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性来说，应该不少，甚至都准备拿我当筹码了。
“你觉得我值多少钱？”
我突然想逗逗滕山海。
“你，不能用金钱衡量，是无价的。”
“倒是有些感动。”
我自嘲一笑，“其实我自小就被明码标价了，16岁以下大概值五万块钱，现在应该也就两三万吧。”
滕山海的呼吸明显变得沉重了许多，眉头紧皱，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对于我们这样的家庭来说，我已经算得上高价了，和你的家庭环境不同。
所以我必须要考上大学，赶紧离开这里。”
我透过滕山海看到了远处的重峦叠嶂，它隐藏在云雾里，只露出微弱的一部分躯体，可是它们是强大的，强大到可以将自己的一切缺陷隐藏。
“你经常挨打吗？”
滕山海的肩膀似乎在颤抖着。
“算是吧，只要他喝多了，赌输了，免不了一顿打，但是他从不打我脸。”
我本以为提起他的时候我会有恨意或是悲伤，可是并没有，只有无底的平静，犹如一汪毫无波澜的死水一般。
“其实我总挨打，可是我却很怕挨打，是不是有点矫情？”
滕山海摇头，他的脸色很不好看，有点像我第一次来月经时的痛楚模样，那来自身体的不适和内心深处的颤栗。
“滕山海，喜欢我并不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我说道，“我的生活就好似无间地狱，恶魔、妖怪都在地狱里任意妄为，喜欢我的最终都会随我一起堕入阴暗。”
我想到了文泉，那个干净明媚的男生。
其实我对他是一见钟情，三年的时光除了默默喜欢着，就是默默喜欢着，我不愿意打扰他的平静，只想躲在角落里像个偷窥者一般窥视他的生活，那里有我最歆羡的阳光和明媚，他生活的天堂是我无比向往却永远无法抵达的奢望。
“这钱我帮你还。”
我出神了好久，直到滕山海的声音将我的神智召回。
“不，这是他欠的钱。”
“可是，却拿你抵债。
我就当这是卖你的钱了！”
我诧异的看着滕山海，他似乎惊觉自己说错了话，赶忙用手捂住了嘴。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懂你的意思。”
我太理解滕山海了，其实这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上一次我从陈明和高敏敏那里分别拿了几千块钱，才缓解了自己的危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