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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官秘录玉环李不沉完结文

蟋蟀与蝉鸣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次日一早,一只眼便让我带着他去找残手,说是最近都没看过几样真东西,再这么怠慢下去,祖上留下来的手艺怕是要生疏了。我知道,这家伙是想早点开张,把那批青头吃下,自然也不怠慢,吃过早饭,便拉着一只眼和胖子去找残手,至于水手的事情,千子昨晚已经承包下来了,她是美国海军陆战队的退役人员,在专业性上,还是靠得住的。我们三人到了残手的门店时,残手正坐在地上修东西,见我来了,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起身相迎:“李兄弟,你可来了。”我哈哈一笑:“定了的东西,我绝不反悔,这位,是咱们总部来的呃......项指导,对古玩青头是行家。”一只眼,原名项天生,只是在道上混得久了,为了表达尊敬,所以大伙才管他叫一只眼,当然,像现在这种外交场合,用外号显然不太合适,故而我...

主角:玉环李不沉   更新:2025-04-12 16: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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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玉环李不沉的女频言情小说《水官秘录玉环李不沉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蟋蟀与蝉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次日一早,一只眼便让我带着他去找残手,说是最近都没看过几样真东西,再这么怠慢下去,祖上留下来的手艺怕是要生疏了。我知道,这家伙是想早点开张,把那批青头吃下,自然也不怠慢,吃过早饭,便拉着一只眼和胖子去找残手,至于水手的事情,千子昨晚已经承包下来了,她是美国海军陆战队的退役人员,在专业性上,还是靠得住的。我们三人到了残手的门店时,残手正坐在地上修东西,见我来了,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起身相迎:“李兄弟,你可来了。”我哈哈一笑:“定了的东西,我绝不反悔,这位,是咱们总部来的呃......项指导,对古玩青头是行家。”一只眼,原名项天生,只是在道上混得久了,为了表达尊敬,所以大伙才管他叫一只眼,当然,像现在这种外交场合,用外号显然不太合适,故而我...

《水官秘录玉环李不沉完结文》精彩片段

次日一早,一只眼便让我带着他去找残手,说是最近都没看过几样真东西,再这么怠慢下去,祖上留下来的手艺怕是要生疏了。
我知道,这家伙是想早点开张,把那批青头吃下,自然也不怠慢,吃过早饭,便拉着一只眼和胖子去找残手,至于水手的事情,千子昨晚已经承包下来了,她是美国海军陆战队的退役人员,在专业性上,还是靠得住的。
我们三人到了残手的门店时,残手正坐在地上修东西,见我来了,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起身相迎:“李兄弟,你可来了。”
我哈哈一笑:“定了的东西,我绝不反悔,这位,是咱们总部来的呃......项指导,对古玩青头是行家。”
一只眼,原名项天生,只是在道上混得久了,为了表达尊敬,所以大伙才管他叫一只眼,当然,像现在这种外交场合,用外号显然不太合适,故而我才把一只眼的大号,告诉了残手。
一只眼摘下眼罩,露出自己那颗白玉嵌金的眼珠子:“哪里哪里,听说大哥这里有些硬货,小弟特来长长眼。”
残手听一只眼说的还算客气,也没含糊,还是从柜台底下拽出两口大箱子,打开后看着我们说道:“这两箱青头,都是李兄弟定下的,虽说价格还没谈拢,但就冲李兄弟这份豪气,待会几位兄弟要是看中了,我先让给你们。”
我对一只眼使了个眼色,这残手说的还真仗义,一只眼暗自咧了咧嘴,他在这行里干了可不是一年半载了,像这种掏心窝子的话,若是真想说出来,肯定比残手叨咕的漂亮多了,要多仗义有多仗义,这家伙虽说也是同行,但跟自己这专业人士一笔,还是差了不止一个珠穆朗玛峰。
不过想来也是,这海潮村的黑市,哪有大柳树鬼市的水深。
此时既然已经取出来了,一只眼的意思是先看看货再说,尤其是我昨天反复跟他说过的,那两颗青铜人头。
以往我和胖子很少涉及此道,此时见一只眼上手,也蹲在旁边观看学习。
一只眼呲着牙花子说:“这些青头当真不错,看质地在海里泡了至少千年以上,铜锈便是绿色,这就是证明,而且我看,绝不是海路沉船上的东西,而且每件的质地各不相同,保存的程度也差了不少,但看形制又都是秦汉时期的古物,这海上孤岛能见到这些真东西,确实令人费解,您瞧这些地方如琉璃一般,当真是光怪陆离,真是好东西。”
这头一只眼和胖子嘀咕着怎么跟残手砍价,我却望着箱中的青铜人头出了半天神,以前和老爷子下海无数次,期间也见过不少东西,那时候老爷子就教过我这方面的知识,只不过那时候年龄太小,心神不定,老爷子的话总是左耳进右耳出,现在看来,当初老爷子的教导,颇有深意。
这头,一只眼和胖子也私下里商量完了,一只眼立刻冲残手咧嘴笑了笑:“我说兄弟,别看您是专门接青头的,可您不一定懂行情,说实话,您这些青头,着实烫手啊。”
其实无论是交易青头还是冥器,如果买卖双方都是懂行的行家,那和平时买卖截然不同,一者这行圈子并不大,跟同行做买卖,鲜有做一锤子交易的,讲究的就是来日方长,二是这古董行业,主要靠的就是眼力和经验,买卖双方看好东西,也不会纠结那毫厘之间的便宜,谁有理听谁的。
哪怕东西再好,可我若说出一番你这东西哪儿哪儿不好,哪儿哪儿让人不满意的话,你也卖不出高价来,所以在内陆,这古玩也被称为文玩,是自成体系的圈子。
文玩买卖,讲究的不是一物一件的交情,而是为了多学点东西,尤其是同行之间,若是这笔买卖能提高自己的水平,就算是低价出给对方,那也是心甘情愿,毕竟有些东西,不是想买就能买来的。
该说不说一只眼在文玩领域里的造诣,真不是盖的,听他和残手一通侃,我心里都合计,这家伙还在大柳树鬼市摆什么摊,干脆找个大学授课算了,凭他那嘴皮子,八成也能混个教授当当。
残手被一只眼说的是心服口服,连称佩服,情愿把这批青头高开低走,就算交了学费了,还和一只眼商定,以后一定去大柳树鬼市学习学习,不能留在这坐井观天。
一只眼这头也是捡了便宜还卖乖,拍着胸脯保证,只要残手去了大柳树鬼市,自己一定尽足了地主之谊,吃喝玩乐全都包了,五湖四海是一家,只要到了四九城,那就是亲兄弟。
残手心神震撼之余,这笔买卖,就算是被一只眼拿下了,我们虽然从千子那获得了一笔不少的启动资金,但谁能想到,还没出海,就在海潮村发了一笔不大不小的横财。
成交之后,一只眼正跟残手这头点着票子,我见千子也背着包从远处走来,看样子她也颇有收获,随即上前搭话:“找到合适的人了吗?”
千子点点头:“找到了几位,正想让你跟我一起去看看。”
我见残手这边事情已定,便和胖子等人打了个招呼,跟着千子来到了海潮村的另一头,据说这边,都是些靠出海采疍之人的群居地。
千子找的,是一家菲籍华人,年老的长者叫扎曼,虽然虽然脸上的胡子都白了。但目光锐利精神十足,是个沉稳干练经验丰富的老渔民。
另两个年轻的一男一女,那少年名叫“达恩”,是扎曼的徒弟,差不多十五六岁,女的,名叫达菲,是扎曼的女儿,这一家人在此采疍已有十多年了,即便在海狼云集的海潮村,也颇具声望。
此番受千子所顾,我自然也没多问什么,简单了解情况后,便同意了三人与我们同行。
将此事与胖子等人同步后,我便安排一只眼将先前准备好的物资搬上黑珍珠号,可没想到,扎曼一听我们租的船竟然是黑珍珠,脸色骤然大变,怎么说都不愿意再与我们同行。
我心中纳闷,追问之下扎曼才脸色惨白的指着停在海湾的柚木船说道:“那艘船里,有惨死的冤魂!”

冤魂?我先是一愣,随后就想到残手同我说的话,那艘港商留下的海柳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扎曼这个在海上呆了大半辈子的老海狼都如此惧怕。
“啊,啊李小哥,你咋挑了那条船。”扎曼吓得面如土色,好像那船中的冤魂已经飞出来,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一般。
我自幼便在海上长大,对看水之术也算了解,所以对海上冤魂一事颇有怀疑,虽说那港商的死因过于蹊跷,但怎么着也不应该牵扯到冤魂身上。
更何况如今找遍了海潮村,也确实找不出比这艘柚木船更合适的船了。
想到此处,我拍了拍扎曼的肩膀:“我说老扎啊,你也别太迷信,那伙港商不过是八字走背运罢了,咱们的团队,虽说人数上不如他们,但从专业角度上来说,那绝对是这个,再说了,你拉扯达恩,达菲两个孩子也不容易,这趟出去,要是能捞些足个的青头,你们后半辈子也不愁了,总不能让他们也和咱们一样,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玩命不是。”
扎曼看着对他连连竖起大拇指,而且正如我所言,扎曼当了大半辈子的疍民,还从未捞到过值钱的玩意儿,也知晓此时再劝,已然无用,索性点头道:“好,不过你要答应我,那船的船长室里有个箱子,千万不能打开。”
我心道刚才说那么多唯物主义思想的话全都白说了,不过好歹扎曼是愿意跟我们同行了。
登船路上,我才知道,原来扎曼曾经也受过那伙港商的雇佣,而且多亏他长了个心眼,这才没跟那些法国人一样,落得个不明不白的死法。
当初那伙港商出海前才从船长室找到了一只铜箱,当时奉命担任领航员的扎曼见到此铜箱上雕琢的尽是海鬼脑海的图案,拼了命的劝阻那群港商不要打开。
奈何那伙港商早就被冲昏头脑,只想打开这柚木船上遗留的宝藏,扎曼心觉不好,在港商打开箱子前,找了个借口溜了。
事后才知道,那伙港商打开箱子的当晚,便暴毙在船上。
连尸骨都没人敢去收,后来,还是扎曼看在拿了对方钱的份上,才硬着头皮将那几个港商的尸骨带回来。
说来也怪,从那伙港商暴毙到扎曼去收尸,前前后后不过两三天,可听扎曼说,他去的时候,那些港商早就烂的只剩下骨头了,半点皮肉都没有,若不是从衣着上判断,他还真分辨不出这伙人就是港商。
听到此言,我不禁觉得奇怪,若真是只死了两三天,哪怕是在这海风不断的海湾处,也未免有些快了,就算有动物啃食,也不至于如此,想必还是有可疑之处被这扎曼隐瞒了。
不过此事在我看来也无关大雅,毕竟我们此次出海的目的,是找到沉没在南海的复仇女王号,找到被其带走的人鱼。
那船长室要是真有那么邪乎,大不了就不进去了,反正我们人少,在船舱里凑合凑合睡就行了,只要能让大家伙囫囵个的回来,一切都可以听扎曼所言。
说话间,我和扎曼已经走到柚木船上,此时我更加笃定了就用柚木船出海的观点,眼下登船更是看的清晰,果不其然是一艘上好的海船,虽说小了点,但对我们足够用。
扎曼熟练的检查起船体,缺的少的全都记下来,一会回去托人采购。
等我回到住处时,已经是深夜,胖子和一只眼在屋里睡得呼声大震,尤其是胖子,一打呼噜震的门窗一块响,我心道这死胖子倒是心宽,明天若是到海上还能如此,那才叫真汉子。
思绪万千,我不禁想起老爷子临走前对我说的话,若是找到了《疍民历事》的下半本,从中寻得替我李家解除诅咒的办法,定要到他坟前告知,也算老爷子这辈子没白付出。
想到此,我心中对于此番出海的执念又深了一分。
不知在床上躺了多久,我直觉上眼皮打下眼皮,迷迷糊糊的在胖子的鼾声中睡了过去。
梦里,我似乎已经来到的海上,狂风大作间波涛汹涌,柚木船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旋涡中,任凭扎曼如何操纵船舵都无法让它恢复航向。
空中电闪雷鸣,大雨扑面间引得人呼吸都有些困难。
船上,胖子和达恩达菲三人已经不知去向,甲板上满是血迹,似乎刚刚经历一场血战!
就在我不知发生何事时,手腕突然被人攥住,我吓得浑身一阵,转头看去,竟见到千子直勾勾的盯着我:“跟我,一起下水吧!”
说完,千子拽着我跃进水波怒卷的海水中,我落水后下意识的闭气寻找千子的踪迹,可我左右寻了半天,也没能见到她的影子。
然而就在此时,脚腕突然被人狠狠攥住,我低头一看,竟见到一只浑身长满了黑色鱼鳞的鲛人,正在将我拽向海底的无底深渊。
此时虽说在水底,可我依旧能隐约看出,那黑色鲛人,正是千子所化!
难不成,鲛人早已知晓了我打算出海寻找人鱼,特意派千子来,只为在这个时候给我致命一击!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胸腹内的空气已然消耗殆尽,眼前一片漆黑。
突然觉得鼻尖一凉,我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却隐约听到有人在笑,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见到窗外阳光正好,知道自己是又做噩梦了。
抬眼看去,千子正站在我身边,门口处,胖子和一只眼捂着嘴笑道:“我说沉哥,梦到娶媳妇了吧,口水都流成河了。”
“去你的。”
我没心思和胖子拌嘴,脑中只想着昨夜的梦境,随后又转头看向千子,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千子见我脸色怪异,又抬手摸了摸我的额头:“你生病了吗?若是觉得还好,就跟我们一起出去吧,扎曼他们已经在海边等待,只等我们去,就可以祭天后,拔锚出海了。”
我一听此言,立刻从床上蹦了起来:“走。”

我此时有些激动,但也知道,这虾塘下虽说不比汪洋大海那般凶险,却也是常人不可轻去之地,随即做了些准备,打算明天,亲自前往那虾塘下的宋代古墓,取书!
次日一早,我便哼着小曲慢悠悠的朝张老板的虾塘走去,盘算着怎么忽悠着张老板放弃这块虾塘,好让自己放心的寻找《疍民历事》的后半本。
“诶?你还没给钱呢!”
“钱,什么钱?老子没钱!”
没等走进张老板的饭馆,我就听到里头传来一阵吵闹,不禁皱了皱眉,这都什么时候了,张老板还有心思跟人扯皮呢,随即加快走步推门而入。
刚一进门,就见到张老板正被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推倒在地,脸上青了好一大块。
张老板眼见我进来,好像看见救星一般,指着大汉喊:“李兄弟,这,这小子吃霸王餐!”
我本不想管张老板的破事,可若是事情闹大,引起其他部门的关注,对自己寻找残卷一事,可就有些麻烦了。
想到此处,我走上前,抬手握住了大汉的手腕:“停手。”
“嘶,我说你算老几,别他娘的多管闲事。”大汉不耐的甩了甩手,可一甩不要紧,他赫然发现我的手劲儿比他想的大了不少。
知道自己碰上硬茬子的大汉此时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这事本来就是自己理亏,咧了咧嘴,从兜里抠抠搜搜的拿出几张皱皱巴巴的纸币扔在桌上:“老子就是说说,真当老子吃不起饭?”
“不知道是哪来的莽夫。”张老板把几张纸币塞进兜里,眼中有些心疼,就这几张票还不够零头。
我不想在此事多浪费时间,只是开口说道:“张老板,今天晚上,把你在虾塘的人都撤走。”
“撤,撤走?”张老板眼角一抽,虽说这虾塘规矩不少,可却是实打实的出货,自己都打算好了,以后就指着这虾塘挣钱了,至于那虾塘里的神秘东西,只要自己不亲身过去,怎么着也找不到自己身上吧。
我见张老板眼中困惑,也不愿再过多解释,搬开椅子就着大汉剩的小半盘虾吃了起来:“这虾塘里的东西不一般,从今天开始,晚上我会亲自在这盯着,你的人留在这,只会给我添麻烦。”
“李兄弟,能不能......”张老板话还没说完,就见到我眉头一皱,赶忙把嘴闭上。
我一直在张老板的店里坐到晌午,待日头正高,我才慢悠悠的走到虾塘,从包里拿出尺余长的木棍,这木棍半黑半白,看上去还真有那么些八卦图的味道。
我将木棍抵在额前,紧闭双眼口中念念有词:“壬子癸水照,断定是绝家,无论阴阳宅,切忌犯九砂。”
言罢,我将手中木棍抛入水中。
见到这木棍在水中的样子,一旁的张老板眼睛都直了,自己这木头到了水中,向来只能飘着,可这根木棍,竟然直挺挺的插在水中,随着水面晃动。
我蹲下身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木棍:“半阳入水,全阴在外......”
张老板见我半天没吭声,有些忍不住,开口问道:“李兄弟,这是?”
“这是我祖上传的手艺,可断水中祸福。”我抬手捞起木棍,小心翼翼的擦去上面的水,顺手塞进包里。
一听可断祸福,张老板赶忙问道:“那我这虾塘......”
“大凶,晚上我会在此看守,你尽快离开吧。”
张老板一听这话,吓得脸色刷一下就白了,经过这两天的相处,他已然意识到,我虽然年轻,却绝非那些个江湖骗子能够比拟的,绝不是一般人,说不定,是哪个茅山道人的徒子徒孙,想到此,张老板扑通一下就跪在地上了:“李兄弟,你本事大,求求你救救我,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未......”
“行了,谁不知道你前几年刚娶了个小你二十岁的小老婆,还八十老母,快走,晚了我也保不住你,你若想来,等到明日正午吧。”
看着张老板这幅德行,我差点没笑出声来,随即开口应道。
见我打算帮忙,张老板激动的差点哭出声来,连连点头,不敢再怠慢,快步离开了虾塘。
四周无人,我这才松了口气,方才他跟张老板说的大凶之卦确实不假,不过这大凶之中,还有半分生机,而这生机,就藏于那埋于塘下古墓中的《疍民历事》残卷当中!
我在虾塘旁静坐到太阳落山,当阳光从天幕消失的瞬间,虾塘地骤然闪烁其幽绿色的磷火,看着十分渗人!
正当我打算脱了衣服下水一探究竟之时,突然听到旁边的草垛里传来一声闷哼,我吓得浑身一紧,都这个时候了,还有谁会来?难不成是张老板不听话,又擅自回来了?
想到此处,我从兜里套出一把弯刀握在手中,这弯刀与寻常用刀不同,极弯无比,如同鹰爪刀般,且刀身上刻有“裂水分金,探疍得归”的字样。
我缓步走到草垛边上,抬脚朝里踹了进去。
“哎哟!哪个王八蛋敢踹老子!”
听到这个声音,我反而松了口气,原来是他,今天早些时候在张老板店里闹事的,那个胖子。
只见胖子龇牙咧嘴的从草垛里钻出来,一手揉着屁股,一手拎着半截猪腿:“小子,怎么又是你,回回来坏你爷爷的好事,真当老子怕了你不成。”
我皱着眉盯着胖子好一会才缓缓开口道:“你,也是为了这塘下的古墓来的吧?”
“什,什么古墓,这大晚上的,你可别吓唬老子。”虽说胖子满嘴胡诌,可我还是从这家伙的小眼睛读出,自己的猜测没错。
我努了努嘴,看着胖子手里的猪腿说道:“你手里的猪腿,是想吸引虾塘里的龙虾,帮你把古墓里的封土拱开吧?”
一听这话,胖子眼神都变了,寻常人哪能知道这么多道道,抄起手里的猪腿指着我说道 :“小子,我警告你,你可别坏老子的事,要不然,别怪老子不仗义,我实话跟你讲吧,我要这古墓里的东西救,救人。”
“救人?”我一挑眉,疍民的后裔,除了我之外,应该没别人了,难不成这其他地方,也有人中了疍民的诅咒不成?
胖子见我没有动手的意思,也没在逼迫:“是,我爹临死前,让我到东南边的一个渔村去,说那有他的战友,那个战友需要一本......叫啥来着,哦胥民日记?说是要他救命,结果老子一去,哪他娘的有什么渔村,全是破砖烂瓦,不过老爷子交代的事,咱也不能不办,这不,一路查到这。”
一听这话,我心中更为惊讶,开口问道:“你家老爷子,是不是姓胡?”
“诶?你咋知道的?”
听到对方肯定的回复,李不沉叹了口气:“我就是你爹要找的那个战友。”
“什么!”
“的后人。”我咧嘴一笑,这个姓胡的胖子说的,确实是真事,当时老爷子临终前,也和自己说过,我爹失讯之前,曾写过一封信给到家里,信中所言称,要是需要帮手,就去中原找这个姓胡的,说他二人是过命的交情。
只不过我一向独来独往,再说,中原那么大,上哪找一个姓胡的去。
胡胖子这头听到我的话,龇着牙围着我转起圈来:“小子,你怎么证明啊,是不是看胡爷我好骗?”
我闻言一阵无语:“这是《疍民历事》的前半本,你家老爷子让你找的,是后半本,能救我的东西,就记在上面。”
见到《疍民历事》,胡胖子这才放下心来:“嗐,原来是一家人,先前多有得罪,对了,俺叫胡胖子!”
我刚打算报上姓名,突然见到一旁的虾塘开始沸腾起来,犹如开锅一般,龙虾在池塘里发疯样的蹦来蹦去,塘地的幽光更是阴冷的渗人。
“不好!胡胖子,快把你那半截猪腿扔进去!”
水先生

我摇摇头,说道:“说不准,最常见的是磷火粘人。正常来说,磷火很轻,挥挥手的风都能推开它,但是墓里面的某些磷火相反。如果被粘上,会被活活烧死,跳进水里都没用。”
张老板的员工吓的脸色发白,不肯下河。张老板许下加工钱的承诺,员工才咬牙撑船,一边划船,一边撒虾头。
等员工把船划到虾塘的中心,平静的水面渐渐翻起水花,大大小小的龙虾在水面争抢处理过的虾头。
张老板喜的合不拢嘴,说道:“这效果太好了,虾都出来了,今年不用赔钱了啊。”
边说,边用手电筒在水面扫过来扫过去,越看越高兴。
“李兄弟,这虾好大啊!你快看,这个头怎么卖都不亏,还是噱头,以后就让龙虾钻墓里面,到卖的时候引出来。”
此时我正把白瓷盘里最后的一条虾尾塞进嘴里,听到张老板这话,立刻开口回道:“明年最好不要承包这块虾塘了。”
“为什么?”
“没有不透风的墙。”
张老板一脸不甘心的样子,但是很快被虾塘里夺食的龙虾吸引。
水花翻的越来越厉害,虾塘的水就像煮沸的开水,现在已经看不到小龙虾,全都是个头比平常大两倍的龙虾,相互之间争抢喜欢的食物。
“怎么这么多?”
我眉头一皱,看着大个头龙虾感到不对劲,于是扫视整个虾塘,问张老板今年撒了多少虾种。
张老板正要回答,虾塘西南角的水面冲出幽绿的磷火,像烟火一样升空,直到熄灭,映照得水面绿幽幽的,看上去妖异的很。
我面色一沉,扭头对划船撒虾头的员工大喊道:“快他妈用力划,上岸!上岸!”
可谁成想那个员工依旧不紧不慢的划船、撒虾头,根本就没听见我的话,似乎也没注意到升空的磷火。
“他耳聋了吗?”张老板也意识到出问题了,看见员工没反应,即担心出人命又恼火,“眼睛也瞎啊,那么亮的磷火。”
“闭嘴吧,跪下!”
我低吼一句,转身从自己的包里抽出三根香,用打火机点燃,插在正对虾塘的西南角方位,说道:“张老板,磕头!”
张老板犹豫了一瞬,我见他生死关头,竟还如此犹犹豫豫,上前一脚踢在他的腿弯,让他跪倒。
“不想出人命,不想赔钱就磕头!”我单手死死摁住张老板的后颈脖子说道,“我不说停不要停,磕实了,不要来虚的。”
磕三个头后,我手中力道稍缓,放开张老板,眼睛死死地盯着依旧划船的员工,时不时扫视虾塘的水。
水花越翻越大,有些龙虾的个头已经接近正常的三倍,异常的凶猛,进攻其他龙虾。
“李兄弟,还要磕吗?”
“磕!”
张老板不敢停,因为西南角的磷火再次升空,比上次还要密集。
一见这磷火升起,我心中暗骂一声,真他娘的背,不用别人说我也知道,自己此时的脸色,怕是比吃了老鼠屎还难看,随即利落的转身、跪在地上,嘭嘭嘭磕了三个头,说道:“疍民后人李不沉惊扰阁下,在此谢罪,只此一次,请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说完,我望向虾塘里划船的员工,只见员工倒在船上,船晃晃悠悠的自行划到岸边。
“不用磕了。”
见此情形,我长出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才发现,浑身的衣服早已被冷汗浸透。
张老板额头碰的满是鲜血,也同我一样,躺在地上缓了老半天才开口:“李兄弟,刚才啥情况?是不是墓里面有东西,我这些龙虾还能捞吗?”
“能,但是要遵守三个规矩。”
“第一个规矩,过了晚上九点,一定不能捞龙虾,不然捞虾的人活不过当晚。”
“第二个规矩,三倍大的龙虾不能捞,不能卖,捞起来了也得放回去,否则谁吃谁倒霉。”
“第三个规矩,你的龙虾不能卖给同姓的人,卖了就会断子绝孙。”
张老板听得胆颤心惊,连连点头应好。
我交代完,与张老板结清尾款后回到家中,急忙从床底下的一只旧密码箱里翻出本破旧的书,首页写着《蜑民历事》。
这本《疍民历事》是我爷爷临终前传给我,老爷子替人看了一辈子水,临了,还是火化的。
老爷子曾经跟我讲过,李家祖上不是蜑民,只是沿海地区一户贫穷的人家,直到明朝的时候蜑民纷纷上岸,融合进当地的村镇,李家祖上娶了一个蜑民的女子,在女子这里得到并学习了《蜑民历事》的本领。
掌握了看水的本事,李家就此发家,一跃成为当地的首富,但是好景不长。
只要李家人学习了看水本事的人,随着年龄的增长,手脚会长成蹼掌,耳朵后面裂开变得和鱼鳃一样,必须每天泡在水里,半年后身体开始流出大量的水分,等水分排尽成了一具似人非人的怪物干尸。
李家每代人都在寻找破除诅咒的办法,始终没有头绪,直到我爷爷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李家的诅咒来自《蜑民历事》,只有学全了才能解开诅咒。
不过,还未等他寻找,身上便产生了那诡异的变化,没过多久便驾鹤西去。
我爹亦是如此,当年离家前去寻找解决之法,便再未回来,想必也是凶多吉少。
我手中的这本《疍民历事》并非全本,而是我爷爷从南海的一个大墓中取来的,因为在水中浸泡的时间太长,其上的字迹早已模糊不清,故而能看之处并不多。
不过从那些能够辨认的字迹上可以知晓,这疍民看水的本事,共有八种。
分别是,观水、听水、闻水、逆水、顺水、算水、邪水、正水。
先前在张老板虾塘里出现的,正是邪水中所记的,磷火升天!
所谓磷火升天,是指水中的磷火达到某种密度,上升至水面,犹如整个水面都在燃烧的壮观景象。
老爷子曾说过,李家身上背负着的诡异诅咒,唯有剩下的半本《疍民历事》才可解除,而这半本书,最有可能出现在,磷火升天之地!

先前说到,我和胖子拿到那只玉环,想让张老板找个懂行的人帮着瞧一瞧,看看这宋代王妃手中拿着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和胖子回到住处没过多久,就听到有人在外敲门,胖子应了一声走出去,见张老板正站在外面,身后还跟着一个带着墨镜的老人。
“哟呵,张老板,怎么着,是想请兄弟吃小龙虾了?”胖子知道张老板此时已是半破产的状态,开口调侃道。
张老板一摆手 :“哎呀,你这胖子,我现在是资金周转出现问题,离破产还远着呢。”
三人说着,就往屋里走,我起身对张老板点点头,转而将目光放在这老人身上。
“是谁,要看冥器啊。”
这老头也不墨迹,一开口就直奔主题,旁边的张老板赶忙介绍道:“这位,是马爷,早点在大柳树鬼市倒腾过古玩,也算是一号人物,据说从他手里走过的冥器,那都是个顶个国宝,什么乾隆皇帝的佩剑,朱元璋要饭时候的金碗等等。”
一旁的胖子听了直乐:“在大柳树鬼市能做这么大买卖,怎么还穿了双假NIKE啊,我说张老板,靠不靠谱啊。”
见胖子说话如此没遮没拦,我开口说了他一句:“胖子说什么呢,不懂大道至简的道理,咱们这马爷,一看就是行家,来坐。”
说罢,我引得三人做在里屋,从兜里拿出了那枚,在宋代王妃墓中,取得的玉环。
马爷原本被胖子挤兑的有点不高兴,此时见到玉环,方才心中那股子不快顿时烟消云散,天地间眼中似乎只有这一样东西。
“宝贝啊,果真是宝贝。”
马爷把墨镜向下一拽,露出两只眼睛细细打量着玉环:“此物,应当是西汉时期的古物,从纹理上看,应该是祭祀所用,不过此物......”
一听马爷不在讲话,我连忙问道:“此物如何?”
马爷拿起玉环,对准了窗外映射进来的阳光仔细打量道:“此物有血沁,说明主人死前肯定将此物藏于极为要紧之处,否则血沁不会如此深入,从此物纹路来看,不会是在重大祭祀时所用。”
听马爷胡侃一通,我心里想着,这老家伙倒是有点墨水,不过也就言尽于此了,再让他多说,估计也就说不出什么了,其中对我等有用的信息并不多,除了确认玉环所属的朝代外,对后续的调查并无多大帮助。
马爷摇摇头, 随后将玉环递给我:“可惜了,这东西,若是成套出现,或许更有价值,可如今,只有一枚,难以成数,可惜,属实可惜。”
之后我又和马爷聊了几句,也都是关于玉环的事,从他口中得知,在西汉时期,只有王侯以上的人,才会在祭祀中用到此类玉器,或许可以从此处下手寻找。
我从兜里拿出几张钞票塞到马爷手里,马爷用手一捻,立刻笑道:“这位小哥, 以后若是有想要出手的冥器,记得来找我。”
送别马爷之后,我看着手中的玉环陷入沉思,马爷说的虽然准确,但对我而言,却并无多大用处,这玉环的关键,是能否帮助我找到《疍民历事》的线索。
如今看来,那“磷火升天”八成是我想错了,那虾塘之中的景象,恐怕也只是误打误撞,在机缘巧合之下形成的景观。
不过我这人向来爱钻牛角尖,自己找了许久,总算定位到的地方,怎么会出岔子呢?
一旁的胖子见我眉头紧锁,也开口嘟囔道:“按理说,那地方应该没问题,我去的时候,用我们摸金校尉的寻金定穴术看了一番,那虾塘四面环龙,中有死水,乃是不折不扣的阴死之地,这种地方,若是葬人,必成大凶。”
一听胖子这话,我隐约觉得想起什么,好像在翻找一个被搅在一起的毛线团,突然,被我抓住了线尾一般!
摸金校尉的寻龙诀,出自战国时期,而后经多家演变,化作如今的寻金定穴之术。
在宋代早已接近成型,若是如此,那将王妃葬在此地的王侯,会不知此地乃大凶之地?
非要将爱妃埋在这么一个地方,除了两人有天大的仇恨,要么......就是想让她,替自己看管什么东西。
想到此,我也坐不住了,立刻起身往外走,胖子从后面喊道:“我说,你上哪啊?”
“大柳树鬼市。”
为了调查玉环的真相,我和胖子一路北上,直到首都,找到了,以古物交易著名的大柳树鬼市。
这大柳树鬼市向来号称,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鬼市里淘不到的,其中门类档次之多,可想而知。
由于我和胖子对古物一道皆不了解,故而此番来,也只是盘盘道,看看此地到底是不是如传说中的那般,随便从地上找个碗,都得是晚清的。
一进大柳树鬼市里,古朴的气息便扑面而来,各色人种各种摊位映入眼帘,令人目不暇接。
好在我和胖子都是见过世面的人,有些关门货一眼便能看出来,不过也有些,是真东西,但价格也不便宜。
我和胖子走了几圈,也没打定主意找谁,帮忙看看这玉环到底如何。
俩人蹲在路边,一人买了瓶北冰洋,吨吨吨几大口下去,别提多解暑了。
就在此时,一个带着单边眼罩的中年男子朝我们走了过来:“我看二位,在这大柳树鬼市里走了几个来回,莫不是这大柳树鬼市货浅,入不了二位的眼?”
我摆摆手:“我们,是来这找人看东西的。”
中年男子一愣,随后哈哈大笑:“真是缘分,在这大柳树鬼市,论看东西,谁能有我一支眼强?二位兄弟,要是不嫌弃,咱找个僻静地方,您给我开开眼?”
我抬头看了看一只眼,此人生的消瘦,一头染了红毛的卷发,眼睛确实是只有一只,另外一只被罩了起来,此时对我一笑,颇有些猥琐。
不过既然对方话都说到这了,再提拒绝,也不太好开口。
索性点点头,跟胖子说道:“走,你之前不是说,首都这头涮羊肉一绝吗,带我尝尝去。”
胖子本就已经走累了,此刻一听说吃饭,马上蹦起来:“胖爷还能骗你不成,这顿要是不好吃,胖爷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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