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你们打算在医院住下了。”
他的语气充满讽刺。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胸口像是被重锤击中。
“你知道我们在医院？”
我的声音因为震惊而颤抖。
“志明告诉我的。”
他漫不经心地回答，目光依然盯着电视。
我的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三十年的丈夫，在我生死攸关的时刻，竟然连一个电话都没有。
“陈明远，我要和你离婚。”
我的声音出奇地平静。
他终于转过头来，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
“又来这套？”
他冷笑道，“林秀芝，你今年都五十岁了，离婚后你打算去哪？
谁会要你这样的老太婆？”
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我倔强地不让它们流下来。
“我宁愿做孤独的老太婆，也不要做你这样冷血男人的妻子。”
我一字一句地说。
4陈明远愣了一下，随即发出一声嗤笑。
“林秀芝，你以为吓唬谁呢？”
客厅里的空气好似凝固，只有老式挂钟发出单调的滴答声，敲击着我早已麻木的心脏。
我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回第一次提出离婚的场景。
那是在十五年前，我无意中在他的公文包里发现了那个叫小婷的女人的照片，背景是海边，两人依偎在一起，笑容刺眼。
我拿着照片质问他，他只是淡淡地说：“普通同事，你想多了。”
我歇斯底里地摔碎了他最爱的紫砂壶，眼泪模糊了视线。
他只是冷漠地站在一旁，看着我发疯，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宛若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陌生人。
等我哭累了，他才拿起电话打给儿子志明。
“你妈又闹脾气要离婚，你回来劝劝她。”
当时只有十岁的志明，抱着我的腿哭得撕心裂肺：“妈，你别走！
我不要没有妈妈！
你要是离婚，我就再也不认你了！”
儿子的眼泪和威胁，像一道无形的枷锁，捆住了我想要离开的脚步。
我妥协了。
第二次提出离婚，是五年前。
那个小婷，竟然直接把她和陈明远在酒店房间里的亲密视频发到了我的手机上。
视频里的画面不堪入目，声音更是让我浑身冰冷。
我拿着手机，再次提出离婚，决心已定。
陈明远却带着志明一起回家。
志明指责我不懂事：“妈，爸都说了那是应酬，逢场作戏，你怎么就不信呢？
非要把这个家闹散才甘心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