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余光瞥见了阳台的洗漱台前怎么站了个人。
我好奇这个点既不是早上也没到上床睡觉的时候,谁在那干什么?
我对他叫了一声,他没理我,继续埋着头,不知道是在洗脸还是刷牙。
我翻身朝下看向其他几人的座位,他们三个都在自己的座位上。
我一抬头,刚才在洗漱台前的人转眼间如同人间蒸发一样无影无踪。
“你们刚才谁在刷牙吗?”
我问他们三个。
“没有啊,我们在开黑,刚才谁也没动。”
张顺眼睛盯着手机屏幕,头也没抬。
“不是吧,我刚才看到洗漱台那有个人。”
说出这句话后,我有点后悔,他们会不会把我当成神经病。
“你看错了吧。”
张顺抬头看了我一眼,皱着眉轻轻摇了摇头。
我瞬间心领神会,他意思是叫我不要声张。
等到他们打完游戏,张顺给我发来消息:“明天我带你去寿千观找阳天师看看。”
“好。”
没得选了,医生开的药已经吃了大半,还是出现幻觉。
这些天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我都感觉这世界不是真实的了,我的唯物价值观已经摇摇欲坠,只能相信玄学了。
天还没亮,张顺就来叫我:“快起来,去晚了排队,今天可就见不到天师了。”
他昨天跟我说了要早起,我以为七八点就行了,可谁知道现在才五点多。
我们洗漱好下了楼,宿管都还没开门,我们只好又翻墙出去。
这寿千观距离学校挺远的,我们光是坐地铁就换乘了两次,最后还要转一趟公交。
兜兜转转,终于到了。
这道观很恢宏,大门外两座石狮子尽显峥嵘,整齐的松树更添威严。
门上一对对联:“心怀三清,参悟天地玄妙;手揽天下,接纳四海道缘。”
这时候已经有很多善男信女来祈福烧香,我们走进去后,迎面就来了一位道长,向我俩行了个礼。
“施主,贫道这厢有礼了,不知施主前来所为何事。”
“我们来找阳乾坤阳天师。”
张顺还礼道。
“欲见天师,需百川归海。”
道长向我们伸出摊开的左手。
张顺这小子心领神会,从钱包里拿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这道长,道长并没有用手直接接过去。
只见这道长口中念念有词,将右手食指与中指立在嘴前,小声又念了几句后,这两根指头才将那百元大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