稍纵即逝,随后肯定地答复道:“是。没错。”
“泽宇,你也知道吴琪胜跟我父亲,和我的关系,我隐约的已经察觉到了,吴琪胜不怎你希望我继续纠结我父亲的案子。”
“甚至,他不忘我纠结危险的案子,怕我也危险。”
他顿了顿,目光望向远方,仿佛在回忆着过往的种种,眼中闪过一丝自信的光芒,继续说道:“所以我只能出此下策,跟吴刚制造冲突。我了解吴刚的脾气,他那火爆性子,就像一颗随时会被点燃的炸弹,一激就着。”
“当然了,也不知道这老登啥情况,我刚报到没几天就杠我,怼我,跟吃了火药似的,不过我也能理解,我空降估计让他接下来的工作不会开展那么顺利了,哈哈哈!” 说到这儿,刑敬不禁笑出了声 。
“还有泽宇,你可别忘了,我大学是学什么出来的,犯罪心理学!其中三个字,心理学!” 刑敬突然提高音量,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表情严肃而认真,“我这叫‘情绪引导策略’,利用情绪的冲突来打破原本的决策平衡。从心理学角度来讲,当人们处于情绪激动的状态时,理性思维会受到抑制,决策往往会受到情绪的主导。”
“我通过激怒吴刚,让这场争论的焦点从案件本身转移到我们俩谁更适合负责案件上。这样一来,吴局长就不得不重新权衡,他会看到我的决心和破釜沉舟的勇气,也会考虑到团队内部的矛盾可能带来的负面影响。在这种情况下,他选择我负责案件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 。”
刘泽宇听后,眼睛瞪得大大的,眼中满是钦佩,下意识地竖起大拇指:“敬哥,还是你有办法,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你这脑袋里装的都是智慧啊,以后得多跟你学学。”
“嗨,慢慢学吧。”
刑敬也有些得意,毕竟不管他再怎么成熟,此刻也只是刚刚大学毕业而已。
半小时后,内部会议召开。
狭窄的会议室里,灯光昏黄,空气似乎都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
刑敬、刘泽宇、刘雨薇和赵兵欣四人围坐在一张略显破旧的会议桌前,桌上堆满了案件资料,纸张的边缘参差不齐,仿佛在诉说着案件的复杂。
刑敬率先打破沉默:“咱们先梳理一下目前掌握的线索,死者曾是警察,辞职后被注射大剂量毒品,还遭人杀害,现场有搏斗痕迹,指甲缝里有他人皮屑组织。”
“我有以下几点破案思路,首先,死者的辞职原因很关键,说不定和他的死有着直接联系。咱们得深入调查他辞职前后的经历,看看有没有什么矛盾纠纷或者特殊事件。我觉得可以从他的同事、朋友入手,说不定能挖到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其次就是毒品这条线,大剂量注射毒品肯定不是偶然,要么是凶手的杀人手段,要么是死者生前被迫吸毒。咱们可以从毒品的来源入手,调查哈将市近期的毒品交易情况,看看能不能找到相关的贩毒团伙。我建议去走访一些经常和毒品打交道的线人,他们或许能提供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当然,现场的搏斗痕迹和皮屑组织也是重要线索,咱们可以通过技术手段,分析皮屑的 DNA,看看能不能在数据库里找到匹配的人。另外,也可以走访周边群众,看看有没有人目击到案发时的情况。我觉得咱们可以分组行动,提高效率。”
“还有一点很重要,我们要全面调查死者的社交关系网和家庭关系。他的家人一直没报失踪,这本身就很可疑。从他的家人入手,了解他日常生活中的行为习惯、近期接触过的人,或许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同时,梳理他的社交圈子,包括同事、朋友、邻居,甚至是一些社交软件上的联系人,看看是否存在异常的社交关系,这可能会成为破案的关键。” 刑敬的眼神坚定,手指在资料上轻轻划过,似乎在勾勒着调查的路线图。
听完刑敬的话,大家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刑敬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仿佛在给每个人注入力量。
“好,既然大家伙没什么别的想法,那这次案件分析会就开到这里。”
“雨薇,你去查毒品这条线,泽宇,你查辞职原因和辞职前后经历,赵兵欣,你查现场搏斗皮屑组织,我去查死者社交关系网。”
“OK了,散会。”
说罢,刑敬起身就走,一点都没耽搁。
会议室内的赵兵欣,刘雨薇,刘泽宇三人面面相觑,都有些懵。
这会议开的,他们仨啥都没说啊!
一直都是刑敬在自顾自的说着,说完分配完任务后就散会了。
咱这副支队长,这么雷厉风行的吗?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数年过去。
哈江市公安局内,冬日的冷风如同一头猛兽,在楼外呼啸着,拍打着窗户,发出 “呜呜” 的声响。
窗外的树木被寒风吹得瑟瑟发抖,枝头仅存的几片枯叶也摇摇欲坠。
局长办公室内,一个年轻人裹着警队大衣,蜷缩在椅子上。他头发有些凌乱,眼神中透着一丝不羁。
前几年已经升任哈江市公安局局长的吴琪胜坐在办公桌后,无奈地看着年轻人,一脸恨铁不成钢。
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额头上的皱纹更深了,手中的钢笔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似乎在压抑着内心的怒火。
“吴叔,怎么见你看我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 刑敬摸了摸鼻子,尴尬地打破了宁静。
“你!” 吴琪胜一拍桌子,面前的杯子差点被他晃到地上摔碎:“你毕业了怎么不跟我打个招呼!我都跟省厅那边报备完了!”
刑敬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倔强,他坐直了身子,语气坚定地说道:“吴叔,我知道您是为我好,可我真的就想留在咱哈江市公安局。省厅是好,平台大机会多,可这里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我熟悉这里的每一条街道,每一个角落,我想为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出份力。”
吴琪胜气得站起身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一边走一边说:“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死脑筋!去省厅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在那你能接触到更复杂的案子,能有更好的发展,将来前途不可限量,留在这小地方能有什么出息!”
刑敬也站起身,双手撑在桌子上,与吴琪胜对视着:“吴叔,出息不是只看平台大小。在哈江市,我能实实在在地帮到身边的人,那些被我帮助过的老百姓脸上露出的笑容,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出息。而且,这里的案子也不少,也一样需要我去侦破。”
两人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回荡,谁也不肯让步,气氛剑拔弩张 。
“对了吴叔,我刚才去拿了几本卷宗,跟你说一声。”不知过去多久,刑敬再次打破了宁静和尴尬,从身旁拿出一堆文件,挥了挥示意给吴琪胜道。
“好啊,你还没来跟我报道完,就敢自己去拿卷宗了,你这刑侦支队副支队长比我这个局长都威武啊,嗯?”
刑敬没有说话,只是将卷宗推到了吴琪胜面前。
吴琪胜看了眼卷宗,整个人沉默了。
这个卷宗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因为这里面牵扯着一个关键人物——刑陵。
一个让他和刑敬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人。
“我要重查这个案子,吴叔。”刑敬平静的说道:“我还是怀疑警队里边有坏人。”
吴琪胜捏紧了拳头,片刻后才吐出一口浊气:“刑敬,这案子我们已经查了很多年了,老邢同志卧底的那个犯罪集团如同水滴蒸发一般,早没了丝毫线索,省厅也配合我们查了好几年。”
“至于警队内是否有坏人,这事省厅那边已经给了明确答复。”
“人,还是往前看,向前走吧,如果你还执着这个案子,今后会很难开展工作。”
“砰!”刑敬猛地踢了一下吴琪胜的办公桌:“吴局,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想破我爹的案子了吗?”
吴琪胜被下属顶撞,咬着牙也站起了身,指着刑敬的鼻子开口就骂:“老子是在为你好!为你好!”
“市局不能给我提供破案条件,那我就自己创造条件,但是吴局,我希望你别成为我的阻碍,您也放心,作为刑侦支队副支队长,我的责任和义务都会尽到。”
说罢,刑敬转头就走,一点面子都不给吴琪胜留。
吴琪胜呆呆地看着刑敬离去的背影,刚要骂几句,但瞬间也熄火了。
他缓缓地坐回椅子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桌上的茶水早已没了热气,杯口凝结着一层薄薄的水汽。
窗外,大雪纷纷扬扬地飘落,将整个世界装点得银装素裹。
临近过年,街道上的人们热闹不已,欢声笑语随着寒风飘进办公室。
孩子们穿着新衣,在雪地里嬉笑玩耍;大人们提着年货,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这热闹的景象与办公室内的冷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吴琪胜缓缓打开桌子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相册。相册的封面已经有些泛黄,边角也微微卷起,看得出它承载了许多岁月的痕迹。
他轻轻翻开相册,里面是两个年轻人的照片,一个是年轻时候的自己,意气风发,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果敢;另一个是刑陵,笑容灿烂,浑身散发着朝气。
吴琪胜看着刑陵的照片,眼眶渐渐湿润,喃喃自语道:“老邢啊,你儿子真是跟你一个样,一样的倔强,一样的执着,一样的热血。” 他的思绪飘回到了多年前,和刑陵一起并肩作战的日子,那些出生入死的峥嵘岁月仿佛就在昨天 。
片刻后,他沉默的将相册重新放回到了抽屉内。
半个小时后,一处东北自建房外,凛冽的寒风依旧呼啸着,地上的积雪在风的吹拂下,扬起层层雪雾。
刑敬抱着一大堆文件,手中的钥匙被冻得有些冰冷。
他呵了呵气,搓了搓手,将钥匙插进锁孔,“咔哒” 一声,门开了。
庭院不大,却被收拾得井井有条。
院子里堆着一个小小的雪人,胡萝卜做的鼻子在皑皑白雪中显得格外醒目,那是刑敬上次休息时和附近孩子们一起堆的。
雪地上还留着孩子们玩耍时杂乱的脚印,为这宁静的小院增添了几分生气。
院子的一角,立着一个简易的木头鸡笼,里面的几只母鸡正缩在角落里,躲避着严寒。
走进屋内,一股暖烘烘的气息扑面而来。
屋内的摆设十分简单,却充满了生活的味道。
一进门,便能看到一张老旧的八仙桌,上面摆放着一个用了多年的暖水壶,壶身的漆已经掉了不少,露出斑驳的金属底色。墙边靠着一排木质椅子,虽然样式陈旧,但被擦拭得一尘不染。
客厅的正中央,生着一个烧得旺旺的火炉,炉子里的火苗欢快地跳跃着,映红了整个屋子。
火炉旁放着一个装着煤炭的铁桶,旁边还有一把火钳和一个小铲子。
火炉上方的墙上,挂着一幅泛黄的老照片,那是刑敬一家人多年前的合影,照片里的父母笑容慈祥,年幼的刑敬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 。
刑敬将文件放在桌子上,疲惫地坐在椅子上,看着熟悉的一切,心中的疲惫似乎也减轻了几分 。
就在他打算翻看卷宗,再度研究一下老爹的案子之时,远处突然传来了呼唤。
“敬哥,敬哥!”
四人小分队立刻开始行动。
刘雨薇去调查毒品一事,刘泽宇则去查询内部资料,关于死者辞职前后所发生的事情。
至于赵兵欣,则屁颠屁颠的去找法医,后续他可能还要重回案发现场。
毕竟黑夜和白天,所能观察到的细节是完全不同的。
作为支队副支队长的刑敬,则直接开了一辆警车,向着死者的家中而去。
关于死者鲁元龙的家人,也在今早开会前,得知了消息,但让众人有些意外的是,鲁元龙的家人并没有选择在第一时间赶往警局来看鲁元龙的尸首。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家人似乎对鲁元龙是生是死并不关心一样。
这让刑敬感觉很是突兀,这鲁元龙这么差劲吗?到死了都没有亲人来来看他?
车辆一路疾驰,很快便到达了鲁元龙家门口。
那是一条略显狭窄的街道,两旁林立着低矮的红砖房,墙壁上的油漆早已斑驳脱落,裸露出坑洼不平的墙面,仿佛在无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街道上,自行车铃声此起彼伏,偶尔有几辆摩托车呼啸而过,扬起一阵尘土。
街边的电线杆上,贴着花花绿绿的小广告,有修家电的,有卖日用品的,还有各种辅导班的招生信息。
不远处,一家小卖部的门口挂着几个老旧的灯泡,散发着昏黄的光,照亮了周围摆放着的一排零食和生活用品。
刑敬将车停稳后,并没有立刻下车。
他望着眼前这略显破败的景象,心中五味杂陈。
他深知,接下来与鲁元龙家人的对话至关重要,而初次见面,带点礼物或许能让气氛缓和一些。
于是,他走向街道拐角处的一个水果摊。摊主是一位头发花白的大爷,正坐在小马扎上,悠闲地抽着旱烟。
刑敬挑了一些当季的苹果和香蕉,用粗糙的牛皮纸包好,付了钱后,提着水果再次回到鲁元龙家门前。
值得一提的是,这大爷似乎对刑敬很是感兴趣。
也能理解,毕竟这个年代,能开得起车的人少见。
包括公车,也同样如此。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然后伸手敲响了那扇破旧的木门。
随着他敲响木门,不一会儿,屋内传来拖沓的脚步声,随后,门缓缓被打开,一个中年妇女出现在眼前。
她身形微胖,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布衫,袖口处打着补丁,衣角随意地塞在黑色的裤子里。
头发有些凌乱,几缕白发格外刺眼,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警惕与疲惫。
在她身后,站着一个长相酷似鲁元龙的青年,身材高挑,面容消瘦,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与不安,他好奇地探出头,打量着刑敬。
刑敬赶忙递上手中的水果,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同时拿出自己的警察证件,说道:“您好,我是刑侦支队的刑敬,来了解一些关于鲁元龙的情况。”
中年妇女瞥了一眼水果和证件,并没有伸手去接,脸上的神情愈发冷淡,她双臂抱在胸前,语气生硬地说:“没啥好了解的,他的事我们不清楚,你走吧。” 说着,就准备关门。
刑敬见状,心中一急,下意识地赶忙用手挡住门,他的手掌用力地抵在门板上,指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他不明白这家人为何如此抗拒,眉头紧紧皱成一个 “川” 字,眼中满是困惑与急切。
“阿姨,您先别着急,让我再多说几句行吗?” 刑敬大声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
他微微喘着粗气,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我知道贸然打扰您不太好,但鲁元龙的案子真的很重要,每一个线索都可能关乎能否抓住凶手。我向您保证,我只是想了解一些情况,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
刑敬的眼神中满是真诚,试图用言语打动眼前这位冷漠的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却不为所动,她眼神冰冷,别过头去,不愿与刑敬对视,冷冷地说:“跟我们没关系,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你找错人了。”
说完,又加大了关门的力度,门板与刑敬的手之间的挤压让他感到一阵疼痛,但他依旧没有退缩。
“阿姨,我理解您可能有顾虑,可这是为了给鲁元龙一个交代啊。” 刑敬急切地说道,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他的脑海中飞速思索着,怎样才能让这位妇女放下防备。突然,他想到了父亲,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阿姨,我是刑陵的儿子!我父亲和鲁元龙曾经是并肩作战的战友!” 刑敬大声喊道。
听到 “刑陵” 两个字,中年妇女的动作猛地一滞,原本坚决关门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疑惑,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悲伤。
她缓缓转过头,上下打量着刑敬,眼中的冷漠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动容。
她沉默了片刻,嘴唇微微颤抖,终于缓缓开口:“你说你是刑陵的儿子?”
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却也有了一丝松动。
刑敬连忙点头,眼中满是期待:“是的,阿姨,我真的是刑陵的儿子。我从小就听父亲说起过鲁叔叔,他们一起经历过很多。我这次来,也是想尽一份力,让真相大白。”
中年妇女又凝视了刑敬片刻,像是在回忆着过去的种种。
许久,她轻轻叹了口气,放下了抱在胸前的双臂,缓缓打开了门,轻声说道:“进来吧。”
刑敬进了屋,屋内的光线十分昏暗,仅有的一扇窗户被一块洗得褪色的布帘半掩着。
迎面是一张老旧的木质方桌,桌角处已经磨损,露出了里面粗糙的木茬,上面摆放着几个缺口的瓷碗和一些杂乱的旧报纸。
屋子的一侧是一个土炕,炕上铺着一条打着补丁的棉被,颜色灰暗,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墙壁上挂着几幅泛黄的照片,照片里的人物面容模糊,像是被岁月侵蚀了记忆。
中年妇女指了指一旁的凳子,对身后的青年说道:“儿子,给这位警官接点儿热水。”
青年默默地点点头,转身走向角落的暖水瓶,他的动作有些迟缓,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
刑敬坐下后,目光在屋内扫视一圈,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涩。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阿姨,我有些不明白,您和您儿子为什么不去警局看看他的尸体呢?”
刑敬的语气很温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生怕触碰到对方的痛处。
中年妇女苦笑一声,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她缓缓说道:“你觉得我们不近人情吧,呵呵。”
她的笑声中带着无尽的苦涩,“但我只觉得,鲁元龙已经越来越不像个人了。”
刑敬闻言,不禁有些发懵,他微微皱眉,眼中满是疑惑:“阿姨,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中年妇女沉默了片刻,像是在平复自己的情绪。她缓缓坐在炕沿上,双手交叠在膝盖上,手指不安地相互缠绕着。
片刻后,她才缓缓说道:“这样吧,我给你讲个故事,一个死倔警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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