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愣了一下。
她笑着眨眨眼:“开个玩笑。
你有钥匙吗?
我想直接去看看。”
“有,我带你去。”
我站起来,手心却微微出汗。
她的语气太自然了,自然到像我们认识很多年。
而她说的那句话,我在某个午夜的梦里,听过一模一样。
我们并没有预约看房。
我带她去了那套顶层公寓,三十六楼,一梯两户。
电梯里,她站在我身后,手里把玩着墨镜的脚架,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贴在我右肩,像潮湿的风。
“你多久没谈恋爱了?”
她突然问我。
“……三年。”
“嗯,看得出来。”
“你怎么——你像一只不小心被时间泡胀的海绵,捏一下还能出水,但已经不热了。”
她说完这句,电梯“叮”的一声开了。
我没说话,只感觉喉咙发涩。
她总是能精准踩在你心里某一处你以为早就结痂的地方。
我们进去看了房。
她在浴缸边蹲下,在镜前旋转,在落地窗前踮起脚尖。
她的笑声和玻璃窗撞在一起,轻飘飘的,带着某种不真实的质感。
我从背后看她,像是在看一场不属于我的生活。
回到办公室后,她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我递过去的水,忽然说:“这个房子我喜欢,我要了。”
我点点头,正要说话,她却摆摆手。
“我明天下午要直播,有事不能来签合同,钱先打到你们公司账上,备用钥匙先留你这,你方便的时候,开门让房间‘透透气’。”
我愣住:“什么意思?”
她起身,唇角轻轻一挑:“你懂的。”
她走了,脚步带着节奏感。
她的香水味一直残留在我桌边,甚至盖过了杯中刚泡的乌龙茶气味。
备用钥匙就躺在那里,一枚银白色的圆头钥匙,安安静静,却像一颗倒计时的炸弹。
我那晚失眠了。
午夜两点,我坐在沙发上,手里反复摩挲那把钥匙,窗外是城市稀疏的车灯,电视里是一个关于“虚拟陪伴”的纪录片。
我忽然意识到,我并不认识她的全名,我只知道她的直播名叫——何玉娜。
第二天早上租房款到公司账户后,我请了半天假。
拿着钥匙,搭上地铁,到了她租下的公寓。
门锁轻轻一转,毫无阻力。
门开的一刹那,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房间里安静得出奇,像沉入水底的某个世界。
光从厚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