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
4几天后。
我正在给“丈夫”喂粥。
“哥哥”又来看我了。
这次,他带来了那个女人。
长发飘飘,穿着白裙,美得令人心动。
他的手正搭在韩晚腰上。
我看在眼里,不知为何,心隐隐作痛。
“晚晚特意来看你。”
韩晚走近病床,身上飘来淡淡的香水味。
她俯身时,我注意到她锁骨处有一道新鲜的淤痕,被领口半遮半掩。
“听说你失忆了?”
韩晚嘴唇微扬,声音甜美,却有我听不懂的意味。
“真是……可怜呢。”
我的手突然一抖,热粥洒在沈付的绷带上。
“老公!”我立马掏出纸巾,想要把粥擦拭掉。
韩晚突然轻笑出声。
“叫得真亲热。”
她转头看向周砚,笑容明媚。
“你说是不是,阿砚?”
周砚捏了捏韩晚的脸。
目光却越过她,看着我埋头擦拭的样子,皱紧眉头。
“真蠢。”
他喃喃开口,就像以前无数次一样。
5后面几天,周砚都没有出现。
我日复一日地照顾着沈付。
清晨喂粥,午后擦身,黄昏时读报给他听……渐渐的,我不再觉得他陌生。
开始把每天的事情讲给他听。
比如我失忆了。
我有个对我很冷淡的哥哥。
哥哥的老婆很漂亮,但是好像不喜欢我。
“你们一定很相爱。”
新来的护士羡慕地说。
“他昏迷那么久,你一直照顾他,不离不弃,真是难得。”
我的指尖轻轻描摹着他眉骨的轮廓。
失忆后的世界一片空白。
但待在他身边,莫名让人安心。
“他是我丈夫……”我喃喃道,“我们很相爱的。”
窗外阳光明媚,树叶沙沙作响。
“今天天气不错。”
我打开窗户,让风吹散病房里的消毒水味。
转身时,突然看见沈付的眼睫在轻轻颤动。
“老公?”
我屏住呼吸凑近,却听见身后传来开门声。
周砚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叠文件。
他的目光在我和沈付之间来回扫视,最后,定格在我们交握的手上。
“看来。”
他冷笑一声。
“你照顾得很用心啊。”
我不明所以地微笑。
“他是我丈夫,这不是应该的吗?”
文件被粗暴地扔到床边。
“签字。”
我拿起笔就要落下,却被他猛地按住手腕。
“都不看看是什么?
就不怕我骗你害你?”
他的声音突然拔高。
我困惑地抬头。
“你是我的亲人,怎么会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