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
“林护士长,您确定要亲自参与手术?”
张医生一边戴手套,一边有些担忧地问我,“按照规定,亲属应该回避...” “我是以专业人员的身份参与,不是家属。”
我冷静地调整着口罩,声音听起来平静得有些不像自己,“全院没有比我更熟悉肝移植流程的护士。”
张医生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他心里清楚,我说的是事实——在二十年的护理生涯里,我参与了本院近半数的肝移植手术,对于手术的每一个环节都了如指掌。
手术室的门再次打开,李明被推了进来。
他看到我,脸上露出一抹干净的笑容,那笑容让我的心瞬间揪紧,疼得厉害。
我的儿子,此刻还以为自己是来救父亲的英雄,却根本不知道这背后隐藏着多么恶毒的阴谋。
“妈,别担心,很快就会好的。”
他轻声安慰我,眼神里满是单纯和坚定。
我紧紧握了握他的手,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昨晚,在确认了赵晓嫚的全盘计划后,我几乎一夜未眠,精心做了最后的安排。
现在,一切就等手术台上的那一刻了。
“准备好了吗?”
麻醉师走过来,轻声问道。
李明点点头,然后闭上了眼睛。
我看着麻醉药缓缓推入他的静脉,他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均匀。
当麻醉师准备给李建国用药时,我伸手拦住了他。
“等一下。”
我从包里取出一个印有红十字的冷冻箱,“用这份肝源。”
麻醉师疑惑地看着我:“这是什么?
按照规定,活体肝移植应该现取现用...特殊情况。”
我打开冷冻箱,里面整齐地排列着六管肝脏组织切片,“这是经过特殊处理的活体肝细胞,可以直接注入受体肝脏。
已经获得伦理委员会紧急批准。”
说着,我递给他一份文件。
事实上,这份“批准”是我连夜联系医学院的老同学特批的,虽然过程有些波折,但程序上完全合法。
更重要的是,这些肝细胞来自李明上周体检时多抽的那10ml血样——经过实验室培养增殖的肝祖细胞,虽然不能完全替代肝移植,但足以支撑李建国度过危险期。
麻醉师仔细检查文件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我暗暗松了口气,这个计划最关键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