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阴森与诡异,仿佛是从地狱深渊传来的召唤 )“他们都该陪着宝宝。”
我终于想起档案里被忽略的细节——陈立谦夫妇的尸体旁,散落着撕碎的诊断书,显示陈婉仪当年流产的胎儿其实是双胞胎。
而婴儿房墙上的符号,正是双胎妊娠的胎纹。
“雨薇,”林浅——不,陈婉仪慢慢走向少女,声音里带着病态的温柔,(那温柔中却藏着让人毛骨悚然的疯狂,仿佛在哄着一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还记得妈妈教你的儿歌吗?
紫藤花,爬满墙,宝宝在等妈妈抱——”雨声再次轰鸣时,陈婉仪突然转身冲向窗口。
我听见玻璃碎裂的巨响,手电光扫过空荡的窗框,只看见两枚蜘蛛刺青在雨夜中若隐若现。
而雨薇站在原地,低头看着掌心的玉佩,突然露出天真的微笑。
三天后,警方在老宅地基下挖出两具婴儿骸骨,脐带缠绕着紫藤花。
而陈婉仪的尸体,被发现在巷口的排水沟里,无名指根的刺青已经被人剜去。
我站在结案报告前,看着档案袋上新增的照片:婴儿房的墙上,不知何时又出现了新的血字——“沈先生,下一个是你”。
而那个扭曲的胚胎符号旁,多了只小小的蜘蛛,正沿着血线缓缓爬行。
窗外又开始下雨了。
结案报告上的墨迹未干,我指间的烟头在深夜里明明灭灭。
窗玻璃上的雨痕像无数只扭曲的手指,正沿着三年前的记忆往上攀爬。
档案袋最底层那张婴儿房血字照片上,新添的“沈先生,下一个是你”旁,蜘蛛的足尖似乎比昨天多了道血痕——或许是幻觉,或许不是。
凌晨三点十七分,西洋钟的报时声准时在记忆里敲响。
我摸向床头柜上的强光手电,金属外壳还带着白日里晒过的余温,却在触碰到枪套时顿住了。
抽屉深处躺着半片从李叔手里掰下来的日记残页,今晚整理时发现背面用指甲刻着行小字:“地窖第三块砖下,婉仪的嫁妆箱”。
西关巷的石板路在夜雨里滑如镜面上的裂痕。
陈宅朱漆大门的铜环上,枯萎的紫藤今日竟抽出新芽,豆大的雨滴顺着蜷曲的藤蔓滚落,在门扉上敲出类似指甲抓挠的声响。
推开门的瞬间,腐木味里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腥,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