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的烤土豆。
他试图发言,说那个方案是毒药,是慢性自杀,数据和陷阱都摆在那里。
但他的话像掉进水里的石头,除了激起几圈涟漪,很快就没了声息。
“识时务者”嫌他不懂变通,碍着他们拿钱;“死硬派”嫌他不够强硬,光说不练,只会分析。
只有伊拉芮长老偶尔会看他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说:“你看,这就是人。”
长老不再参加那些吵闹的会议了。
她说她年纪大了,耳朵受不了那个噪音。
她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她那个堆满古旧卷轴和石板的小屋里,或者去地下深处,靠近地火核心的地方静坐。
凯恩去找她时,她正费力地解读一块斑驳的黑曜石板,上面刻着扭曲的、早已失传的古文字。
**她的手指轻轻拂过石板,神情专注,仿佛不是在阅读,而是在倾听久远的回声。
**“长老,”凯恩说,“我们不能接受那个方案。”
“我知道。”
伊拉芮头也没抬,用一根磨尖的骨刺轻轻刮掉石板上的尘土。
“**这块石板记载了三百年前的一次地火共鸣,那时我们用它驱散了一场几乎吞噬整个星球的‘心疫’,一种精神瘟疫。
那力量,源自我们所有人,也连接着我们所有人。
**可是……他们快要达成一致了。”
凯恩的声音有些艰涩。
他看到经济主管那伙人,已经在私下里讨论怎么分配“补偿基金”了,好像那钱已经到账了一样。
“那又怎样?”
长老终于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却异常清澈,“他们可以决定卖掉房子,但他们不能决定把地基也一起刨掉。
赤岩的根,不在这栋刷了白漆的楼里,也不在那些人的嘴皮子上。”
她用骨刺敲了敲那块黑曜石板,“根在这里,在我们脚下,在这颗星球跳动的心脏里。
**它记得一切,记得我们是谁,记得我们为何不跪。
只是需要有人唤醒它,让所有人都再次听到它的声音。
**”凯恩看着那块石板,上面的文字他一个也认不得,但长老的话让他心中一动。
“这里面……记录了唤醒的方法?”
“有我们是怎么来的,有地火是怎么活的,”长老说,“还有……我们是怎么一次次没被打趴下的。”
她叹了口气,像风箱漏气,“可惜啊,现在的人,眼睛都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