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怼到他眼前,“为什么和冷柜编号......我妹妹。”
陆沉突然攥住她手腕按向自己腹部,手术疤痕的凸起硌着她掌心,“十八年前,她在这家医院被摘除的肾脏,现在正泡在LC-307的福尔马林液里。”
档案室顶灯忽明忽暗,林夏的视线落在他锁骨下方的陈旧针孔上。
那些排列规律的青紫色瘢痕,与父亲常年透析留下的痕迹如出一辙。
“带我去你书房。”
她扯开被他禁锢的手,“现在。”
暴雨将至的闷热裹挟着两人走进城郊别墅时,林夏才发现这里与陆沉冷硬气质截然不同——玄关处堆着蒙尘的儿童画架,客厅地毯上散落着褪色的蜡笔画,画中穿病号服的小女孩坐在秋千上,右下角署名“安琪”被水渍晕染得模糊不清。
“令妹的作品?”
林夏弯腰拾起一张画纸,泛黄的纸页上,穿白大褂的医生胸口名牌被蜡笔涂成血红,“这上面的医院标识......二楼左转。”
陆沉打断她,钥匙串抛出的弧线割裂空气,“给你半小时。”
书房门锁发出年久失修的吱呀声,林夏的指尖抚过红木书架上排列整齐的医学典籍。
《活体器官保存技术》《脑死亡判定标准》......书脊磨损程度显示主人常年翻阅。
当她抽出《移植伦理学》时,整面书架突然向两侧滑开,暗格里的保险箱泛着冷光。
密码锁键盘积着薄灰,唯独数字“9”键光洁如新。
林夏想起陆沉抛钥匙时小指上的尾戒——内侧刻着罗马数字“IX”。
“0909”机械齿轮咬合的声响中,保险箱弹出一沓泛黄文件。
最上层器官捐献协议上的签名让她瞳孔骤缩:“林建国”三个字力透纸背,而日期栏赫然是2005年9月15日——父亲手术的三天前。
“不可能......”她颤抖着翻开第二页,捐赠项目栏密密麻麻打满勾选,“父亲车祸后昏迷了四个月,怎么可能签署......”惊雷炸响的瞬间,书房吊灯剧烈摇晃。
林夏借着闪电看清协议末尾的见证人签名——张明远,现任锐科传媒CEO,二十年前的身份是仁和医院行政副院长。
“找到你要的真相了?”
陆沉的声音混着雨声从背后传来。
林夏转身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