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像活过来的小蛇，正顺着手腕往手臂攀爬。
当她抬起头时，眼白里布满红色的蛛网状血丝，和三年前陈立谦夫妇尸体旁墙面上的喷溅血迹一模一样。
“1990 年 4 月 15 日，你出生的那天，陈立谦杀了你的孪生姐姐。”
我往后退，鞋底碾到箱子里滚落的紫藤花，（心中涌起一股寒意，仿佛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漩涡 ）“他把姐姐埋在地基下，所以你从小能听见墙里的声音——那是你姐姐的灵魂在哭。”
雨薇突然笑了，笑声像生锈的弹簧在转动。
她举起右手，我这才看见她掌心用刀刻着新鲜的“妈妈”二字，血珠正顺着纹路滴进地窖砖缝：“宝宝不孤单呀，每到雨夜，就有新的妈妈来陪我们。
王阿婆的指甲、李叔的血，还有沈先生的——”她的笑声在狭窄的地窖里回荡，混合着阴森的湿气，让我头皮发麻。
我不断往后退，后背却撞上了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大脑飞速运转，思索着逃脱的办法。
可这封闭的地窖，她又如此疯狂，出路究竟在哪里？
）头顶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
我猛地转身，看见嫁妆箱里的病历无风自动，1990 年 4 月 16 日那页飘落下来，上面贴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陈立谦抱着襁褓中的女婴，背景是婴儿房剥落的墙壁，墙面上用朱砂画着双胎胎纹，角落蹲着只正在结网的蜘蛛。
“原来你早就知道。”
身后的脚步声突然消失，雨薇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那声音仿佛带着鬼魅般的飘忽，让人捉摸不透她的位置，更增添了几分恐惧 ）“三年前灭门案，是妈妈教我用紫藤花毒。
可爸爸妈妈的血不够，宝宝需要更多妈妈的血——”我转身冲上地窖台阶，手电光扫过走廊时，发现婴儿房的门开着，里面亮着昏黄的烛光。
摇篮上方悬着串风干的脐带，每条末端都系着紫藤花，而摇篮里躺着的不再是风干的婴儿尸体，而是具新鲜的女尸，穿着和雨薇同款的碎花裙，无名指根的刺青被剜去了一半。
“那是陈立谦收养的第二个女儿，”雨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能听见她指甲抠进墙皮的“滋滋”声，（想象着她那扭曲的面容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