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约。”
摄影棚空调嘶嘶吐着冷气。
化妆师擦掉我额角的薄汗:“江念在隔壁拍杂志封面。”
镜中闪过她助理挑衅的笑。
拍摄间隙,场务递来冰咖啡。
杯壁凝着水珠,洇湿合同边角。
“姜小姐,”林叙的司机拦住我,“林总让您去车库等他。”
电梯下降时,心跳压过机械声。
他靠在车门上抽烟,领带歪斜。
“山区的泥巴还没洗净?”
烟灰弹在我高跟鞋边,火星刺眼。
“解约金凑够了?”
我抽出银行卡按在引擎盖:“差三十二万,下月还清。”
他忽然笑了,眼底结着冰:“你宁可接山寨广告——也不肯求我?”
<江念的香水味从通风口涌来,我按下电梯键:“脏钱留着捧新人吧。”
深夜直播时,弹幕突然刷屏:林氏撤资江念新剧!
听说金主另有白月光?
手机在掌心发烫,像块烧红的炭。
周姐冲进会议室摔了平板:“林叙放话要封杀你!”
屏幕里是他接受采访的截图,背景露出半幅我代言的饮料海报。
暴雨夜,我蹲在便利店吃泡面。
玻璃映出林叙的迈巴赫,雨刮器疯狂摆动,像求救的手。
他摇下车窗:“最后一次机会。”
我举起泡面桶泼向车窗。
汤汁顺着玻璃蜿蜒成河,倒映出十八岁那个暴雨夜——他撑着伞说:“跟着我,不会亏。”
“两清了。”
我踩着水洼走向公交站,站牌广告屏正重播我的饮料广告。
山崖边的笑被霓虹镀上金边,比珍珠更亮。
7广告屏的强光刺痛瞳孔,我抬手挡的瞬间——“姜小姐,”穿唐装的男人递名片,“我们缺个非遗纪录片女主。”
茶室香炉吐出蛇形烟缕。
他推来青瓷杯:“喝过老鹰茶吗?”
“比黄连苦,”我摩挲杯沿缺口,“但能治水土不服。”
窗外蝉鸣撕破寂静。
“林叙在查你祖宗十八代,”他忽然笑出皱纹,“巧了——我专治疯狗。”
签约那日暴雨倾盆。
摄像机对准我浸泡染缸的手,蓝草汁渗进指甲缝,像把星空碾碎在指间。
江念的娱乐新闻跳上热搜:豪门梦碎!
林氏撤资内幕配图是她摔碎订婚宴蛋糕,珍珠项链陷在奶油里发霉。
深夜收工,染坊阿婆拉我坐下。
她掏出手帕包着的梅干菜饼:“女仔的手是宝,比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