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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是花瓶、相框、摆件...所有能摔的东西都被我扫到地上。
岁岁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躲到了沙发底下,只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
当最后一件装饰品也被我摔得粉碎后,我终于精疲力竭地跪倒在地。
碎玻璃划破了我的膝盖,但我感觉不到疼痛。
泪水滴落在满地的狼藉中,与香槟杯的残渣混在一起。
岁岁小心翼翼地爬出来,用它温暖的小舌头轻轻舔着我流血的手指,发出呜呜的哀鸣。
我抱起这只瘦弱的小猫,把脸埋进它柔软的毛发里。
岁岁安静地任我抱着,用它唯一能给予的温暖安慰着我破碎的心。
在这个空荡荡的家里,只有这个小生命见证着我的崩溃与绝望。
8我约林雨晴在城西那家法式咖啡馆见面。
我特意选了靠窗的位置,点了一杯热美式——尽管医生警告过我现在不能喝咖啡。
窗外的梧桐叶开始泛黄,一片叶子飘落在玻璃上,又被秋风卷走。
我看了看手表,已经过了约定时间半小时。
服务生第三次过来询问是否要点单时,门口的风铃终于响了。
林雨晴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进来,香奈儿的链条包随意地挎在臂弯。
她今天穿了一件米色风衣,里面是低领的针织衫,脖子上那条梵克雅宝的项链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我认得那条项链,是上个月沈墨出差巴黎时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