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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发表时间: 2025-04-12
蜒的河,倒映着她被按进水里的脸,像轮沉在墨汁里的红月亮。

我抄起墙角的铁锹时,铁锹把还带着锅炉的余温。

老板转身时酒气扑面,油光的秃顶在蒸汽里泛着水光:“怎么,想杀人灭口?” 他松开手,梅子踉跄着撞进我怀里,湿发贴在脸上,能看见睫毛上凝着的肥皂泡,薄得像随时会碎的梦。

“去账房看看。”

梅子突然在我耳边低语,指甲掐进我手腕的旧伤,“第三个抽屉,黄纸封面……” 话没说完,老板的皮鞋已经踹在她膝弯,她跪倒在碎瓷片上,血珠渗进蓝布围裙,开出朵暗红的梅。

账房的木抽屉卡着霉味,第三个抽屉的铜锁早被撬坏。

黄纸封面的账本摊开在月历上,1997 年 1 月 15 日那页用红笔圈着,旁边写着 “梅子母病,预支药费贰佰元”,下面是行小字:“以身为契,终身为仆”。

指纹按在 “身” 字上,红得像滴进墨水里的血。

身后传来脚步声,我慌忙合上账本,转身看见小丽扶着门框,脸上有新的掌印:“别看了,那是她自愿按的。”

她从棉袄里掏出封信,信封上写着 “河堰镇卫生院”,邮戳是三天前,“她妈前天又咳血了,镇上的大夫说…… 说没半年好活了。”

信纸在掌心簌簌发抖,卫生院的公章盖在诊断书上,“子宫癌晚期” 几个字洇着水渍,像被泪水泡发的墨。

梅子的蓝布衫还搭在椅背上,领口的梅花绣线开了线头,是她昨晚趁老板睡着时,在煤油灯下一针一线缝的。

锅炉房的黄昏来得格外早,我蹲在炉前添煤,火星子溅在诊断书上,烧出焦黑的洞。

师父的旱烟在蒸汽里明灭:“别琢磨了,那丫头今晚要陪老板去县城。”

他用烟袋锅敲了敲铁皮炉,“吉普车上装的全是给医院的礼,说是给她妈治病,实则……”话没说完,“阿里郎” 门口响起汽车喇叭。

我看见梅子穿着簇新的红花棉袄,头发梳得溜光,却在低头时露出后颈的红痣,像朵被掐下来的梅。

老板的手搭在她腰上,肥厚的拇指碾过她腰间的布兜 —— 那里本该装着去河堰镇的车票,现在却鼓着给医院的红包。

汽车发动时,梅子突然从车窗里扔出个纸团。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