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本该死在那场暴雨里。”

沈墨将龙鳞按进柳如烟的白骨，优昙花瞬间开满地宫。

藤蔓缠上玄冥子的喉咙时，他听见三百年前自己的声音：“借命者，终要还。”

晨光穿透地宫时，阿福的傀儡身躯正在羽化。

柳如烟的白骨堆里开出朵并蒂优昙，一黑一白。

沈墨握着半截断剑走出皇陵，剑身映出他额间生出的龙角。

京城方向飘来丧钟。

更夫说昨夜星陨如雨，国师府化作焦土，皇帝在寝殿暴毙，手中攥着块带血的龙鳞。

只有醉仙楼的说书人信誓旦旦：曾见白骨美人驾着纸轿往北去，轿帘下露出半截龙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