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成暗红。
原来死心蛊需靠宿主的情感维系,她的抗拒正在吸干他的生命力。
“阿岄,”她第一次主动抱住他的腰,“我不走了,真的不走了。”
他猛然转身,眼底是疯狂的狂喜,却又瞬间被痛苦取代。
下一刻,他突然掐住她脖子,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你骗我!
离魂玉的残片还在你骨血里,你这里——”他另一只手狠狠按在她心口,“还在想着逃!”
叶灼华呼吸困难,却看见他眼角滚落的血泪。
她忽然吻住他唇角的血,咸涩中带着蛊毒的腥甜:“我不逃了,阿岄,我的魂早就被你困在这苗疆的雾里了。”
他的手骤然松开,低头疯狂地回吻她,舌尖卷着蛊王的血侵入她口中。
远处传来蛊王的哀鸣,却在触到她唇间的温度时,突然发出喜悦的振翅声。
阿岄望着她眼尾的潮红,终于笑了:“这样才对,我们的魂魄,早该在十年前那场血雨中就缠在一处了。”
<端午的晨雾里,叶灼华摸着腕间不再冰冷的银链。
阿岄趴在她膝头,心口的蛊王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翅膀上的金芒比往日更盛。
她望着竹窗外的青山,终于明白,所谓离魂玉的诅咒,不过是他为了留住她,甘愿用半颗心为饵的骗局。
“阿岄,”她轻声说,“死心蛊成了吗?”
他忽然睁开眼,眼底翻涌着化不开的偏执与温柔:“成了,现在你这里——”他指尖点了点自己心口,又划过她眉间,“和我这里,连疼痛都分不出彼此。”
山风穿过吊脚楼,引魂花在窗台绽放出妖异的血色。
老族长的叹息从远处飘来:“痴儿,死心蛊一旦养成,便是魂魄同灭。”
可阿岄不在乎,他只知道,怀里的女子终于不再试图逃离,而他心口的空洞,终于被她的体温填满。
雾霭渐散,他低头吻住她唇,舌尖带着蛊王的灼热:“今后无论你是恨我、怨我,还是爱我——”他的手抚过她后颈的蝴蝶蛊纹,“都得带着我的魂,活到天荒地老。”
叶灼华闭上眼,任由银铃声散在雾里。
她终于懂了,有些羁绊,早在十年前的血泊中就已注定,而眼前这个偏执的苗疆少年,早已将他的骨血,熬成了她逃不开的情蛊。
六·雾隐·巫祝现世谷雨时节,苗寨外来了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