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怔,此前我隐瞒了这段。”
若日后才子高中,愿帮小女脱离奴籍,获得自由身,云渠感恩不尽。
“脱籍有三种方式,一是自己赎身,要交五百至千两不等,且要有名望的担保人。
二是嫁于清白人家,籍便随夫家也是清白身。
三则是有贡献之举的人,可由朝廷直接赦免。
21”那当初你为何不直接让我帮你脱籍?
“我知道范元翰会有疑问,范家内宅看似和谐,实则明争暗斗。
那会他还是个少年,就是开口,也便只有纳了我这一条路。
可我不愿也不想,在那只有一亩之地的院内,靠着主母恩惠度过下半生。”
公子当年照拂之情,云渠铭记在心,若日后...“”我高中,必定帮你脱籍。
“往后几日,范元翰都没有再来我这院子。
进考场那日,我目送陈权与固言。
在京城这段日子,我也把他们当家人。
科考封闭三天三夜,被褥我一概准备了双份。
怕吃不惯里面的饭菜,又让他们带了几个蒸馍。
范元翰那份我想定是早已备好的。
我照旧起早蒸馍出摊,看着钱罐子越来越重。
脱籍的钱估摸够了,只盼他们三人高中。
最先传来消息的是陈权,他殿试第三名探花。
接着是李固言,他取得了贡士。
唯独还没等到范元翰的人来报喜。
以他的文学,哪怕不是状元,也能榜上有名。
22最先与我道别的是李固言,他的文章在殿试中,虽未拔得头筹,却让陛下印象深刻。
他本可以留在京城,却选择回家乡做一名知县。
做官的往京城挤破头,只有贬职和流放才会往偏远地方去。
李固言不这么想,他的家乡在岭南偏山地区。
虽物质匮乏,但气候宜人,光照好盛产瓜果,比京城买的这些甜上不少。
他说定会有一日,让岭南的瓜果名扬四海。
道别时,他那黝黑的脸浮上一抹羞涩。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他。
陈权的家乡离徐州不远,也是江南水乡。
他问我,愿不愿意跟我一同回去,他定给我个正经名分。
我摇头,只要赎籍,他问我为何不让李固言担保。
这些官员都是捧高踩低,何况李固言背后没有依托。
陈权反悔了,他要附加条件,可终是拧不过我。
拿到良籍的那刻,我亲自给他蒸了几个馍。
之前他就念叨着,让我出点新花