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无尽的哀伤。
那泪水，是她对命运的不甘，也是对我们未来的绝望，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你都听见了。”
她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奈，仿佛所有的抗争都已耗尽了她的力气。
说罢，她伸出手，想要替我拂去肩上的落雪，指尖触碰到我锁子甲下的肌肤时，我只觉一片冰凉，冷得就像是刚从深井里捞出来的玉佩，寒意瞬间传遍全身。
“阿羽可知道，漠北的冬天，连月亮都会冻碎在戈壁上？”
她微微仰起头，目光透过破旧的窗棂，望向那片被乌云遮蔽的夜空，轻声呢喃着，声音里满是对未知的恐惧与迷茫。
说话间，她腕间的银镯顺着手臂滑落到肘弯处，露出内侧刻着的那个小小的“羽”字。
那是我用身上二十道触目惊心的伤疤，从内务府贪婪又世故的老库管那里艰难换来的。
记得老库管当时满脸不屑地说，这是已故淑妃当年的陪嫁之物，上面刻着贴身侍卫的名字，透着一股岁月沉淀下来的神秘与庄重。
而对我来说，这银镯是我们爱情的见证，是我无论如何都要守护的珍贵之物。
我心下一紧，下意识地抓住她想要收回的手，掌心那层薄薄的茧子轻轻擦过她指腹上的墨渍。
刹那间，过往的回忆如潮水般汹涌袭来。
三年前，在繁花似锦的御花园中，刺客的刀光闪烁，寒光映照着她发间精美的玉簪。
千钧一发之际，她毫不犹豫地扑进我的怀里，温热的鲜血瞬间染红了我暗卫服的前襟，那股浓烈的血腥味，至今仍萦绕在我的鼻尖，成为我心中永远的痛；两个月前的那个寒夜，天寒地冻，她把自己唯一的暖炉偷偷塞进我值夜的偏殿，自己却只能裹着单薄的被子，在冷宫里冻得瑟瑟发抖，咳得惊天动地。
可第二天，她却像是没事人一样，笑着对我说冷宫的风比暖炉里的火更能让人清醒，那故作坚强的笑容，却让我的心揪得生疼，我知道，她是不想让我担心；此刻，她指尖传来的温度，又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年除夕，她像个偷腥的小猫咪一样，偷偷给我送来半块桂花糕。
那香甜软糯的糕点，在我掌心被焐得温热，就像她给我的爱，温暖又珍贵，是我在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