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遗作,如今只剩下几幅不值钱的装饰画。
“于涵,我问你,清鹤住的那个寄宿学校,叫什么名字?
在哪里?”
于涵眼神明显慌乱起来:“呃……那个……叫、叫启明学校,在外省,挺远的……是吗?”
我拿出手机,“可我得到的消息是,他在城南的一家二十四小时快餐店打工,已经半年了。”
我将手机屏幕转向她,上面清晰地显示着快餐店的地址和清鹤的近期照片。
于涵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旁边的于阳也瞪大了眼睛。
“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于涵彻底慌了,语无伦次,“不是的!
阿峯你听我解释!
是清鹤他自己不听话……够了!”
我厉声打断他,“你的谎言,我一个字都不想听!”
我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只觉得无比陌生和恶心。
这就是我爱了多年,托付了家庭和儿子的妻子?
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人渣!
我真想立刻撕碎她虚伪的面具,将她绳之以法!
但我不能。
那样可能会打草惊蛇,甚至让他狗急跳墙,对清鹤不利。
当务之急,是先确保清鹤的安全。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压下翻腾的情绪,脸上露出一丝疲惫和失望。
“于涵,我刚回来,很累。
关于清鹤的事情,还有这个家的事情,我需要时间冷静一下,好好想一想。”
我没有再看她,径直走向客房。
“我今晚住客房,在我理清思绪之前,别来打扰我。”
大约一个小时后,我的加密手机再次震动。
是李澈发来的短讯。
清鹤被妥善安置在疗养院,顶级的医疗团队和心理专家已经介入。
第一张他在病床上熟睡的照片传回来时,看着他苍白消瘦的脸庞,我捂住嘴,强忍着才没让哽咽声溢出。
于涵的经济黑洞比我预想的还要大,她不仅败光了我的积蓄和遗产,还欠下天文数字的债务,甚至涉嫌多项金融诈骗和职务侵占。
于阳在校园霸凌同学,证据链完整,受害者众多,他冒用我身份狐假虎威的言行也被录音取证。
管家和司机的证词,更是将于涵虐待、遗弃清鹤的细节补充得淋漓尽致。
而门外,于涵似乎在客厅里打了几个电话,语气焦急,像是在确认什么。
她肯定已经起了疑心。
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