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回乡省亲,偶遇7年不见的初恋。
向来稳重、冷若冰霜的他,一路和初恋说笑,在山路上开得飞快。
我劝他看着点路,他微微侧身,满眼都是闫胜楠:“这算什么?
胜楠最喜欢速度了,小时候我们自制滑板从山路上往下冲,胜楠是最快那一个。”
下一刻,我们与来车相撞,剧烈的撞击让我腹部传来一股剧痛,裙摆被鲜血染透。
胎儿的安危让我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爬出车外,看见满头是血的老公靠在山壁上,神采飞扬地和初恋笑道:“我就说吧?
这辈子一定能开车带你走一趟山路。”
“真好啊........山里的春花儿还是那么美,胜楠,似乎一切都没变。”
远处蝶花缠绵,老公眼睛里闪烁着星星,嘴角挂着孩子般开心的笑。
我好像感觉不到疼了,愣愣看着身下的猩红,好像心里有什么东西混着血流出,变得一空荡。
1.医生告诉我流产的消息时,老公在另一间病房陪闫胜楠。
孩子胚胎火化,装进盒子的时候,老公把闫胜楠的孩子从乡下接了过来。
“江韵,胜楠她遇人不淑,和家暴她的渣男离婚了,就让她孩子先在我们家住下吧。”
“等她伤好,就会把孩子接出去。”
住院7天,老公第一次在病房陪我超过10分钟。
他漫不经心地剥着橘子,剥好后下意识塞进自己嘴里。
回过神来才把剩下的给我,挤出一丝淡淡的笑:“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他走过来侧耳听着我的小腹,笑意更浓了些:“不舒服了记得及时喊医生,不要影响宝宝的发育。”
“你马上也要当妈妈了,应该理解胜楠对孩子的心吧?
再说胜楠的伤比你轻些,你出院的时候她肯定把孩子接走了,不会影响到你的.......”我心头愈加酸涩,张了张嘴,怎么也说不出一句话。
林远山知道我伤得更重,这些天却一直在照顾闫胜楠。
我还记得找他缴费的时候,看见他一点点把橘子捣成汁喂给闫胜楠喝,春午的阳光打在窗外的几朵桃花儿上,远不及他们人面上的笑容烂漫。
甚至他没有去找医生问一问我的病情,以为孩子还在。
怕是仅有的几丝笑容,给的也是他林家血脉。
“我没事,能照顾好自己,你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