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魂纹的共鸣,甚至故意在他面前杀人,只为让他相信,她已堕入魔道。”
砚冰师兄!
“小弟子的声音惊醒了他,只见石案上的残穗正在渗出黑血——那是江挽月刚才触碰时,偷偷渡给他的圣女血,能暂时压制剑心的霜。
他攥紧残穗,穗尾的糖霜蹭在掌心,甜得发苦。
十年前那个说”雪比糖甜“的小月亮,此刻正在南疆用自己的血,替他熬着续命的糖。
而他能做的,唯有握紧斩妖剑,踏上那条注定要亲手斩断剑穗的路。
暮色漫过后山时,沈砚冰站在剑碑前,将两枚残穗系在一起。
完整的寒梅在暮色中泛着微光,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刺眼——因为他知道,下一次相见,这柄剑要么刺进她心口,要么冻裂自己心脉。
山风掠过梅枝,吹落片金箔。
他忽然想起,当年她腕上的剑穗断裂时,曾说过”别告诉别人我是血煞教的圣女“,而现在,他终于明白,她藏起的何止是身份,还有整整十年,藏在金蚕蛊与锁魂纹下的,未说出口的”我喜欢你“。
第三章·寒毒蚀清霄派地牢的寒气渗进骨髓时,沈砚冰听见江挽月的金铃声在石墙上撞出回音。
她被锁魂链吊在青铜柱上,靛青裙摆沾满泥血,却仍对着冲进来的他笑,金箔在火炬光里像片烧红的铁。”
剑主大人这是何苦?
“地牢长老徐明修抚着斩妖剑剑鞘,鞘上的锁魂玉正发出微光,她腕间金铃刻着血煞教祖巫纹,分明是来偷锁魂玉的。
沈砚冰的剑穗冻成冰锥,剑锋抵住徐明修咽喉:”我说过,她是我的人。”
他不敢看江挽月掌心的锁魂纹——此刻那纹路已爬至肘弯,比昨夜在红梅树下更深三分,”锁魂玉若丢了,我用斩妖剑赔。
“江挽月忽然低笑,锁链摩擦声混着血滴落地:”清霄派果然养出个傻剑主。
“她抬头望向穹顶,七道金铃突然发出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