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沉着脸走进病房。
江辰看到哥哥进来,这才不紧不慢地把手缩了回去,我也终于从那剧烈的疼痛中挣脱出来。
哥哥只默默帮我重新包扎,倒是江辰,站在一旁嘲讽地说道:“怎么,白哥心疼这个杀人犯了?”
听到杀人犯三个字,我的心蓦地被揪在一起,眼眶发酸。
哥哥给我包扎的手也顿时失去控制,伤口被狠狠勒住。
原本只是渗血的伤口霎时间血流如注,眼泪也在同一时刻涌了出来。
我已经当了十几年的“杀人犯”,可是事实根本就不是这样……“你的手没什么大事,过几天就会好的。”
哥哥平静又冷淡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
我心中酸楚,他要是真想治好我的手,就不会把我扔在冰冷的手术台上,错过手术治疗的最佳时期。
从头到尾都是我在自作多情,他们并不爱我,爱我的人怎么会让我身败名裂,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呢。
真是可笑,好在我早就为自己找到了退路!
2第二天,我上完药回病房的路上,偶遇了哥哥和江辰。
我原本打算转身离开,可他们的话却将我钉在原地。
“欣荣的手已经废了,锁骨也再也架不起来小提琴了。
今天还安排人摘除她的肾脏吗?”
哥哥没有立刻回答,只低着头。
他眼神如墨晦暗不清地盯着手腕上的红绳。
那是我小时候刚学会编绳,送给他的第一个礼物。
“摘,一颗肾脏就够她活着了,小悦的肾功能出现问题,需要尽早治疗,否则会影响她的训练和演出。”
“江阿姨也是我的妈妈,当初要不是她害了江阿姨溺水而亡,你和江悦也不会失去妈妈,我也不会经历两次失去妈妈的痛苦。”
我一个人茫然地躲在拐角后面,麻木地盯着走廊的地砖,直到泪水模糊了双眼。
妈妈死后,江阿姨就像妈妈一样照顾我和哥哥。
江阿姨给予我和哥哥无限偏爱,这让本就是养女的江悦越来越妒忌。
她把我和江阿姨骗到郊外推到河里,江阿姨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我推上岸后,自己却再也没有上来。
等哥哥和江辰赶来的时候,河水中早已没有了江阿姨的身影。
我哭着指证江悦,可江悦早就和她的同学串通好,伪造了自己的不在场证明。
于是我就变成了他们口中的“杀人犯”。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