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年底我将你纳成妾。」
祝珩松了口,终于答应给我一个名分。
可却是王府的妾奴,我心头一片酸涩。
过去七年,我将自己困在王府。如今我只是想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
我抢过身边侍卫的长剑,将剑刃对准。
4
我握着一缕发丝,将手中的长剑毫不留情的砍去。
修长的发丝在瞬间被一分为二,我握着断发。
「奴曾有情与王爷,今日断发也只为情。奴与王爷两清了,还请王爷还奴自由。」
祝珩被气得浑身发抖,他强忍怒意开了口。
「好。」
「明日一早,你便离开。」
祝望之凑上前来,他将手里的发丝掀翻。用脚愤愤的踩了上去。
「先生曾是死人才可断发,你是不是想诅咒父王! 你这样的人就应该早日滚出王府。」
「王府可容不下你这种贱女人! 」
我垂眸,冷眼对着祝望之开口。
「脱下来。」
祝望之幼时皮肤娇嫩,往往城外铺子制成的衣会起红疹子。
我便寻了柔软的丝线,自己织成布。白日里祝望之粘人得紧,往往等他睡下我得片刻时间。
将亲手织的布料裁成衣后,又绣了不少花纹样式。一年四季,每一件衣服都是我为他亲手做的。
见祝望之不解,我重复了一遍。
「你身上所穿,哪一件不是我亲手做的?」
「哪又如何?日后有芫姨娘为我做衣服,再也不需要你了! ! 」
我轻笑,明芫虽出生花楼,可是这几年被祝珩养得娇贵。又如何需要做这种活?
等到祝望之生气的跑开后,祝舒之怯生生的开了口。
「我们王府不喜欢你。」
「我知道。」
「是你勾引父王,才害死了我们的母妃。所以我们王府容不下你这种恶毒的女人。」
我叹了口气,反问祝舒之。
「你自己信吗?」
祝舒之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也不知事情的真相,只是三言两语便将他的理智抹了去。
夜里,我收拾行李。简简单单的丝线与针,还有当初陪我一同入府的玉佩。
那是娘唯一留给我的念想,玉心已被我磨得失去了釉色。
我娘曾是金缕阁最出色的绣娘,与京中的商人一夜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