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的是生死契，不是卖身契吧！”
见我生气，池衡也不再嬉皮笑脸，表情也跟着严肃起来。
“齐眠你又凶我。”
“……”池衡垂下眸，将手放在我的腹部，我刚想反抗，他却道一声，“别动，不占你便宜。”
我没再动弹，很快他的掌间焕发出淡蓝色的光，一股暖流从腹部传向我的全身，感觉很奇怪，但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我偷瞄池衡，他专注运功的时候表情格外冷淡疏离，浓密的睫毛微微卷起，跟着眼睑微微下垂，在眼窝处投下一小片阴影。
我记得从前听说，蛇虽冷血，但是性本欲，不知道真假。
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那就是池衡这个人，我从来捉摸不透。
我不知道他是神是妖，也不知道他犯了什么滔天大错需要下地狱赎罪……都不重要了，反正最后是我替他下地狱。
“好了”池衡收回手，替我拉了一下衣服。
“谢谢”他用鼻子哼了一声，转身兀自躺在我的卧铺上。
床铺本来就小，池衡化为人形也有一米八多，他一躺，我几乎就没多少地方待了。
“池衡，你压我腿了……”他背对着我，没搭理我。
可能是刚刚对他说话语气重了点。
怄气了？
跟我一个将死之人怄气，真是一条小气蛇。
但我还是主动服软，任由他压着我的腿，靠坐在床铺的另一头跟他搭话，“你不是没有分、身了吗？”
“这是真身。”
他没好气地回我。
也对，已经进了缅北境内了，池衡的真身就隶属于这里，他当然可以随意走动了。
“那接下来，你是不是可以一直待在我身边了？”
话一出，我忽然觉得有点莫名的暧昧，立马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可以跟我一起打入敌人内部，毕竟我不能死，要是死了就没人替你赎罪了不是？”
池衡似乎笑了一下，但是我听得不真切。
“我看心情。”
他一说看心情我就有点着急了，我这次可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那种龙潭虎穴，没有池衡的帮助，我是没法成功的。
我没命再来一次了。
我必须让他们都死。
我躬起身子去扒拉池衡，“不行啊，你得一直跟着我，要不然我会死的！”
池衡转过头，和我的脑袋只差几公分。
我们四目相对，一瞬间，我有些难以招架。
他难得认真地回答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