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家附近的一家小院里。
礼物流水似的送进谷家,又被原封不动的送了回去。
萧时韫头一次觉得那样无力,却仍旧不愿死心,想着或许云想容只是还没有消气,只要他有耐心,一切就都还有挽回的机会,可直到他每次去谷家都能看到纪游风从谷家出来后,他就再也沉不住气了。
“想容,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不会真的喜欢上他了吧?
孤不允许!
身份,样貌,他那点比得上孤?”
待客厅内,萧时韫焦躁的走来走去,眉头紧蹙,和云想容的淡然相比,整幅画面显得无比的割裂。
她端坐着拿起茶杯,抿了一口鸳鸯送来的新茶,等着他发泄完了所有的情绪,才笑了笑,“殿下是忘了吗,我们已经和离了,如今我喜欢谁想和谁在一起,都与殿下没有关系吧?”
闻言,萧时韫一愣,迟钝的转头看向她的方向,“想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安的情绪猛然从心底升起,明明早就已经猜到了那个答案,却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怎么可能呢,明明从前的云想容那样爱他。
他瞪大了眼睛,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我不同意,想容,你明明是爱我的,你从前明明那样爱我!”
云想容终于抬起了头,正眼看向了萧时韫,“太子殿下,人总要向前看的。”
她的声音很轻,轻到他都快要听不清她说的话。
看着萧时韫的模样,云想容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的自己,那时的她满心满眼都是萧时韫一个人,哪怕他的心中没有自己。
她最初也曾奢望过他的爱,后来又觉得,没有爱,能与他相敬如宾一辈子也很好。
她日日守在东宫,等着他忙完公务来看自己一眼便已经满足,再到最后,一个江映雪打破他们之间最后的平静。
他亲手磨灭了她对他最后的希冀,对他死了心,来到了远离京城的江南,以为这样就能与他再不相见。
可他却在这个时候又找了过来,说他后悔了。
“殿下,从你爱上江映雪的那刻起,我们之间就已经结束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划上了句号,可萧时韫不理解,烦闷在他的脸上尽显无遗,他像是在不解,又像是难以接受,“可江映雪都已经死了,从前的事情就让它不好吗?”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