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你请回吧。
他的病传染,你以后别来了。”
我慌忙替老王解释,小婉根本不听。
她气呼呼瞪着王远风,一身怨气。
王远风朝我耸耸肩,识趣地站起身往外走。
小婉紧随其后去关门,在王远风身后,小婉扬起胳膊,做了一个要锤死他的夸张动作。
我被她逗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原本想在家好好过个年,可在家呆了没几天,我开始腹水,只得再次折回医院。
闺女放了寒假,这几日我在家,中午睡觉前她就抱着佩奇枕头、拖着小花被来找我。
她喜欢在睡前听我讲故事,我的故事很长,听着听着她就睡着了。
以前因为我经常出差不在家,朵朵多少对我有些疏远。
我在家养病这段时间,反而加深了她对我的感情。
当老婆搀着我从家里往外走时,闺女一下抱住我的腿:“爸爸,你别走,朵朵不想让你走。”
她仰起胖嘟嘟的小脸:“你不走,我把小马宝莉给你玩好不好?”
奶奶过来抱起她,轻轻哄着:“爸爸出去趟,马上就回来了,回来再和朵朵玩啊……”4岁的朵朵好像知道奶奶在骗她,她看了一眼爷爷和妈妈手里拎的大包小包,又瞅了瞅我,突然哇哇大哭。
一边哭,一边在奶奶怀里使劲儿地打挺儿,要我抱她。
我心碎的瞬间不能自持。
病不等人,我只抱了朵朵三分钟不到,她就被奶奶强行从我怀里拽走了。
我走下3楼,依然能听到朵朵撕心裂肺的哭声。
医院里,一只蛋白针要五六千元,进口药更是贵的出奇。
老爸一咬牙,什么都给我上最好的,仿佛这样我就能好起来。
尽管家人在我身上使出了十二分的力,但我的病情还是肉眼可见的严重下去,每次抽腹水的间隔也在缩短。
除夕夜,抽完腹水,我随老爸和小婉回了家。
楼下灯火通明。
广场上时不时传来孩子们的欢笑声,许多大人带着孩子在放烟花。
“爸,加特林放了吗?”
爸爸慈祥地摸摸我的手:“儿,不放了。
等你好一些,咱爷俩一起放。”
他转身出去,生怕再迟一秒,就会让我看到他眼角的泪。
年少不识愁滋味,此时朵朵缠着奶奶下楼放烟花了。
老婆把我扶到了靠窗的椅子上。
我们都沉默着,安静地看着楼下一老一小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