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呆呆的盯着先帝的遗容,“先帝之死,与新帝无关吗?
那鼠疫与雪蚕泪又是何人所为?”
“我曾奉先帝之命收集过一批雪蚕泪”,萧烬说:“先帝将那些雪蚕泪都收进暗室,去处我也不知。”
裴恒皱着眉,似是想到了什么:“如今新帝是当时的六皇子,是个有勇无谋之人……”萧烬看了裴恒一眼,似乎不满他说新帝有勇无谋。
裴恒却未留意,扭头对我说:“天池、曲泽四处穴位!”
我闻声而动,手起刀落,随后,先帝尸身左右胸和左右肘前多了四处伤口,浓稠的黑血正从里面缓缓流出。
尸身血液干涸,这四处却涌出黑血,这一幕惊得我和萧烬都说不出话来。
而裴恒的下一句话,更是惊人。
“若我没猜错,这四处的血液,便是六皇子的。”
15长平县有六日未出过新的雪蚕泪尸体了。
百姓流民皆跪地叩拜,庆幸自己还活着。
我将这个消息告诉裴恒时,他故作轻松的拍了拍手说,“好戏也该登场了。”
萧烬传来消息,新帝今夜会宴请百官,庆贺鼠疫消除,他会带我一起去。
日落时分,宫中丝竹声响彻皇城。
客栈里,我站在栏杆前看着皇城的人来车往,这里仿佛鼠疫从未来过。
裴恒走出来,整个人掩在黑色的斗篷之中。
他伸手捻着我鬓边的白发,冰凉的手指擦过我耳尖。
“苏家人出生就鬓边一缕银发百毒不侵,父亲说我们是天生的仵作”,我解释道:“这或许是先帝用雪蚕泪杀死父亲的原因,我们不怕毒,却怕蛊。”
裴恒却摇头:“雪蚕泪的厉害之处,就在于生前毫无症状,唯死后肺间生银麟。”
“可我看到了……你只是看到苏医正脖颈处的银麟,可雪蚕泪的银麟,不会生在皮肤上。”
说着,他突然攥住我手掌:“随我来。”
裴恒手心冰冷僵硬,语气却温柔暖热。
16戌时的宫灯在萧烬腰间令牌上投下暗红血斑,我垂首跟在他三步之后。
年轻的大理寺正风光无限,紫檀食案设在丹墀下第七阶,距龙椅二十三步,恰是当年暗卫统领的警戒距离。
新帝大步走上龙椅,身姿挺拔如松,薄唇紧抿,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与冷峻。
明黄色的身影落座,大殿瞬间安静,百官如潮水般跪拜在地。
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