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清楚。
泥巴沾满手不说,那味儿能熏死人。
更别提,我对韭菜过敏。
呵呵,上一世也一样是这筐韭菜,让我意识到她一直在演戏。
这一世,还是照方抓药,都不带换的。
我试探着问:“妈,您忘了,我对韭菜过敏啊?”
她一拍脑袋,假装懊恼:“瞧我这记性!”
她随手扔过来一双破旧的手套:
“戴上就没事了。凌香啊,抓住男人的心,得先抓住他的胃。勇儿爱吃韭菜,你不能因为自己过敏就不管他吧?”
我盯着那双满是油渍的手套,差点笑出声。
前世,她也用这套说辞逼我干活,最后我过敏住院,她却说我“娇气”。
“妈,他可以出去吃啊,何必让我动手?”
她脸色一沉,语气却装得语重心长:
“凌香,你们年轻人就是爱逃避。我跟你公公结婚时,他爱吃虾,我虾过敏,可我还不是学会了剥虾?女人得克服困难,不然以后生孩子怎么办?”
她说得冠冕堂皇,我却听得火冒三丈。
我忍着怒气,戴上手套。
手套破了个洞,韭菜汁渗进来,刺得我手背发红。
摘完一看,手肿得像个馒头。
我头晕得厉害,跌跌撞撞进屋找药。
吃完药,刚缓过劲,田桂兰就在客厅喊:“凌香,你摘得太浪费了!”
她从垃圾桶里捡起那双破手套,皱眉摇头:
“平时大手大脚就算了,订了婚就是一家人,这毛病得改。勤俭持家,这手套洗洗还能用!”
我盯着那双脏兮兮的手套,气得发抖。
我知道跟她硬碰硬没用。
前世我没证据,找人哭诉,其他人也被她精湛的演技耍得团团转,最后数落我的不是。
这一世,我学聪明了。
趁她不注意,我偷偷把手机藏在角落,打开录音。
她看我低头认错,得意地点点头。
接下来,她又推来一堆土豆、茄子、黄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