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门锁是瞳孔识别的,玻璃罩上积着厚厚的灰。
陈锈冷笑:“江大小姐的虹膜?”
“母亲去世后,父亲换了系统。”
她蹲下身,从发髻抽出一根银簪。
簪头雕着藤蔓,轻轻一拧竟弹出微型激光头,“他书房暗格藏着所有密码。”
蓝光切割锁芯的刹那,陈锈瞥见她睫毛上凝的水珠。
六年前江父书房,他们曾偷走保险柜里的机械图纸。
彼时江见灯攀着他肩膀望风,发间茉莉香混着少年人的汗味,如今只剩雨水的腥锈。
铁门轰然洞开,霉味裹着福尔马林的气息扑面而来。
江见灯的手电筒晃过墙面,光束里浮动的尘埃突然凝成实体——整面玻璃柜嵌在石壁上,上百个药剂标本瓶泛着幽蓝的光,每个标签都签着江母的名字,日期止于2003年7月14日。
“这是……”江见灯扑到柜前,指尖在玻璃上拖出长长的水痕。
标本瓶里悬浮的眼球布满血丝,虹膜扩散到极限,与实验日志的描述完全吻合。
陈锈的义肢擦过配电箱,一串火花溅落。
瞬间的光亮中,他看清墙角堆着的军火箱,印着境外某组织的鹰隼标志。
最顶上的箱子裂了缝,露出半截机械臂——正是他当年被江父骗去设计的“蜂鸟III型”,如今沾满褐色血渍。
“你母亲不是研究员。”
他踢开箱子,金属撞击声在密闭空间炸响,“她是实验体。”
江见灯突然尖叫着扯下发簪,疯狂敲打玻璃柜。
裂纹蛛网般蔓延,福尔马林液混着组织碎块倾泻而下,在地面汇成腥臭的溪流。
她跪坐在污水里,左手腕的丝巾散开,蜈蚣状的疤痕被液体浸泡得发亮:“那天我拿了金奖……我跑回家想告诉妈妈……”陈锈去拽她的手僵在半空。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江见灯——像具被抽走灵魂的傀儡,眼底烧着悔恨的火。
当年实验室爆炸时,她是不是也这样跪在火场外?
雷鸣震得标本瓶簌簌作响。
江见灯突然抓住他衣领,指甲几乎掐进他锁骨旧伤:“你知道我为什么锁门吗?
父亲说爆炸能销毁所有证据,说那些药能救妈妈的病……”她笑出泪来,腕间疤痕随着肌肉抽搐蠕动,“可我冲进去时,看见你在火里伸手……”陈锈的义肢猛地卡住她咽喉。
六年了,他幻想过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