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度之官吏、豪强不知凡几,天下怎能不生乱呢?”
说到此处,袁丰哀叹一声,目光透过车窗,望向远方。
卢植微微点头,捋了捋胡须,说道,“满来所言极是。
长此以往,天下必将大乱。
当此之时,满来有何高见?”
袁丰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我以为,要解决这一困境,光是铲除阉党还远远不够。
朝廷自有法度,但执法之人均出大家,如何革除旧弊、遏制豪强?
唯有不拘一格用人才,凡才德兼备之士,不拘于世家、寒门,并举选用,方可严明国家之法度,遏豪强之贪念,得使百姓有其田、得其乐也。”
卢植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说道,“满来有此见识,实乃国家之幸。
不过,要做到这些谈何容易。
光武皇帝借豪强之力复兴汉室,礼遇豪强百四十余载,又岂是那么容易撼动的?”
“我知困难之重重如山也,然既动此念,不竭尽全力,我心何安?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袁丰坚定地说,“此次赴任,我定要善抚地方,为民谋福,为国尽忠。”
外任为令。
第五章 路识英雄就在两人交谈之际,马车忽然一震。
车外传来护卫长急促的禀报:“公子,前方二里处有劫道匪徒!”
袁丰掀帘望去,只见远处山坳腾起惊鸟,官道拐角处隐约可见十数人围住几辆青篷马车。
他转头与卢植对视,这位未来名将的眼中已浮起锐利锋芒。
两人默契地翻身下车,袁丰解下腰间佩剑时,手指在剑鞘的云雷纹上摩挲——这是三年来他暗中习武养成的习惯。
“子干且看,”袁丰压低声音指向地形,“此处官道依山而建,西侧是陡坡,东侧乃密林。
匪徒据拐角处设伏,恰成掎角之势。”
卢植闻言颔首,目光扫过护卫队列:“我方有甲士八人,弓手两人,若正面突击恐难速胜。”
此时护卫已展开皮甲,持盾在前结成圆阵。
袁丰却摆手示意暂停,从怀中掏出折叠的帛图——这是三年来他派家仆暗中绘制的豫州险要地图。
“匪徒既选此地劫掠,必在林中留有退路。”
他指尖点向图上密林走向,“若遣精锐于后袭扰……”话音未落,前方骤然传来破空之声。
但见被围马车中跃出一少年,猿臂轻舒间,三支羽箭已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