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的态度也从最初的抵触、敬畏,慢慢转变为一种带着尊重的配合。
Miya甚至开始在工作之外,偶尔找我请教一些职业规划的问题。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只是,我心里始终有一块地方,是空着的。
白天忙碌起来还好,到了晚上,回到那个只有我和先生两个人的家,巨大的空虚感便会袭来。
先生是个老好人,关心我的身体,却不懂我心里的波澜。
我们像两艘并行但没有交集的船。
直到简槐的出现。
简槐是公司新一轮融资的潜在投资方派来的尽职调查顾问。
第一次见他,是在一个冗长的项目复盘会上。
他大概四十岁出头的样子,穿着合体的深灰色羊绒衫,戴一副金丝边眼镜,气质儒雅沉静,和周围一群打了鸡血似的年轻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话不多,但每一个问题都切中要害,眼神锐利,仿佛能穿透所有的浮华表象,直抵问题的核心。
会议间隙,我去茶水间接水,他也跟了进来。
“沈总,”他主动开口,声音温润低沉,像大提琴的弦,“刚才会议上您提到的关于项目风险管控的几点,很有见地。”
我有些意外。
通常,这些投资顾问更关注财务数据和市场前景,很少有人会留意到这些看似“务虚”的管理细节。
“简先生过奖了。”
我礼貌地回应,“只是做了一些分内的工作。”
“分内的工作,能做到如此细致深入,不容易。”
他微微一笑,镜片后的眼睛,带着一种洞察世事的通透,“尤其是在这样一家年轻、充满冲劲,但也容易忽略风险的公司。”
他的话,说到我心坎里去了。
我们很自然地聊了起来,从项目管理,到行业趋势,再到……人生选择。
我惊讶地发现,我们之间竟然有种奇妙的“同频”。
他懂我话里的未尽之意,我明白他眼神里的深层含义。
我们都曾在体制内待过,都经历过那种按部就班、论资排辈的无奈。
他也曾在四十岁那年,毅然辞去稳定的工作,投身充满不确定性的投资行业。
“为什么?”
我忍不住问。
他推了推眼镜,目光望向窗外:“大概是……不甘心吧。
觉得人生还有另一种可能。”
“不甘心”。
这个词,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我心里尘封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