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
苏小糖的手一抖，剃刀划过眉毛，半边眉毛瞬间消失，露出底下淡青色的皮肤。
美容店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陆云川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想起今早秘书欲言又止的表情：“陆总，您领带夹上的水钻掉了一颗。”
此刻半边眉毛空缺的模样，比当年在酒店被苏小糖举着拖鞋逼问时更狼狈，却莫名觉得，这样的失控，似乎也不错。
“对不起对不起！”
苏小糖手忙脚乱地翻找眉笔，“我、我以为是宠物绝育方案……”话没说完，陆云川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指尖触到她给宠物洗澡时磨出的茧子：“所以，你觉得我需要‘绝育’？”
他的声音很轻，混着剃刀残留的机油味。
苏小糖抬头，看见他眼中倒映着自己慌乱的脸，突然想起协议里“不得对彼此产生真实感情”的条款——可为什么，当他睫毛颤动时，自己的心跳会快过电动剃刀的转速？
傍晚，陆云川戴着墨镜走进公司大厦。
电梯里，技术总监盯着他不自然的表情：“陆总，董事会说您的新造型……很有童趣。”
墨镜滑下一半，露出光秃秃的眉骨，会议室里顿时响起压抑的咳嗽声。
深夜，1703的门缝里漏出暖光。
陆云川看着监控录像里的苏小糖，她正对着镜子练习画眉毛，手机壳里的旧照片滑落在地——那是他大学时在图书馆睡觉的样子，嘴角沾着没擦干净的草莓果酱。
抽屉最深处，求婚方案的草稿纸被揉成一团，旁边躺着朵朵做的“最佳爸爸”奖杯，底座用胶水粘着半片仓鼠形状的亮片。
他摸出薄荷糖盒，盒盖上的小仓鼠不知何时被贴上了蝴蝶结——是苏小糖今早趁他不注意贴的。
手机震动，苏小糖发来消息：“明天带你去纹眉，就说被猫抓的。”
末尾跟着个举爪道歉的仓鼠表情。
陆云川轻笑，回复：“不如实话实说，是被未来老婆剃的。”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他听见自己心跳如鼓，像七年前在图书馆发现她偷拍时那样。
第七章 监控真相与DNA报告夜陆云川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出急促的点。
实验室的冷光映着电脑屏幕，七年前酒店走廊的监控录像正在循环播放——苏小糖举着拖鞋堵在门口，头发滴着水，眼睛亮得像星星。
他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