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算是圆满。别无所愿，只希望你能过得自由自在。」
从影像中回过神，起身路过身后早已失去生命气息的鲛人时，我没有回头。
穿越无边的沼泽之后，便能日日看到蓬莱仙山在天边闪着五彩祥和的光。
偏偏咫尺之遥的密林中，却是番人间炼狱的景象。
早就精疲力竭的旅人刚刚放松了警惕，便立马被偷袭横死。
活下来的一批人不但要防备同伴的自相残杀，还要面临体力已经见底的窘境。
路边堆积的尸骨早已屡见不鲜，我目不斜视，仅凭着内心的一丝信念前进着。
再近一点，那闪烁的仙光似乎已经晃花了我的双眼，我眼前一黑，重重地倒下。
「菩提。」
我听到有人在唤我的名字。
我坐起来，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来到一棵树下。
那树生得高大，给我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手掌触摸着树干，我身体的疲惫一扫而空。
拨开满眼绿色的树冠，一位少女站在其中。
「好久不见。」她竟然首先对我打着招呼。
我想起母亲曾多次提起的送她菩提果的少女，心中有些迷惘，不知自己是活在梦中还是已经死了。
「你是仙人吗？」我对着面前自言自语。
少女否认，「我只是偶然间送出了一些机缘，肉身早已陨落。」
她说，自己有些仙缘，某天罗盘指引她来到一棵菩提树下，树灵托她把果实交给我。
「也许是我的执念太过强大，灵魂才久久没有消失。」
「那，你的执念是什么？」我突然有些好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