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盘晒干后的气息。
玄关的西洋钟依然停摆,指针却不知被谁拨到了三点十七分。
我数着台阶上的霉斑往上走,手电光束突然扫到二楼转角处闪过的碎花裙角——是雨薇那天穿的款式,可她明明已经被送进精神病院。
脚步顿在婴儿房门前,门楣上的符纸残片不知何时被人补上了完整的咒文,朱砂在雨夜泛着湿润的红光。
4 地窖惊魂地窖的木门藏在储物间最深处,门轴转动时发出的吱呀声,与三年前现场录像里陈立谦倒地的闷响诡异地重合。
第三块砖下的泥土很松,仿佛近期被人翻动过。
铜制的嫁妆箱生满绿锈,锁扣处缠着干枯的紫藤花,正是陈婉仪尸体上缺失的那朵。
箱盖掀开的刹那,霉味混着血锈扑面而来。
最上层是叠泛黄的病历,1987 年 3 月的诊断书上,“双胎妊娠”的字样被红笔圈了又圈,下方是陈立谦的字迹:“兄长的种,绝不能留”。
再往下是本皮质日记,扉页贴着陈婉仪年轻时的照片,无名指根的蜘蛛刺青新鲜得像刚纹上。
“立谦把我关在阁楼十七年,说陈家的女儿不该生下野种。”
她的字迹在 1990 年 4 月那页突然变得狂乱,(仿佛能透过这狂乱的字迹,看到当年她在阁楼里绝望而疯狂的模样 )“阵痛发作时,他用剪刀剪断了第一个孩子的脐带,说要埋在地基下当镇宅符。
可第二个孩子还在动,我听见她在哭,像紫藤花爬满墙面的声音——”手电光突然晃到箱子底层的绸缎,掀开时落下半枚残破的玉佩。
我认得这纹路,和雨薇掌心的那枚能拼成完整的双生莲。
当指腹触到绸缎下冰凉的金属时,整座宅子突然发出木梁断裂般的呻吟,楼梯方向传来拖沓的脚步声,混着水珠滴落的“滴答”声。
“沈先生来找宝宝了?”
雨薇的声音从上方飘下来,带着不属于十五岁少女的沙哑。
我握紧手电转身,看见她站在地窖门口,碎花裙下摆滴着水,脚尖边蜿蜒着血痕。
她低头盯着我手里的玉佩,唇角慢慢咧开,露出沾着墙皮碎屑的牙齿:“妈妈说,拿到双生莲的人,要陪宝宝玩捉迷藏。”
地窖的湿气突然变得刺骨。
我看见她无名指根的蜘蛛刺青在蠕动,黑色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