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还能施舍给你一个平妻的名分,让你继续做你的将军夫人……”他抱着林轻歌扬长而去,院中的符纸飘了满地。
……我不记得自己最后说了什么,又是怎么走回的房间,只知道窗外的风景变了又变,李清宴在天光大亮时从身后拥住我,顺着我的目光落到摇篮里。
“阿黎,昨天的事情是我偏激了,我向你道歉。”
“高山景行,澄思寂虑。
我们的孩子……就叫景澄,好不好?
李景澄。”
他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却让我炽热的心一点点沉寂下来。
李景澄,是他翻阅了一夜的典籍,为他和林轻歌的孩子起的名字。
也是他在无数个午夜梦回,呢喃着的心事。
我的身体僵硬在原处,心头的苦涩蔓延进嘴角,将我的质问和委屈堵在喉头。
而现在,他将这份寄思放在我的孩子身上,只是荒诞地请来了所谓的天师,为了能够让他和林轻歌的孩子死而复生。
打着为孩子祈福的幌子借尸还魂,为我的孩子冠以逝者的姓名,只是为了将他当李景澄借尸还魂的器皿。
“李景澄这个名字,一点也不好。”
“我只希望我的孩子能够平安快乐的长大,事事从心、万事顺遂……”李清宴苍白的脸色一点点沉下去,额角的青筋暴起,说出的话不带任何温度。
“够了,温黎,要不是当年我救了你一命,你早就死在了断头台,死在了众人的唾沫星子里,又有什么资格为孩子冠名。”
他用手指捏住我的下巴,说出的话不容置疑。
“出嫁从夫,我是孩子的父亲,自然有权力为孩子冠名。
你还真当自己还是曾经声名赫赫的女将军……”我被人摔倒在地上,看着李清宴逆光而立,却再难与记忆里正直纯良、匡扶正义的少年重叠。
3我派人拦了沈冀北的信鸽,看着熟悉张扬的字迹下昭然若揭的野心,心里最后的一抹期冀也消耗殆尽。
温黎不过是孤制衡祁王的棋子,若不是心腹大患未除,她早就死在了断头台……此事不可做绝,留她性命,待到孤一统边疆,自然许你和林轻歌一场普天同庆的婚礼。
信纸顺着我颤抖的手心滑落到地上,我的心里像是被亿万只蚂蚁啃噬一般,刺痛的神经一点点收紧,千疮百孔的疼。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