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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诡事录:四九屯怪谈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告一致。
“这屋的堂口被破过。”
我捡起地上的黄纸,上面用朱砂画着断尾狐狸,“1993年,房主为了盖新房,挖了炕洞,结果全家接连遭遇横祸,他儿子在工地被钢筋穿喉,正是狐狸报复的‘锁喉劫’。”
炕洞突然传来抓挠声,像是有爪子在扒拉骨灰。
大刘的脸色煞白,他直播间的打赏突然暴增,观众们催着他打开陶罐。
我按住他的手,铜镜反射的光扫过炕洞,看见里面蜷着只红狐,尾巴缺了半截,正是当年被张奶奶打死的母狐的孩子。
“胡仙讨堂口,要么供起来,要么滚蛋。”
沙哑的声音从灶台传来,我看见橱柜门开着,里面蹲着只老狐狸,眼睛是浑浊的黄色,“你们人类占了我的窝三十年,现在该把地方腾出来了。”
大刘突然发疯似的推开我,撬开陶罐封口。
红布刚掀开,屋里的灯全灭了,我听见狐狸的低吼声,还有布料撕裂的声音。
铜镜映出大刘的背后,有个穿红袄的女人正掐住他的脖子,她的脚是狐狸爪子,指甲缝里嵌着张奶奶的头发。
“1993年,你们挖了我的窝,我娘为了护崽被砸死。”
老狐狸开口,声音变成了张奶奶的,“这些年我借张老太的身子住着,就等堂口恢复。
你们倒好,直播、拍视频,把我的窝当景点!”
我想起张奶奶死后,她的炕上总摆着未动过的饭菜,现在明白那是给胡仙的贡品。
掏出奶奶给的黄纸符,上面写着“胡仙慈悲,借地生息”,这是当年奶奶和胡仙的约定,她年轻时曾救过受伤的狐狸。
“胡仙大人,这是我奶奶的符。”
我把符贴在陶罐上,“她当年说,这屋子是您的堂口,我们只是暂时借住。
现在堂口破了,我们帮您重修,您看行不?”
黑暗中,抓挠声停了。
灯突然亮起,大刘瘫在地上,脖子上有三道红痕,像狐狸爪子抓的。
老狐狸已经不见了,陶罐上的红布重新封好,炕洞里传来轻微的呼噜声,像是狐狸在打盹。
后来,我们在炕洞里发现了完整的狐狸骸骨,旁边还有枚银戒指,刻着“1963”,正是奶奶当年救狐狸的年份。
重修堂口时,我在砖墙上嵌了块铜牌,刻着“胡仙堂口,闲人免进”,每次路过,都能听见炕洞里传来轻微
的爪子挪动声。
大刘的直播间第二天就被封了,理由是“传播封建迷信”,但他从此再也不敢碰灵异直播。
而我知道,有些堂口,不是给人看的,是给那些在钢筋水泥里失去家园的生灵,留的最后一道门。
4 头七快递头七那天,殡仪馆后巷的槐树正在飘槐花,我蹲在墙根吃盒饭,看见穿灰西装的男人抱着个纸扎邮包,往“往生快递”的三轮车上放,邮包上贴着标签:“四九屯13号,李凤兰收”,寄件人地址是殡仪馆停尸房。
“小赵,新单子。”
馆长助理扔给我张快递单,收件人是“黄有财”,地址在城郊乱葬岗,寄件人写着“你认识的人”,包裹重量显示“0.1kg”,正是纸扎品的标准重量。
晚上十点,我踩着三轮车进乱葬岗时,月亮被乌云遮住了。
手电筒光扫过歪七扭八的墓碑,突然照到个穿寿衣的男人坐在坟头上,手里捧着和我一样的纸扎邮包,墓碑上写着“黄有财之墓”,死亡日期是七天前。
“你是往生快递的吧?”
他站起来,寿衣在夜风里飘,“我等我的头七快递呢,寄件人说里面是我生前最想要的东西。”
我认出他是今天早上火化的死者,胸口的殡仪馆编号还没撕,后颈有块胎记,和快递单上的备注一模一样。
包裹在我手里发烫,纸扎的外皮突然渗出红色,像是浸了血。
黄有财凑近时,我听见他肚子里传来流水声,那是火化前没排净的体液,殡仪馆的老人说,这种魂会留在阳间,等着讨生前的债。
“打开看看。”
他的手搭在我肩上,冰凉刺骨,“是不是我藏在老槐树洞里的金条?
1962年饥荒,我偷了屯子里的救济粮,换了三根金条,藏在四九屯的老槐树洞里...”我突然想起上午在停尸房,看见他的指甲缝里卡着槐树皮,还有金粉。
快递单的备注栏不知何时多了行字:“头七还愿,欠债还钱”。
撕开包装,里面是个纸扎的金条,上面用朱砂写着“黄有财欠四九屯三百斤高粱”。
“不可能!”
他尖叫着,纸扎金条突然燃烧,灰烬飘在墓碑上,显出“债”字,“我都死了,为什么还要逼我?”
他的身体开始透明,我看见他背后的坟头在动,土堆里伸出只手,指甲
照。
可我们拍了树洞里面,有具穿萨满神裙的干尸,他的手心里刻着‘三十六’...”赵把头突然蹲下身,扒开树根旁的积雪,露出块刻着符文的石碑,碑面上的数字“35”被红漆描过,旁边新刻了道痕迹,正是小慧的指甲印。
“还差一个,就满三十六了。”
他的声音带着颤,“1993年我亲眼看见老胡头被树根缠住,他说神树被人下了咒,要用活人养树,每三十年收够三十六具魂...”红松突然发出吱嘎声,树枝像手臂般挥下来。
赵把头把我推到雪坑里,自己被树枝扫中肩膀,猎枪甩进了灌木丛。
我看见他肩膀的血滴在树根上,树皮瞬间鼓起个包,里面传来模糊的惨叫,像是有人在吞噬他的血。
“用糯米!”
我想起大柱给我的布袋,里面装着浸过鸡血的糯米。
抓了把撒过去,树根突然蜷缩,露出藏在里面的手机,屏幕上是小慧的自拍,背景里的树洞深处,有具穿着现代冲锋衣的干尸,手腕上戴着和赵把头同款的猎表。
“1993年,第一个祭品是老胡头。”
赵把头捂着肩膀爬过来,罗盘终于指向正南,“后来每三年失踪一个人,都是对神树动过歪心思的人。
去年秋天,有个开发商想砍树建度假村,结果他的挖掘机司机就成了第三十五个...”雪突然变大了。
我看见红松的树冠在风雪中形成个旋涡,树洞深处亮起两点绿光,像某种古老的生物在睁眼。
小慧的哭声越来越弱,笔记本上的字迹开始渗血,变成“他们在树里开了堂口,用萨满的魂养树,现在神树要收本属于它的东西...”赵把头突然掏出怀里的玉佩,是老胡头当年的萨满令牌:“大柱说你有阴阳眼,能看见树里的魂。
二丫头,你看看,树里是不是有个穿黄棉袄的女人,她是我1980年进山没回来的媳妇...”我闭上眼,用罗盘定位。
意识里浮现出老红松的内部,无数魂灵像藤蔓般缠绕在树干上,其中有个穿黄棉袄的女人,怀里抱着个婴儿,婴儿的脸和赵把头现在的模样一模一样——原来他当年没说出真相,他媳妇是因为反对砍神树,被偷猎者推进了树洞。
“赵叔,你媳妇的魂还在树里。”
我握住他的手,把
目录1 《黄皮子讨封》——雪夜山林里的直立阴影2. 《萨满神树》——老林子深处的人皮鼓点3. 《狐仙堂口》——城中村火炕下的红绳阵4. 《头七快递》——殡仪馆后巷的纸扎邮包一、黄皮子讨封腊月廿三,祭灶日,大兴安岭的雪下得能埋住牛犊子。
我蹲在四九屯村口的老槐树下,看王大爷用冻僵的手往树洞里塞馒头,雪粒子顺着他毡帽边沿往下掉,在皮袄上砸出深色的点子。
“老黄皮子又出来讨封了。”
他说话时哈出的白气里带着股子酒气,“前儿个张老三进山打猎,撞见个立着走的黄皮子,穿件对襟蓝布衫,举着块破镜子问他‘你看我像人不’。”
我攥紧了手里的猎枪,枪管早已冻得发木。
三天前,屯子里的李寡妇突然发疯,抱着笸箩满街跑,见人就说“黄大仙要借阳寿”,笸箩里的黄纸符上全是血手印。
更邪乎的是,后山的猎户接连失踪,雪地上只留下串直立行走的脚印,比常人的小两圈。
“二丫头,你爸当年就是没给黄皮子封,才...”王大爷没说完,远处传来狗吠。
我看见雪地里晃出个影子,直立着,穿蓝布衫,怀里抱着个毛茸茸的东西——是张老三的猎帽。
枪响在雪地里炸开时,那东西突然转身。
借着月光,我看见张老三的猎帽扣在只黄皮子头上,前爪举着面碎成三瓣的镜子,镜面上映着半张人脸,左脸是黄皮子的尖腮,右脸却是李寡妇的模样。
“你看我像人不?”
沙哑的声音像生锈的弹簧,带着浓重的东北口音。
我后背撞上老槐树,树洞里的馒头“扑簌簌”往下掉,有个正好砸在黄皮子脚边。
它低头嗅了嗅,再抬头时,眼睛变成了人眼,黑瞳仁里映着我发抖的手。
雪突然停了。
黄皮子放下镜子,前爪扒开怀里的东西,竟是截人的手指,指甲缝里卡着冻僵的雪粒子。
我认出那是李寡妇小拇指上的金戒指,三天前她发疯时扯断的。
“四九屯的人欠我三条命。”
它开口说话,声音变成了张老三的,“1962年饥荒,你们把我一家子堵在树洞饿死,现在该还债了。”
它往前挪了半步,蓝布衫下摆露出黄色的皮毛,“你爸当年看见我讨封,说‘像个吊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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