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
可只有我知道,他只不过是在意他跟苏莹莹的孩子罢了。
孕检休息室里,我安静地坐着等付诚回来。
护士大概以为我已经离开,隔着帘子小声议论,“刚才那位就是付总的夫人吧,看着挺朴素的。”
“嘁,什么夫人,就是个代理孕母,听主任说,她怀的其实是苏小姐跟付总的孩子,已经四个月了。”
小护士激动尖叫,“我就知道,我磕的CP是真的。”
谈话被进来的付诚打断。
她们向我投来一记同情的目光后,慌忙离开。
付诚手里拎着药袋,他将药递到我嘴边,冷声说,“医生说你之前流产太多次,这次胎像不是很稳,需要服药,把它吃了。”
结婚十年,这是付诚第一次给我喂药。
只可惜,是为了保住他跟别的女人的孩子。
我默不做声地吃了药。
想起当年付家拿着契约找到白枫寨时,阿爸抽着旱烟跟我说,“绾绾,当年苏家帮着苗疆找回族内圣物,我们欠着一份债,跟他们去吧,这是契约我们躲不掉。”
当时我哭着问阿爸,“我还能回来吗?”
阿爸说,“你要是能生下一个孩子,说不定就能回来。”
但婚后,付诚告诉我,他不喜欢孩子,今后也不会要孩子。
可他精力旺盛,需索无度,又从不做措施。
怀上第一个孩子时,我满心欢喜,以为他的想法会改变。
谁知他看到我递上去的验孕棒后,只漠然地说,“打掉吧,我不想要。”
就这样,我打掉了第二个,第三个……直到传来苏莹莹乘坐的飞机失事的消息。
举办完葬礼后,付诚突然从身后抱着我说,“绾绾,我们要一个孩子吧。”
我以为他终于回心转意开心不已。
尽管医生说我多次流产怀孕困难,需要借助试管,我也咬牙同意。
却没想到我伤了身体努力换来的孩子,原来只是他用来怀念故人的手段。
在去付家老宅的路上,付诚妹妹打来电话,“哥,那个村姑真的怀孕了?”
付诚皱眉,“别这样称呼你嫂嫂。”
“嘁,本来就是个土得掉渣的村姑,对了,她知道自己怀的是你跟莹莹姐的孩子吗?”
付诚沉默地挂掉电话。
原来他的家人,也都知道啊!
我看着自己手心的伤口只觉得虚无。
那是我为保他付家荣华富贵,用血祭金蚕蛊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