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我站在窗前，看着城市慢慢苏醒。
过去二十四小时发生的一切像一场噩梦，但手机银行里那笔实实在在的汇款提醒我，这一切都是真的。
ICU的门突然打开，护士急匆匆地跑出来：“林护士长！
李主任醒了，一直喊着要见您！”
我走进ICU，李建国的眼睛半睁着，看到我时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他虚弱地抬起手，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住了它。
“秀英...”他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对不起...你知道赵晓嫚要用李明的肝救李星辰？”
我直接问道。
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李明和李星辰是双胞胎？”
这次他的反应更明显，眼睛瞪大了，然后痛苦地闭上。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二十年来，你每年去看的根本不是学术会议，而是去看他们母子...”一滴泪水从他眼角滑落。
足够了，我不需要更多确认。
“保险金是怎么回事？”
我最后问道。
他睁开眼睛，艰难地开口：“给...你的...补偿...”他喘了他睁开眼睛，艰难地开口：“给...你的...补偿...”他喘了几口气，接着说道，“小心...赵...她不会...放弃...” 监测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李建国的血压急剧下降。
医护人员立刻冲进来实施抢救，我被请出了ICU。
站在走廊上，我看着窗外的朝阳，突然感到一种奇怪的平静。
无论李建国是出于愧疚还是其他原因将保险受益人改成了我，那笔钱至少能保证我和李明的未来。
至于赵晓嫚... 我的手机响了，是卫生局的那个电话：“林秀英，我们突查了那家私立医院，发现了大量违规操作。
赵晓嫚已经被控制，她儿子李星辰因为病情危急被转到了你们医院。”
“李星辰现在什么情况？”
“不太好。
威尔逊病晚期，急需肝移植。
不过...”他犹豫了一下，“有个奇怪的事情。
我们在医院数据库里发现，除了李明，还有一个人的配型与李星辰完全匹配。”
我的心跳加速：“是谁？”
“李建国。
理论上作为父亲，匹配度不应该这么高，除非...”除非他们是同卵双胞胎的父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