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早在一年前便暗通款曲,私订了终身。
院内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努力抑制住眼泪,仓皇逃离现场。
林轻歌在后院拦住我,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洋洋得意。
我看着她腰侧挂着的传家玉佩失笑,没由来想起在三年前的那场雪夜里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
第一次见林清歌,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浑身颤抖着站在风雪里,手上长年累月的冻疮早已因为凛冽的寒风变得血肉模糊。
可是那双眼睛却是雪亮的。
她说她本是清风楼里的舞姬,因为不肯伺候肥头大耳的达官显贵,打晕了管事嬷嬷逃了出来。
我怜悯她的境遇,为她买药治伤、提供银钱傍身。
她说她无处可去,我便将她留在身边,直到战事吃紧,她借着回家省亲的由头跟着李清宴征战沙场,甚至生下他的孩子。
“温黎,我腹中又怀了清宴哥哥的孩子。”
“被人陷害的滋味如何?
我只是稍加推波助澜,清宴哥哥就毫不犹豫地相信了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
“还专门请了赫赫有名的陈天师借尸还魂,只为了能给我死去的孩子一个交代。
你还不知道吧,这件事情可是冀北哥哥一手操办的,也是他将陈天师引荐给清宴哥哥……你说什么?!”
我不可置信地盯着她,只觉得荒唐又可笑。
藏在胸口处的信笺愈发滚烫,昭示着她语句里的真实性,像是要融进我的骨血里将我灼烧殆尽。
林轻歌俯下身,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附在我的耳畔低语。
“温将军,你还不知道吧,你最敬重仰慕的哥哥正是两年前送你上断头台的罪魁祸首。”
2“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努力挣开她的桎梏,借了力攥紧她的手腕。
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不等我再次询问,林轻歌早已顺势跌坐在地上,眼眶里含着一层薄薄的泪。
“姐姐,我不是故意要同你抢清宴哥哥,也不是有意怀上清宴哥哥的孩子,你责怪我是应该的,让我打掉孩子也是应该的……”李清宴焦急地将她揽入怀中低声诱哄,看向我的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愤怒。
“温黎,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毁掉轻歌肚子里的孩子,来巩固你将军夫人的位置?”
“我告诉你,轻歌我娶定了,奉劝你也收一收你那善妒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