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缠得多。
---**第二章：污名化的风暴**凯恩把他的发现，连同那些冰冷的、带着绞索味道的数据，像呈上一盘馊掉的菜一样，递交给了星邦的高层。
他没加什么渲染，就是一五一十地陈述，说那个叫“星尘能源”的漂亮玩意儿，是个套子，里面还藏着根针，能扎死人。
高层们听完，会议室里安静得像坟墓。
过了好一会儿，那个主管能源的胖官员才颤巍巍地拿起凯恩的报告，手指头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他没看内容，只是盯着报告封面上那个天穹理事会的徽章，好像那徽章会咬人。
“这个……这个发现，可靠吗？”
他问，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凯恩说：“数据不会骗人，除非它一开始就是假的。
而这个后门，是实打实的陷阱。”
伊拉芮长老闭着眼睛，手里那串暗红色的石头珠子转得飞快。
“意料之中，”她淡淡地说，“饿狼送来的肉，哪有不带钩子的。”
最后，他们决定，不全面接受，也不彻底撕破脸。
就说，赤岩的技术基础还比较薄弱，需要更长时间来“学习和适应”天穹理事会的先进技术。
听起来像个成绩差的学生在跟老师耍赖，但这是他们能想到的最体面的说法了。
这个决定通过一个低级信使，用最谦卑的措辞，传达给了瓦莱里安大使。
大使先生当时正在他的临时官邸里，欣赏一盆从母星空运过来的、据说能根据空气湿度变色的怪异植物。
他听完信使结结巴巴的汇报，脸上那标准化的笑容丝毫未变，只是用一根银质的镊子，轻轻夹掉了植物上一片枯黄的叶子。
“知道了，”他说，声音轻柔得像羽毛落地，“请转告贵方，理事会尊重赤岩的选择。
只是……技术评估期间，为了确保安全，以及……星域的整体能源稳定，可能需要一些……嗯，临时的预防性措施。”
所谓的“预防性措施”很快就来了。
第二天，星域里最大的几家新闻媒体，几乎在同一时间，发布了关于赤岩星邦地火心能的“深度调查报告”。
报告图文并茂，数据详实——当然，是经过精心编排的数据。
报告指出，地火心能存在“严重的、不可预知的能量泄漏风险”，其产生的“负熵辐射”正在“悄无声息地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