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命换的真相都在这。”
阴影中走出一位侏儒，手中提灯罩着张人皮，“玄冥子改的不是龙脉，是人心。”
柳如烟突然在午夜坐起。
她心口的白骨开出一朵墨色幽昙，根须已爬满整具躯体。
沈墨的剑尖抵在她咽喉，却见她抬手抚过剑身，青烟腾起处，剑刃竟被腐蚀出锯齿状缺口。
“清虚子是我师父，也是我亲爹。”
她的声音带着双重回响，似有无数冤魂在喉间哀嚎，“二十年前玄冥子为炼‘尸解丹’，将怀胎八月的师娘活剖取胎……我出生便是半人半鬼。”
烛火映出她背后的影子——那根本不是人形，而是团纠缠的蛇群！
阿福吓得打翻油灯，火光摇曳间，沈墨瞥见她锁骨下浮现的烙印：景明皇室的蟠龙纹。
“当年被剖出的胎儿，被玄冥子献给了先帝。”
柳如烟的笑比哭还难看，“我们这些药引子，身上都流着龙血。”
暴雨倾盆的黎明，三人立在乱葬岗的百年槐树下。
阿福按星图所示挖出个陶罐，罐中藏着一截焦黑的雷击木——木纹天然形成《推背图》第四十二象：美人自西来，龙蛇相斗血玄黄。
沈墨握木的瞬间，天际炸响惊雷。
雷击木浮空燃烧，火中显出一行古篆：“龙战于野，其血玄黄”。
柳如烟突然惨叫跪地，七窍涌出黑血，地面裂开一道深不见底的缝隙。
裂缝中涌出腥风，隐约可见青铜锁链的寒光。
沈墨纵身跃入前，最后回头望见柳如烟正在融化——她的皮肉如蜡油般滴落，露出森森白骨上密布的红色咒文。
那些咒文，竟与国师府血池中的符箓一模一样。
“下去！”
白骨的手将他推入深渊，“你的命局不在卦中，只有你能斩断……”坠落仿佛永无止境。
当沈墨终于摔在湿滑的岩壁上时，眼前景象让他血液凝固：九条青铜锁链贯穿的巨型龙骨前，赫然立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人——那人穿着景明太子的蟒袍，手中握着的正是龙骨心脏处的卦象巨剑。
第五章：李青云之死李青云的刀插在祭坛中央时，幡旗上的经幡突然无风自动。
那些用人发编织的引魂幡垂落下来，每一根发丝都开始渗血，在空中凝成“甲辰年七月初七”的字样——正是十年前沈墨全家惨死的日子。
“快走！”
李青云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