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最普通的牛仔服,就这样出现在杂志社门口,如当年一样,神色清明,自带一股暖意。
“好久不见,故里。”
“是啊,你成熟了许多。”
我笑着回应。
“听说你和滕山海在一起了?”
“算是吧。”
其实我下意识的想要逃避这个话题。
墨汁浸染了宣纸,在上面留下遗憾两个字。
“其实,我……”文泉顿住,“滕山海的父亲是我爸抓的……所以他……”这是我完全没想到的抓马情节。
“他犯法了,被捕很正常,你想表达什么?”
“他在牢里说滕山海找了一个女朋友叫故里,我听我父亲说了一嘴,于是就想来问问你。”
我没想到文泉会给我这样的回答,让我一时半会不知该如何回复,模糊的记忆里出现了滕林的身影,我凭借着残存的影像拼凑着他的面部细节,虽然失败了,可是他的声音却保留了下来,穿过时间的洪流再次回荡在我耳边:你就是山海的女朋友?
“犯了罪就要受到惩罚,更何况是犯法。
不说这些了,你来长明做什么?”
文泉的眼神中莫名流露出一抹温柔,“我知道你报长明大学是因为我,这是我的梦想。
不过,我高考之后,还是按照父亲的意愿报了政法大学。”
长明大学是文泉高一年级时的首选,他也曾经在课堂上公然提起过这份梦想。
“文泉,你误会了。
长明大学是我初中时候的梦想。”
我撒了谎,其实我第一次听到这所大学就是因为文泉,我通过各种手段拼命了解这所学校的一切,我努力追赶着文泉的脚步,他的背影总在我前方不远处,清楚而深刻。
“你……我奋力想逃离我的家庭,这里是最远的地方了。”
8滕山海不知道从哪里知道文泉到了长明,竟提出想请他吃饭。
夜晚的长明灯红酒绿,清晰的噪音混杂着电子音响沉闷的鼓点在整个街区蔓延,似乎想通过某种方式渗入骨髓,成为骨血的一部分。
滕山海和文泉在推杯换盏间交流着我不能理解的情愫,似惺惺相惜相逢恨晚的兄弟,又仿若暗流涌动波涛汹涌的仇敌,我坐在滕山海身旁,吃着最喜欢的菜肴,却索然无味。
“真的是应该早点认识你。”
文泉笑着说,他的皮肤因为酒精的关系显得格外透红。
“是,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